滚烫春夜(140)
有些实话,说出来时对方反而不信,还会以为是故作正经的在开玩笑。
“哎呦!时间可真是好东西。”这位同行继续说:“真看不出来,我们的苏大主任还会开玩笑了?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没开玩笑。”苏玺岳正了正神,继续对同行说:“我讲认真的。”
“得嘞,我信还不行吗?”同行笑了笑,俨然一副不相信但是还敷衍的样子:“不过要我说,您至少得戴个婚戒再说已婚这种话题吧。”
苏玺岳看向自己左手光秃秃的无名指,也没有再为自己辩驳解释。
苏玺岳到了机场,得知江坞现在在下雨,飞机延误了一会儿才开始登机,好再接下来的流程很顺利,帝都今夜的天气很好,飞机正常起飞。
帝都飞江坞的这段旅程,苏玺岳飞过不止一次,唯有这一次,他的心里不再如往日那般平静。
那是一种绵长的温柔,他想到了家里的妻子,是否已经熟睡,待到他回家时,是否睡眼惺忪的从床上醒来,眼眸充满惊喜的看着他。
苏玺岳在飞机上,想到这里,唇角含着浅浅的笑,微微垂眸,黑密的羽睫覆下灰色的暗影,深色的眸子里藏不住的温柔,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无名指,似乎的确缺了些什么。
从前苏玺岳从来没有想过,戴婚戒这件事。
即使给周鸢买了钻戒,也仅仅买了周鸢自己的那一支。
但此时此刻,万里高空之上,他想,他和周鸢,还有很久很久的以后,终会有一日,彼此的左手无名指上会戴上以爱为名的戒指。
从机场到家已经很晚了,苏玺岳回到家后屋内一片漆黑,他动作很轻,生怕惊扰到已经熟睡的周鸢。
然而卧室并非和厅内一样一片漆黑,卧室的灯并未关上。
要不是见周鸢已经熟睡,苏玺岳还以为她知道了自己要回来,特意在等他。
是玩手机太困睡着了吗?苏玺岳想。
周鸢的皮肤很白,睡着时像白雪公主,樱唇边挂着满足的淡淡的笑意,像是梦到了什么。
苏玺岳轻缓的帮周鸢盖好薄被,小姑娘睡觉不老实,被子被她踹到了一边。
在帮她盖被子时,苏玺岳在她纤细的腿边,发现了一个他从雪山回来后帮周鸢收拾行李箱时在她的床头柜里见到过的、能让女性快乐的玩具。
他的思想并不封./建落./后,认为女性不应该借助外借物品使自己快乐,只能刻板规矩的和自己的丈夫进行某种运动。
所以那日当他看到周鸢抽屉里的小玩具,他也并未告诉周鸢,他看到了。
而且他猜测到了,周鸢应该是忘记了床头柜里放着什么,才让他碰的,又或者是周鸢信任他,才任由他去碰她的床头柜。
但不论哪一种情况,如果周鸢不主动跟他分享,那即是周鸢的隐私。
周鸢的唇边含着浅浅的若隐若现的笑意,眉头微微蹙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令她满足又未满足的美梦。
周鸢的脸颊线条柔和流畅,看起来即使没有他,过得也还不错。
从他们的微信分享的消息来看,周鸢一日三餐吃的还可以,虽然还是会叫外卖,但也还好,苏玺岳提前为她准备的配菜,不算白白准备。
苏玺岳实在高估了周鸢的厨艺,即使他用便利贴写好了每一步该怎么做,但周鸢仍然会将食材搞得乱七八糟,没有美观可言,只尚可果腹。
想到微信,苏玺岳想起,最近周鸢回复他微信的频率很慢,慢到他想当然的觉得周鸢的手机出现了问题。
窗外有微微风声拂过,燃烛灯下的香薰蜡烛散发着淡淡的花果香,是周鸢这几天从网上网购的,刚刚到货,新换的味道,苏玺岳之前没有闻过。
家里一点一滴有了周鸢认真生活的痕迹。
周鸢的腿在睡梦中不安的动了动,苏玺岳忽然看周鸢腿边的小玩具很碍眼。
他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将带着氵朝意的电动玩具从床上收起。
沉沉的目光在周鸢身.体.上游走徘徊着,枕边的迷蒙中的周鸢似乎是被什么惊醒,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皮动了动,手腕忽然伸出,随后又将伸出的手臂缩回。
苏玺岳眸色暗了暗,不怎么费力的就将周鸢的手腕牢牢攥住。
周鸢晃着脑袋,躲避着眼前人的“吻袭”:“唔……”
深夜猝不及防的突袭,她的困意在此刻全部消失。
她惊诧于是谁会深夜闯入安保系统高级的别墅区,但熟悉的山涧雪松的气息让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除了苏玺岳,不会有其他人。
被桎./梏住的手腕不得动弹,周鸢的挣./扎倒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感觉。
苏玺岳略带轻佻的笑意,低哑着说:“老实点,别乱动。”
周鸢被吻到呼吸都要用力,恐慌过后的精神松懈和铺天盖地的吻一同袭来,浑身一阵酸软无力。
或许是太久没见,太久没有了,紧接着,又是一点即燃的热情。
野火燎原。
她不再挣./扎,很快的回应着苏玺岳。
不同的磁极遇到一起,牢不可分。
两个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示弱。
周鸢很快明白了路边摊和顶级餐厅之间的不可跨越的鸿沟般的区别。
在没有吃过顶级餐厅之前,或许路边摊也不难吃,但品尝过顶级餐厅的美味之后,再吃路边摊,就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
床头柜里的小玩具,即使功能再丰富多彩,或许以前她喜欢这种感觉,但现在于她而言,也不过是吃腻的如路边摊的调味。
周鸢的眼神迷离,散发着媚而不自知的美。
男人的声音低哑充满张力:“小鸢,我是谁?”
周鸢对他,永远是在床.上最热情,最毫无保留。
他不是没有察觉到。
苏玺岳的动作比以往要暴./力些,甚至全都是落在周鸢受不了的地方,周鸢浑身一抖,说不出话。
男人继续逼问道:“我是谁?”
周鸢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这么问:“苏……玺岳。”
苏玺岳对这个答案不满:“不对。”
周鸢眉心微蹙,道不清什么感觉,她像在教室认真听课的学生,但老师没有教过她正确答案是什么。
苏玺岳随后将周鸢扶起,周鸢像是骑马似的足夸坐在他的腿上,男人扣住周鸢的月要,故意伸手向她身后拿了什么东西,周鸢看不到苏玺岳从她身后拿了什么,但她被男人米且./暴的动作弄的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