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九日,皇帝带着队伍去了盛京,此次伴驾的后妃基本上都是一些年轻的宫妃,四妃中只有宜妃和荣妃伴驾,当然,此次去盛京皇太后也是一起去的,太子不出意外又留下来监国了。
皇帝一走,京城中顿时又冷清了下来。
胤禛也闲了下来,每日去户部待上半日就够了,而且户部的一些基本情况他也有了了解,户部的情况有些不好,国库算不得充盈,但是却有不少大臣来户部借银,每家可能借银不算多,但是这么多年过去,观其总金额,那可是一笔不小开支。
叶珍珍看着户部借银的数目,乐呵呵道:“看到没,这又是一项你日后被文人唾骂的原因,你继承皇位的时候国库空虚,这些大臣们借钱不还,日子过得比你这个皇帝还要好,于是你抄家让他们还钱,最后你儿子登基后也觉得你手段残暴,很是不认同你对这些大臣的手段,在他心中,他祖父是最好的,处处效仿他祖父,最后自己当皇帝的时候只顾着潇洒,还说自己是十全老人,最后给他儿子留下了一个大乱摊子。”
胤禛脸都绿了,小娘子已经和他说过了是他哪个儿子继承的皇位,钮祜禄氏吗?他估计不会让小娘子嘴里的那个渣渣龙出生,能够让继后断发的皇帝,他还真是闻所未闻。
提起他日后继承他皇位的儿子,胤禛这会儿也看不进去户部的卷宗了,正准备今日早些回府,结果东宫的人过来请他了。
“太子最近是真的好喜欢找你呀!这个月都是第几回了。”叶珍珍道。
太子来请,胤禛自然是不能拒绝的,他只能去东宫见太子。
胤禛也不知道太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太子最近是真的太喜欢找他了,也不干什么,就是陪他下棋、听曲儿,但是架不住次数多。
胤禛来到东宫外面,就听到了演乐的声音,胤禛便明白了,今日大概又是听曲儿。
“参见太子殿下!”胤禛越过舞姬,给太子请安。
“老四来了,坐吧!”太子道。
胤禛起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叶珍珍也在胤禛身边坐了下来,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正在跳舞的舞娘,舞娘的舞姿还是极为好看的,身体也特别的柔软,不过看多了排练的舞蹈,总感觉有些单调,叶珍珍道:“其实也可以弄几个独舞穿插,在穿插一些其他的节目,比如说小品、相声、戏曲、口技,这样一台节目就特别丰富了。”
胤禛心道:“也就小娘子觉得在这种场合,是单纯地来欣赏表演的。”
很快太子就开口了,“老四!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平时也不见你出来活动,除了户部当差就是回府,这府里可是有什么人在等你?”
太子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是在打趣。
“他回去要和我学数学和生物,可忙了。”叶珍珍在一旁道。
“臣弟并不是特别喜欢热闹,而且臣弟最新迷上了算数,正在研究算数。”胤禛道。
“你这是去户部给待得太多了,一直和数字打交道,如今还迷上了算数,这打好的青春年华,这么过得像一个老学究。”太子嘲笑道。
“太子殿下教训得是,臣弟再换一个喜欢的。”胤禛笑着附和道。
“你看看孤这舞娘的身段如何?”太子问道。
叶珍珍向正在跳舞的领舞看了过去,模样清丽,身段娇柔,眼神妩媚,又是一个大美人,“不是吧。这个太子又要送人?”
胤禛看了领舞的舞女,笑道:“太子殿下的人,自然是极好的。”
“那孤就把这个女人送你了,你以后回府,她也能给你跳舞助兴,免得你养成古板的性子。”太子道。
“太子殿下忘记了吗?您已经给臣弟送过一个了,臣弟又怎好再要一个,盈娘舞姿也挺不错的,不输这位舞娘。”胤禛道。
听到胤禛提起陈盈盈,太子来兴趣了,“那姑娘伺候你可还得当?”
“太子殿下挑的人,自然是不错的,盈娘性子不错,和臣弟后院的女人相处得也很融洽,对福晋和侧福晋也很尊敬,这位姑娘就不用了,和盈娘撞了。”胤禛道。
“那姑娘确实还不错,既然你对她满意,这个就罢了,以后有好的,我再给你留意。”太子道。
“是!多谢太子殿下照顾。”胤禛没有拒绝。
叶珍珍撇了撇嘴,这太子还真是喜欢给别人塞女人,一个不够再来一个,没完没了。
害怕太子再塞人进来,胤禛连忙岔开话题:“汗阿玛离开京城也有半个月了,也不知道这时候到哪里了,是否一路顺风。”
听到胤禛提起汗阿玛,太子的心思果然被转移了,“这会儿应当到了喀喇沁旗境内了吧,应当会先去看看三妹妹,这次布贵人也在伴驾之列,说不定汗阿玛会在三妹妹的府邸住下。”
“看来汗阿玛还是很疼爱三姐姐的。”胤禛道。
“此去盛京,其他的部汗阿玛都会过去,也不仅仅只见三姐姐。”太子道。
“也是!此去盛京汗阿玛虽然是去谒陵告祭,也是为了巡视满蒙诸部。”胤禛道。
“老大那个爱出风的,也不知道在诸部中又会闹出什么样的风头来。”太子喝了一杯酒,眼神中带着不快。
“三哥在呢,想必也不会给老大太大的风头。”胤禛安慰道。
太子叹了口气,有些悲愤道:“每次汗阿玛出巡,老大基本上都会伴驾,孤却不能,他在外人面前出尽了风头,长此下去,谁还记得孤这个太子。”
“在其位要承其重,太子殿下是储君,皇帝不在,自然需要太子殿下监国,这是太子殿下的责任所在,老大再怎么在外人面前出风头,那也不是储君,只有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您身上背负着责任,又岂是老大能担负的,老大也就只能在外人面前出出风头,找找存在感了。”胤禛连忙安抚着太子。
听到胤禛的安抚之言,太子瞬间又高兴了,他又喝了一杯,高兴道:“是呀!在其位要承其重,孤身上背负着责任,又岂是老大能担负的,老大确实也只能在外人面前出出风头,找找存在感了。”
从东宫回去,胤禛觉得有些疲累,和太子相处,比清理户部的卷宗还要麻烦,一个不小心,府上又差点多了一个太子的眼线,还得安抚太子不安的情绪。
回到四贝勒府,胤禛自己的眉心,问道:“珍珍,爷应该再增加多一种爱好,你觉得什么会比较好?”
叶珍珍想起了在东宫时太子说的话,问道:“这么小心?”
“小心驶得万年船,爷也确实要有一项拿得出手的爱好,总要给别人一个投其所好的机会,否则,日后送女人的麻烦事情不会少。”胤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