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陷落(79)
不能白起这么早。
忽然想再试试长寿面。
盛清歌走进厨房，翻出教程架好手机，比上一次熟练了一些。
六点的时候，她做出来一锅疙瘩汤。
六点半的时候，也就是第二锅，终于有了面条的形状，虽然比较短。
盛清歌是想再练一练的，等到面条完美成型再端到陆斯则面前。只是这个想法产生时，手机弹出陆斯则的消息：【你起床了？】
盛清歌想大概是他下楼遛狗看到她厨房开了灯，【起床了】
就像小孩子做了什么手工忍不住想展示给别人看一样，盛清歌没忍住、把面条拍下来发给他：【看，是不是有进步了？】
一个二十四岁的成年人，平日都履行做事不张扬的原则，却在一碗面条上暴露孩子本性。盛清歌觉得自己现在很幼稚。
幸好陆斯则从不觉得她幼稚，只会配合道：【进步很大，不过原来做的也很不错。看来我今早不用做早饭了。】
盛清歌想起昨晚笔友的话，坦然说出内心想法：【当然，如果你能亲手做一道下饭小菜，我觉得也挺好的】
陆斯则：【做两道。等我上楼找你。】
看着对方终于不再刻意疏离的话，盛清歌长舒一口气。
她收拾厨房的时间，陆斯则已经上楼，门铃被按响。
盛清歌走去开门，一开门就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凉。
陆斯则说：“你往后退一些，我身上很凉。”
他走去厨房把两碗面端起来，“去我家吧，做菜用不了很久。”
盛清歌跟着他过去，小九已经钻回狗窝里了。
陆斯则去厨房做菜，回头问她竹笋炒肉丝可不可以。
盛清歌说可以，然后走进厨房站在他身边。
男人动作熟练的起锅烧油，抬手按下排油烟机，单手拿勺柄，晶莹熟油均匀沾满锅底。
切好的肉丝先下锅，一瞬噼里啪啦声，香气四溢。
陆斯则看她：“怎么过来了？”
盛清歌微微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浅笑着问：“没什么，只是想站在这里，可以吗？”
她想站在他身边，可以吗？
男人眸色微动，面上一贯温和的表情没什么变化，盛清歌也不知道他听没听出来她的潜台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陆斯则比往日少了几分克己复礼，像是没了哪一份顾忌一样。
男人抬手注视着她说：“当然可以。”
第1章 告白
暧昧氛围是被盛清歌驱散的。
“菜是不是要糊了？”她抬手, 指了指锅。
陆斯则笑了笑，把手收回去，颠锅翻炒一下，然后把笋丝也放进去, “没事, 你累了可以去客厅等着，想在这里待一会儿我也很开心。”
盛清歌抓住关键字眼, 抬头看他：“开心？”
陆斯则看过来, 坦然承认：“嗯，是开心。”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他正色几分, 沉声道：“晚上我有事情要对你说。”
盛清歌眸色微动。
笔友果然比陈楠可靠，刚一早上就引得陆斯则要表白了？
总觉得有点不现实。
她试探着问：“什么事情？为什么不现在告诉我？”
陆斯则说：“我有一些东西需要准备, 现在不方便说。”
那语调相当一本正经，让盛清歌都怀疑是不是她想多了，满脑子都是他究竟是不是打算表白。
周日白天一整天, 陆斯则都不在家。
盛清歌窝在房间打了一天游戏, 和队友沟通的太投入, 天色暗下来时，她都要忘记陆斯则是否表白的事情了。
手机屏幕显示胜利游戏界面，这时门铃声传来。
心里的那只小鹿也被唤醒。
盛清歌拿着手机下床去开门。
他从外面回来, 羽绒服上有寒气，眼镜镜片上的水雾被擦掉之后又浅浅的覆上一层。
盛清歌转身拿手帕纸递过去, 笑道：“怎么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陆斯则摘下眼 镜擦拭, 抬眼, 没被镜片遮挡的眼眸直直看向她。
沉静深邃的眼睛没有了镜片遮挡，有着比平时更直白的温柔。他的眼睛很干净, 黑白分明，睫毛长而浓密、末端自然上翘。
盛清歌此时和他距离近，能看清他下睫毛比上睫毛细，根根分明，看起来就软软的，在眼睑下方留下一片阴影。
和富有冲击力的张扬惊艳浓颜系不同，虽然陆斯则五官也是浓墨重彩，但是是一眼望去就能印在脑海里的长相，同时又经得起长久的细看端详，这和他后天形成的气质有关。
也是在这时，盛清歌忽然能够把眼前的陆斯则和过去的他联系起来，即使那一段人生并没有她的参与。
单纯的富贵生活绝对养不出眼前男人这一身矜贵温和又混杂几分苦涩清冷的气质。
她也做不到完全不在乎他的过去。
女生眼睛里的情绪从见到他一瞬间的雀跃慢慢变得五味杂陈。
陆斯则不知她想到了什么，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柔声道：“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晚上方便吗？”
“啊？”
近期受到陈楠熏陶太严重，当“方便”和“晚上”这两个词语被陆斯则连在一起说出来时，盛清歌很没节操地想歪了，因此没能及时回答。
好在她不是口无遮拦的人，说话前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只是，她顿住的反应也不是不能说明一些问题。
尤其是在陆斯则这个二十六岁的成年男人面前。
陆斯则即使没有过实战经验，该懂得的东西也早已了然，自然能看出女生在那一瞬间的想入非非。
盛清歌亲眼看着，男人眼底渐渐泛起潋滟笑意，又故意轻声问她：“你想到哪里去了？”
盛清歌：“……”
她偏过头轻咳两声，“没，只是在想晚上有没有工作要忙。”
陆斯则没让话题露骨下去，“那晚上有工作吗？”
盛清歌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没有，随时可以出发。”
外面在下雪，雪花像棉絮一样，在马路上落了薄薄一层。
车里放着舒缓音乐，盛清歌一路都在看窗外雪景，看雪花在昏黄和冷白色路灯光照下纷飞的景色。
不知不觉间，车子开出市区，马路两侧变得空旷，夜空漆黑，有市区鲜少见到的繁星。
盛清歌收回视线看向驾驶座的男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陆斯则弯唇，“看婚房。”
盛清歌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逗她，张口就道：“你要是婚房地点买这么偏，女生都不会考虑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