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春夜(78)
轻轻松松毫不费力的抱着周鸢。
周鸢的双腿圈跨在他的腰上。
因为这样忽然悬空的姿势对周鸢来说太过刺激,她下意识的圈紧了苏玺岳的腰。
两个人的唇仍然纠缠在一起,苏玺岳重重的吻着她。
炽热的,潮湿的,仿佛对方口中有他们急于探寻的、无法忍耐的解药。
卧室外的声音打断了令周鸢耳红心跳的思绪。
苏玺岳走到了卧室门口,他的左手拿着一瓶红酒,右手拿着两支红酒杯,姿态慵懒随性,举手投足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矜贵。
即使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
宽肩窄腰,锁骨突出,块垒分明的腹肌分外显眼。
这还是周鸢第一次如此完整的欣赏苏玺岳的身材,毕竟刚才,只顾着......看的不甚真切。
周鸢欣赏了几眼之后,小声的对苏玺岳说:“你怎么不穿衣服。”
苏玺岳坐在床边那会儿,周鸢看着他背后的抓痕,就不好意思的瞥开了视线,谁知道他居然在家里竟然直接不穿衣服。
“小鸢,还没习惯?”苏玺岳将倒好的红酒递给周鸢,嗓音清洌低哑又带着玩味的笑意,“那我以后是不是该再‘努力’一点,让你早日习惯。”
周鸢很明显的听懂了苏玺岳说的“努力”是指什么,她不太好意思的开口道:“咳咳,我是怕你着凉。”
周鸢和苏玺岳一起背靠在床头,一人手中拿着一支红酒杯。
夜色深深,卧室里只留了床边一盏昏暗摇曳的灯盏。
仔细些看,周鸢甚至能从红酒杯中看见他们此刻的倒影。
她的眼眸里,写满了被滋润过后的模样。
周鸢倏的冲苏玺岳开口道:“苏玺岳,碰一下吧,我们。”
酒杯相碰,这一瞬,在寂静的夜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红酒入口,浓郁馥郁的香气裹满了整个口腔,苏玺岳挑选的这瓶红酒口感细腻顺滑,周鸢在口中细细品味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受到了红酒醇香的熏染,周鸢微微眯着眼睛,又轻品了一口。
“事后酒。”苏玺岳低哑的嗓音忽然开口道:“苏太太感觉如何?”
周鸢听到苏玺岳的话,脸颊红了个彻彻底底。
“事后酒”。
这是什么充满颜色的描述啊。
周鸢只听过“事后烟”,还是第一次听到“事后酒”,还是从自己老公的口中。
尤其、尤其这红酒,还是她提议要喝的。
苏玺岳手中的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周鸢手中的酒杯。
苏玺岳挑的水晶杯都是极为昂贵的,透光度极高,从手感和声音就能得出结论。
清脆低扬的声响,余音缭绕,不是普普通通的酒杯能做到的。
周鸢乌瞳漆黑幽深,红唇一启一合,飞快的丢下三个字:“还不错。”
随后立刻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说的模样。
但她也没有说谎。
确实还不错。
甚至可以说是十分不错。
嗯,相当不错——
苏玺岳是一个能为她着想考虑的伴侣。
不论是在生活里,抑或是在......床上。
他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的宛如世界上最顶级的演奏家,就连蛰伏在手背之上的淡青色血管都蔓延着说不清的性感,尤其是当指尖湿漉漉的那一刻,周鸢见到的那一刻,身体软的不像话。
苏玺岳的鼻梁很高,有微微的驼峰,平时看起来并不明显,直到他的鼻梁碾压在周鸢身体的各个角落甚至就连最柔软的地方也没有放过时,她才在这一刻深刻的意识到,原来,原来他的鼻梁这么高——
高到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高到的体内仿佛有什么瞬间炸开。
周鸢拼进最后的一丝理智从唇间溢出:“关灯......”
苏玺岳咬着周鸢的耳垂,低哑道:“小鸢,你很美。”
周鸢仍然有些不好意思,她耻于看到苏玺岳湿漉漉的鼻梁、鼻尖和嘴唇。
苏玺岳轻笑一声,“都是谁的?”
周鸢伸出手想要去关灯,奈何够不到。
倏然,陷入一片黑暗。
苏玺岳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眶上,带着蛊惑的嗓音响起:“这样可以吗?”
当视觉陷入黑暗时,感官冲击会更为明显。
听觉、触觉甚至嗅觉,这一刻都无比敏感。
她能极为清晰的感受着苏玺岳的每一步动作。
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无法预知苏玺岳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未知给了她更多的想象空间和刺激。
身体上接受到的刺激就像咳嗽一样无法掩饰。
就如同灰色的床单氤氲成深灰色一样,根本无法掩饰。
想到这里,周鸢修长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的捏了捏酒杯,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
苏玺岳见到周鸢这样,勾了勾唇:“小鸢的脸怎么忽然这么红?”
周鸢垂眸,这要怎么说!
难道要说,我仔细回顾了一下,刚才你的表现还不错?
“我问的是酒,感觉怎么样。”苏玺岳眼眸幽深,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浸润着事后独有的低哑:“原来小鸢,对刚刚的感觉还不错。”
他的语气故意略微拖长,不难从周鸢通红的小脸上看出她在想什么。
惹得周鸢脸颊更加绯红。
苏玺岳适时的为周鸢又倒了一杯红酒,他手中的酒杯轻轻和周鸢手中的酒杯碰了碰。
周鸢抿了一口后,苏玺岳随后又故意起了怀心思的问她:“感觉怎么样?”
周鸢想到刚才苏玺岳故意曲解的话语,自然能听出来苏玺岳现在是在故意逗她。
她侧眼微瞪了他一眼。
空气稀薄旖旎,灯光昏黄,光影绰绰,周鸢的眼眸很闪,在昏暗的灯光下也闪着晶莹剔透的光,她的睫毛很长,眨眼微瞪的样子不似佯装生气,更像是撒娇娇嗔。
人体摄入过多酒精之后就会变得反应迟钝。
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前提是要摄入足够量的酒精,自然不包括仅仅两杯红酒。
可是,自己手中的酒杯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周鸢还没反应过来,苏玺岳伸出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将她压倒。
黑色的发丝散开,衬的她的肌肤白皙的透光,像一件易碎的艺术品。
薄唇覆在她的唇上,唇齿厮磨间,她的口中被渡入了一口醇香的红酒。
几滴顺着她的嘴角滑落。
苏玺岳伸出舌尖,轻轻的将那几滴红酒勾入唇中。
苏玺岳的薄唇覆在她的耳畔,湿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腔:“别浪费。”
周鸢的唇瓣和嘴角都是麻麻的。
她的意识开始渐渐不清晰,视线开始变得渐渐模糊,头顶的昏黄的灯光好似被风吹的摇曳不已。
她犹如踩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