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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家(9)

段西楼一只手指在余久久的嘴里来回游走,从她的双齿间流连到那软软的舌头上,那在闭合的嘴唇中来回游走的手指,看起来竟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然后用一种阴冷的仿佛缠绕在耳畔的声音逼问道:“他吻你哪里了?”余久久眼尾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段西楼看到后则是用力用手指抵着她的口腔,“还是他哪里都吻了?”

说完他抽出手指,宽大的手掌扣住她的下颚骨冷笑道:“说。”

余久久被手指卡在喉腔口刚才一阵恶心,此刻捂着嘴干咳了几声。

她勉强撑着身子,低着头声音带着几分冷笑,仿佛在嘲笑段西楼对她曾经的珍视一文不值,“他哪里都吻了,所以呢,叔叔你也要吗?”

闻言,段西楼目光中的不悦和之前的阴冷渐渐转化为带着浓浓的嫌恶感,他抓着余久久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讥讽的目光,缓缓吐出,“啧……真恶心,你觉得如此肮脏的你还值得我要?”

余久久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但是因为被迫抬着头,所以笑起来喉咙口会发出气体摩擦喉骨的声音,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事,眼尾竟也堆砌了几分妩媚,“叔叔你觉得我恶心?那叔叔你觉得你正常吗?”

段西楼皱眉更深,紧紧揪着她的头发,“什么意思?”

余久久望着他,那目光仿佛长长久久,“叔叔你不觉得我们不正常吗?你对我的关注不觉得已经超过了一个抚养人对小辈的关注了吗?”

段西楼放开手,用一种第一次发现余久久变了的目光打量余久久,随后嫌恶地说道:“你说我不正常?”

余久久也笑,“这八年来,你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正常吗?”

段西楼的怒火瞬时就被余久久点燃了,他忽然扣住余久久的右肩,脸色十分不好看,“你胆子大了,谁教你的?”

余久久目光带着莹莹的微光,在微弱灯光下看起来竟有些迷离,她似哭未哭地看着段西楼,表情总是在别人以为要崩溃的时候却端得好好的,“不需要人教,你放开我,放开我。”

段西楼忽然一只手扣着余久久的肩膀把她压在床上,他则是撑着手压在她身上,用一种征服欲极强的语气和姿势,仿佛此刻就要把余久久分拆入肚,“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放手,八年前要是没有我谁都不知道你现在会怎样,可是另人失望的是,八年了,你依旧没有学会顺从二字怎么写。”

余久久依旧是那似哭未哭的表情,她望着段西楼,一字一句说道:“我相信我父母不会希望我和叔叔你陷入这种关系的。”

段西楼骤然间顿住了,从肢体到表情,全部都形成了一个凝固的姿态。

余久久也没想到自己这句话对段西楼的杀伤力竟然如此之大,段西楼似乎彻底停下了。

余久久伸手想要推开段西楼自己撑着坐起来,却不想段西楼自己从余久久床上站起来,用一种陌生疏离却悲哀的神情看着余久久。

那种悲哀,是从骨髓里延伸出来的,并非一日两日可以形成的,似乎已经在他的骨子里扎针生长了很多年。

那种悲哀的眼神,透着苍白的脆弱,余久久瞬时间就有些不忍心了。

为什么,要如此悲伤地注视着她?

余久久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段西楼这样悲伤的目光让她产生了一丝愧疚,可是她好像真的没有做什么,一直以来都是是他在强迫她。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她,好似他们过去都是那些道之不尽的悲伤故事。

余久久也僵住了。

两人就这样在鸦雀无声的沉默中僵持了片刻。

以段西楼转身离开房间为终点。

阴暗的房间内,段西楼留下的烟还燃着,星星点点火种,明明灭灭颤动。

段西楼离开房间后,余久久才从床上站起来,她拉开窗帘,今夜星光灿烂,缤纷辉煌,她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屋子看似锦衣玉食,朱门高贵,可是内里呢?

她就是那个被囚禁在玻璃囚牢中的人,顺从就给一颗糖,不顺从就是一道鞭。

这就是段西楼的教育方式。

可是她并非一出生就是如此的,难免心生逆反心理,大概逆反这种东西是会遗传的,譬如她那位以叛逆出名的母亲。

她被压抑了八年的逆反,终于开始跳脱出来了。

余久久略带讽刺的笑了,嘴角哼起一曲小调,不知名的调子。好像母亲生前曾经哼过,她无意听见就记住了。

段西楼走到楼下才发现抽了根烟,这才让心情平复了一下。

他不知道余久久怎么会冷不丁提那个女人,这是他的伤,一辈子愈合不了的口。

他在楼下插着口袋靠着落地玻璃窗站了许久,随后发现他手机忘了拿下来了。

他再次缓步走上二楼,那踱步的步子都比一般人优雅一些。推开了余久久的房门,不过轻轻一推便吱呀呀敞开来,一室晦暗仓惶。

推开门的片刻,段西楼就后悔了,他不该来,因为他忘了,这房间的主人就是他心中那纷纷扰扰颠倒众生的锦绣存在。

他站在门边看她。

移不开眼。

她背靠在窗台上,那眼中仿佛有着氤氲的露水,鼻子里哼着一手不着调的曲子,手指间夹着他刚才落下的那支烟,她将那支烟缓缓塞入自己嘴中吸了一口,那柔软的双唇含着那支烟,仿佛将他含在口中一般。

随后,她将烟拿下,吐出一圈懒洋洋的眼圈,将她白璧无瑕的脸庞笼罩住。

这一刻,这一个镜头,似乎骤然与几十年前的某个镜头重叠。

同样的小调子,同样的姿势,同样是上天派来折磨他的存在。

他一站许久,她似浑然不觉,口中香烟燃到了头,等待灭却。

他叹一口气,关门,上锁。

逃不过。

他疾步走近了,在她惊慌之下,将松软的她一把打横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余久久则是死死推着他的手,在那里像看疯子一样盯着他,“段西楼,你疯了吗!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余久久没有哭,但是她的表情骗不了人,她真的有些怕了。

可是段西楼却好像入了魔怔,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一只手则是顺着她纤细的小腿一路朝上摸去,他的手在余久久腿上迟迟留恋不去,那一折就会断的双腿仿佛绸缎一样滑。

余久久害怕地曲起了小腿,却被段西楼一把抬起来,他那冰凉的唇在她的小腿上落下一连串轻柔的吻,那是一种沉醉的表情。

余久久没办法了,开始蹬腿。

段西楼却一把捞起余久久的腰,把她整个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余久久看不到身后的情景,越发觉得害怕如潮水淹没了她所有的内心,她颤抖地抓着被单说道:“段西楼,段西楼你放过我,你是好人。”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会反抗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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