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陷落(2)
白墙之上,两具交叠在一起的人影起伏不停。
“江临哥,过了今天,你还会来找我吗?”女人被调转了个姿势,跪在床上,声音娇媚地问。
她知道,江临和盛清歌之前是协议婚四年老群爸巴伞零七七伍叁六历史汇总超级多,欢迎来玩姻,两人早就说好不干涉彼此生活。否则她也不可能答应江临的邀约。
而在几天前,江临和盛清歌刚刚确定男女朋友关系。
她想,今天应该是她和江临最后一次见面。
江临在这件事情上向来没什么耐心,他约人只是为了发泄欲望。
更没耐心和只有欲望相连的人聊过去还是未来。
碍于今天这个是他粉丝,他难得压低声音哄了句,“我们现在快乐就够了,别想那么多,乖。”
他这幅嗓子天生就是为唱歌准备的,此时染了情.欲,磁性中多了慵懒沙哑,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对他本来就有偶像滤镜,粉丝此时背对他,也看不见他皱眉不耐的表情。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低喃,又带着哄人的意味,仿佛在说什么情话。
这件事很快就被翻篇。
白墙之上,两道影子的纠缠更为激烈。
……
另一边,盛清歌走进酒店一楼大厅。
酒店经理抱歉地说:“不好意思盛小姐,如果您没有特殊恰当理由,我们工作人员不能为您提供走廊内部监控。”
思考片刻,盛清歌点点头,不急不恼地问:“请问能用的理由都有什么?”
经理苦笑,“您这是在为难我啊。”
这家酒店是陆氏旗下产业,谁不知道陆家和盛家关系好的能穿一条裤子。
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早就听说了,盛清歌原本和陆家是有婚约的,但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这位一向听话的乖乖女竟然违抗家里安排,先斩后奏和顶流歌手江临闪婚。
大家都以为两家关系会因为这位大小姐的一时任性变得尴尬,事实却与他们想的不同。
两家长辈的关系不仅丝毫没受到影响,还在公司发展上齐头并进,屡次合作双赢。
经理叹了声气,一秒切换到工作状态,很职业地笑道:“请问您的项链是什么时候丢失的呢?”
盛清歌心领神会,说是中午。
两人站在电脑前,很快就调取出来江临入住的房间。
他穿的从头到脚没一处露在外面,甚至为了掩人耳目,穿衣风格都与往日截然不同。
但盛清歌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他。
毕竟当年在学校操场上,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校服,她也能一眼就锁定到他的身影。
看着被暂停的监控画面,盛清歌抬手压了压耳朵。
心慌得厉害,又忽然有点耳鸣。
“这个男人是下午两点钟进的房间,”经理说,“您刚刚说的是对的,这间房间的确昨晚就有人订好了。”
“谢谢,”盛清歌深呼吸一口气,说话声音不禁比刚刚小了几分。
她余光在酒店大堂里扫了一圈,能注意到,来来往往和在休息区休息的宾客中不少都带着摄像机。
都是狗仔伪装的。
要先让酒店工作人员把狗仔控制住。
这家酒店的老板是陆鸣舟。
陆鸣舟是陆斯则的弟弟。
与陆斯则高中就出国留学不同,陆鸣舟是在国内参加的高考,和盛清歌从小玩得好,是发小。
给他打电话求助,盛清歌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思考间,电话已经拨过去。
“您好。”一道温润的男声沿着电话听筒传过来。
盛清歌一愣。
这不是陆鸣舟的声音。
第一反应是,她是不是打错了。
“您好,请问您是鼎晟酒店的负责人吗?”
短暂安静了半秒钟,对面才说,“是,请问您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是礼貌耐心的语气。
“陆鸣舟今天不在吗?”她还做不到向陌生人坦白自己正打算捉奸。
“他有些事情,大概五分钟能回来,手机暂时放在我这里。”
盛清歌闭了下眼睛。
她大概能猜到对方是谁了。
能被陆鸣舟安心“托付”手机的,无非是他亲哥,陆斯则。
也是一年前被她放鸽子的联姻对象。
“那我等他回来,打扰了,谢谢你。”
对方也没追问,说没关系,等陆鸣舟回来了就给她回电话。
挂断电话。
她不关心陆斯则是什么时候回国的,以两人关系的尴尬程度,盛清歌想最好一辈子都别再和他产生交集。
很快,陆鸣舟电话打过来,语气大大咧咧的,说他这就去酒店。
“叮咚”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
十六层,五星级酒店,江景套房,走廊装修低调奢华。
走出电梯的一瞬间,盛清歌还恍惚了几秒钟。
还是经理看她出神,唤了她一声,她才继续往房间走。
站在房门外,抬头,是金底黑字,写着1603的门牌。
走廊安静的有一种不真切感。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
抬起手臂,拳头在距离门板还有两公分时停顿了下,才敲下去。
“咚咚咚”
除非亲眼所见,她总是不愿意相信的。
不愿意相信,那个在高中时代就放学跑去步行街唱歌、不顾周围人异样眼光,勇于追寻梦想的少年;那个在一周前才向她表明心迹、说要和她从恋人关系慢慢开始的合法丈夫。
此时此刻也许正在酒店房间里,和其他人巫山云雨。
第1章 把脉
在约人这件事情上,江临向来谨慎。
即使以为来的人是经纪人,他也是让女生去开的门。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缝隙呈半人宽度。
女生穿着酒店白色睡袍,面色绯红着,发丝被汗水浸湿而一缕一缕的垂在肩头。
“曲蔓……”盯着她那张脸,盛清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曲蔓是江临大粉,从江临出道就一直追现场,从酒吧驻唱到千万人的大场,到现在已经有五年时间。
盛清歌和她就是在江临演唱会上认识的。
曲蔓显然也没想到会东窗事发,还被盛清歌撞个正着。
她整个人都慌了,不住地鞠躬道歉,“对不起清歌真的对不起,我和江临在一起的时候,他说你们是协议婚姻,说你们是假的,我才和他……”
盛清歌微微偏开身体,躲开她要抓过来的手,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要进去,曲蔓却挡在门口,颇有要包庇江临的意思。
盛清歌和她对视,问:“江临呢?”
带着恳求的哭腔,曲蔓一副弯腰卑微地姿态,小声说:“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他,清歌我求你,你们两个好好的,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以后不会再找他了,你别怪他,我求你……”
盛清歌都要被她气死了,一双清亮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用最大的耐心跟她讲道理,“他现在不止是出轨的问题,他这是睡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