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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至,吾见,吾征服(105)

作者:天望 阅读记录

早先一道不经意落在罗耀阳手背上的伤已经开始红的发紫、发亮,肿起老高,至于衣服下面看不到的地方……罗耀阳有切肤之痛,更不可能让熠星有丝毫的暴露的可能,他努力的护住他,死死咬牙,任浑身上下的皮肉发着几乎令他忍不住吐血内伤的的疼痛。

熠星没有再对父亲表示怨怼和哀伤,只是不管有没有被腰带扫到,都叫得分外惨烈和可怜,“啊……疼啊,爹啊……父皇……啊,再打就出人命……啊,饶命啊,手下留情啊,爹啊……妈,救命啊……”

听着熠星嘴里乱七八糟的喊声,太上皇一面揪心发疼,一面越为自己的心软生气,而不愿停手。

抽在皮肉上的腰带沉闷无声,直到上面的白色玉石,渐渐染上湿透衣衫的血花,太上皇找到台阶而收手。看着耀阳背上大片渗血,脸色痛得惨白没人色,大滴大滴的冷汗正顺鬓角往下流,太上皇的手捏着沾了血的腰带,紧握又紧握,“到现在,依然坚持么?”

“……”罗耀阳试了几次,艰难的爬起来跪的笔挺,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疼痛颤抖,但语气坚决,“是,儿子不孝,让父皇失望。”

“好,好好……”太上皇边喘边点头,好几个‘好’之后,“是你们自己选的路,是你们自己犯的错,马上给我去太庙跪着请罪,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反省!”

“是!”罗耀阳领命之后,抬头看着父皇,“父皇,星的腿有旧疾,不能久跪,儿子愿意代他受罚,请父皇……”

“要他去跪!”太上皇打断罗耀阳。比起对耀阳是伤心失望,生气却偏偏抵不住欣赏的复杂心思,太上皇对熠星这个混世孽障真是又爱又恨,有时候能心疼到心尖,却更多的时候让他恨不得把个小混蛋打回到娘胎里,宁可没了这个不肖子。

耀阳为他挡下绝大部分鞭笞,他却能叫得像杀猪,简直是……太皇上戳着熠星的头,“在祖宗面前忏悔,不反省明白不许起身!”

太上皇几步走到门边,踢开门,看着院子里安静地跪着的两排亲信近侍下了一个让随后数日都让朝臣在惶恐不安中度过的命令,“送皇上和璟王入太庙反省静思,除了每日定时送素斋清水,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入。”

第60章 番外之捉奸在床篇(下)

——就是谈判,在妥协中达成共识。

罗耀阳整个背,腰、腿怕是全肿起来,即使只是轻微的摩擦到布料也能引起阵阵抽疼,冷汗氲湿了衣衫,在背上的伤口上好像撒了盐一样蜇得厉害。还有那些渗出来血,粘着衣服,加上有些地方的凝固结痂,微微一动都是对伤口更大的折磨。

太庙不允许走车马,一路上几乎都是熠星撑着他,一点点往前移。

他们谁都没说话,这样的结果可以预料。

熠星可以坦荡的藐视道德律法,不在乎什么相奸乱伦,但对于罗耀阳来,忍受这样惩罚,不如说是一种他对自己的自私和任性的救赎,他心甘情愿。再说,那顿打再厉害,落在他身上也不过是皮外伤,若是落在熠星身上,恐怕就要伤筋动骨,只要熠星没事,无论怎样,样的结果,还在他们的承受范围内。

“非要跪么?”太庙正殿,只有他们两人能进去,没人看着,按熠星的意思,自然是阳奉阴违,“先包伤口吧!”

“星,这里是太庙,列祖列宗在看。”罗耀阳扶着熠星,慢慢的跪在垫子上,严肃而虔诚得看着那一排排的木头牌位,“星,虽然我们不后悔,可做错事,就是做错事。”

“这是你的救赎,我明白。”熠星没有跪下,也没有阻止罗耀阳的忏悔。相反,他拿起自己身边的垫子,给罗耀阳膝下又垫软了一层,“可我不信这些,所以我的救赎,不是对它们,也不是以这种方式。”

熠星把罗耀阳安置好了之后,便起身外走,他需要干净的衣服、热水,棉布、药品和食物。

“璟王殿下,太上皇吩咐……”门外的侍卫挡住了熠星欲离开的脚步。

“我知道!”熠星不耐烦地打断他老爹的跟班侍卫,往外继续走,“反省期间,没有父皇的吩咐,不允许任何人擅自进入,是不?我知道啊,可父皇没说不允许里面的人随意外出,对不?”

“呃?”那侍卫一愣,随即错了一步,又拦住熠星,“可是,璟王殿下,按太上皇的命令,您应该在里面反省……”

“……”熠星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啊?父皇说必须反省多长时间一么?没有嘛!他只是说,反省,直到我想明白了为止!我现在想明白,为什么不能出去?”

“可是……殿下……”

熠星拍拍他,指着殿前的哨位,“好好站岗,别让我治你个擅离岗位,玩忽职守。”

“嗯……是!”

就在熠星小心的给罗耀阳剪开已经粘在皮肉上的衣裳的时候,殿门忽然被撞开,然后就看太后大人背着个大包风风火火的赶过来。

“天,天哪!”一大包东西哗啦的掉在地上,若薇捂着嘴,眼睛里迅速充盈泪水。

“妈,妈!您千万别晕。”熠星忙放下剪刀,伸手托住太后,“我这已经有个病患,可不缺另一个。”

“天,我要杀了那混蛋……我一定会!”若薇嘴里咬牙,一手抹去眼泪,极力镇定,“现在我需要做什么?”

“你处理过类似的外伤么?”熠星看着娘亲大人。

“没有。”

“那你还是给我打下手吧。”熠星叹口气,“把那浸湿了软巾递给……”

熠星的手很稳,即使罗耀阳因为疼痛控制不住地浑身发抖,即使他背后纵横交错的渗血让衣衫粘粘离离,起伏不平,熠星手里的剪刀都轻飘的像蝴蝶一样,丝毫不会刮蹭伤口。

清洗伤口,甚至上药,老练而流畅。

当然罗耀阳因此而受益不少,不过若薇在渐渐平静,渐渐放下心来的同时,疑惑也脱口而出,“以前真的是学艺术和哲学的?”

熠星会经商,若薇不奇怪,因为有周家骨子里的奸商血统,自己就是鲜明一例。

熠星对国策、战策得心应手,这也不吃惊,商场如战场,本来就是一通百通的事,何况儿子这么聪明!

熠星训练士兵的方法,对武器的改良,更没什么稀奇的,书上的描写泛滥,照猫画虎,也能唬唬人啊!

但是他用刀的灵巧,包扎伤口的熟练,就不是能从书本上知道的了,这需要反复实践练习。别跟我解释什么久病成医所以会包扎伤口;用剪刀……他总不会还当过裁缝!

“嗯?”熠星愣了一下,然后咧嘴露出个明显笑容,“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嗯……我觉得哥最好能趴下来休息一晚上,虽然伤口清理了,但恐怕,他今晚会高烧发热。”

看着熠星言不由衷的笑容,和明显的转移话题的意思,若薇忽然张开双臂给熠星一个深深的拥抱。那些昔日过往,他不愿意说就不了,不过,若薇眯一眯眼睛站起来,她的儿子,既然之前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吃了不知名的苦,那么现在,就决不能让他继续不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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