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后,我变成神明了[无限](221)+番外
“你说得对,我们至少遇见了两个阵营,梁龚正的鸣女信仰、双胞胎姐妹信仰。刚才山下的老人说沿着祠堂的那条路走,既然是祠堂不可能这么久都没人打扫,这些东西理应也应该换新的了。所以,估计这个祠堂已经荒废,这家人都死了,或者他们至少不能来祭拜先祖。”孟秋然说道。
三人站起身,继续向深山中前进。
偶尔有乌鸦飞过,停落枝头,橙黄色的眼睛凝视着三名不速之客。
他们又走了半个小时的路,但仍然看不见任何建筑物的踪影。别说是建筑,这个起伏的地势盖个公共厕所都得东倒西歪的,更别提拜访祖宗牌位的祠堂了!
“咱们没有走错路啊!”江逸潮疑惑不解,“再走下去,就算天黑了咱们也找不到祠堂!”
孟秋然暗自思忖,这里树木林立,没有任何人工砍伐的痕迹,如此来看确实不像建筑祠堂的地方。
但这里没有祠堂,还能在哪里呢?
她看向停落在树上的蝴蝶,用指尖拨弄着它的翅膀:“你能带我去吗?”
蝴蝶没有动。
“姐,”江逸潮正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余光一瞥,突然发现繁茂的树叶上停落着整整百十只黑色蝴蝶,它们的翅膀在阳光下发出荧绿色的光亮。斑驳的阳光从蝴蝶缝隙中散落而下,零星的洒在他们身上。
这里的蝴蝶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多。
它们安静的像睡着了。
蝴蝶?
蝴蝶。
孟秋然灵光一闪,目光绕着这片瑰丽旖旎的蝴蝶转了一圈,发现它们竟然都停留在了同一棵树上。这树很大,他们三个人手牵手都没有办法围起来,看起来已经有千年的历史。她没有学过植物学,不清楚具体品种,有些像榕树,枝条向外延伸,根茎虬结如同一条条粗壮的巨蟒。
“在这!”孟秋然快步走去拨开树前的灌木丛,赫然出现了一人高的洞穴。
江逸潮将孟秋然拉到自己身后:“我来看,姐,我先进去。”
“你小心点。”
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手电,这树洞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谁知道里面是不是爬满了毛毛虫和虫卵?
江逸潮先用棍子胡乱捅了捅,没有蝴蝶飞出,里面安安静静的像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
说不害怕是假的。
江逸潮不过才二十四岁。
在来到神隐世界之前,所面对的最大风浪是期末不及格要补考。
他忐忑的站在洞口前,深吸一口气:“姐,我要是死了的话……”
江逸潮话还没说完,孟秋然突然拉住他的手。
江逸潮:?
孟秋然用力将江逸潮往后一拽,说道:“你们跟上,别磨磨唧唧!”
她将木棍一扔,纵深一跳,没入黑暗!
江逸潮:!
黄茹雨:……
就这么下去了?
我还没准备好啊!
江逸潮冲着黑暗扯着嗓子喊:“姐!你还好吗!”
黄茹雨搓搓手,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抛下孟秋然:“你跳不跳,你不下去我就下去了啊!”
江逸潮看了看黄茹雨,又冲树洞喊道:“姐……”
树洞传来声音。
“你他妈的怎么比那个狗男人还墨迹!”
作者有话说:
孟澜:妈,哪个狗男人?
江逸潮:……
第147章 ? 吃蝴蝶
◎“连理柳,连理柳,风中飘荡,晃呀晃……”◎
江逸潮两眼一闭, 往下一跳。
“——咚!”
疼疼疼!
好像砸到什么东西上了!
江逸潮哀叹:“——卧槽怎么这么深!”
孟秋然冷言调侃:“你是屁股先着地的吧?”
江逸潮揉揉腰,委屈道:“姐,我废了。”
孟秋然抹黑把他扶起来:“你这腰确实也不太行。”
江逸潮急忙辩解:“不不不那还是可以的, 我原来是体育生。”
黄茹雨弱弱问道:“都还好吗?”
“嗯,还好。”孟秋然说。
果然树洞是个通道, 是进入祠堂的大门。
“一会儿咱们怎么上去?”江逸潮看了看头顶, 至少有三米的距离。
孟秋然晃了晃自己身旁的铁架子:“其实有梯子, 刚才谁都没发现……”
江逸潮:……
“那咱们向前摸索着去?”黄茹雨问。
江逸潮从兜里摸索半天, 找到了一盒火柴。孟秋然双手贴在墙壁上,她碰到了好些蜘蛛和壁虎,但也不害怕,终于摸到了一根长条形的棍子。顺着棍身往上摸索,好像是落了一层灰的油布:“有个火把,你正好点了。”
火焰燃烧。
江逸潮走过来才发现,这玩意拿不下来。他将火柴点在油布上, 火星豁然顺着油布开始向黑暗的深处迅速延伸, 所掠过之处皆亮起了光晕。
树洞下的墙壁是用糯米泥土夯实的, 厚厚一层, 墙壁上绘制双生子接受跪拜的壁画。
壁画上双胞胎姐妹手拉手,手拉手, 一直从洞口延伸到更里面的转角处。
这里还算宽阔, 允许三四个人并兼而行。
“来都来了, 去看看吧。”孟秋然拍拍手上的土, “相信我们应该很接近真相了。”
黄茹雨嘀咕:“我怎么觉得自己嘴里涩涩的。”
孟秋然说:“口渴了吧。”
三人向前。
黄茹雨边走边抬眸看,透顶的墙壁上也是精细繁复的壁画:一颗藤蔓, 藤蔓结出的果实是一张张双胞胎的笑脸。那些笑脸好像还存在生命般, 睁着眼睛与她对视。
她看得一个哆嗦, 突然发现今日老人照片上的双胞胎姐妹也被画在了藤蔓上。
她们低低浅浅的笑着,似乎还冲着黄茹雨眨眨眼睛。
孟秋然和江逸潮两人往前走。
走了不到十五米,孟秋然眉头微微皱起,她发现脚下死去的蝴蝶越来越多了,这些蝴蝶看起来死了很久,有些只剩下了干枯残缺的尸体,被手指轻轻一捻就碎了。它们像是变成了化石,安静的被同伴的残肢和泥土。
孟秋然轻轻拿起一片蝴蝶尸体,拨弄着它的翅膀。翅膀抖了抖,从身躯掉下去,碎成了一滩黑色粉末。
“咱们从来没见过死蝴蝶。”孟秋然说,“你觉得那些鸣女是从这些蝴蝶上产出的吗?”
“看起来不是。”江逸潮分析,“你脚下这堆其实都看不出来是什么昆虫了,翅膀烂在一起,又被风干,和一堆土差不多,这里没有人,没有蛇和老鼠,所以也没有被破坏。不过死蝴蝶的预兆,不太好啊……”
“咱们遇到过好事吗?”孟秋然反问。
她还想再说什么,突然愣了两秒:“黄茹雨呢?”
“在啊、”江逸潮回头,“欸等等!她人呢,她可不是乱跑的人!”
两人回头,黄茹雨已经不见了!
人呢?
空空如也!
如果刚才遭遇袭击的话,黄茹雨也应该会尖叫,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被人带走。
江逸潮瞬见肌肉紧绷,额头冷汗一直倾注如雨,她喊着名字:“黄茹雨呢!她不会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