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至,吾见,吾征服(52)
魅惑,引诱,极俱撩拨意味。
简直就是成了精的……
腿间的某处,已经涨得有些暗暗发疼,仿佛再也受不住这种甜蜜的折磨,罗耀阳狠狠吻上的淡玫色的唇,吞入所有靡靡绯色的声音,似宣告,也似惩罚,同时翻身,彻底把人压在身下,挺身进入……
“呜……”
暗含哭腔的低喘,让征服者难以自持的发起癫狂。
癫狂的激情让罗耀阳眼中蒙了层水雾,他发现他很难看清周遭的一切,甚至是离他最近的人。
不过没关系,因为他笃定,非常笃定,这就是他一直渴望的,让他惊艳到迷茫,痴狂到心疼;渴望到,想牢牢的把人刻在心里,把这种销魂的感觉印在骨子里,一辈子,挥之不去。
他盯着他,紧紧的,越是看不清,他就越要盯着他,就像进行着某种神秘的仪式,不能眨眼。
渐渐的,眼里的水雾慢慢散去,他看到了怀里嗔吟承欢的人,半裸的身子,像最精致的瓷,在深紫色衣服的衬托下,发出淡淡红晕的细白。
半褪半披的紫色常服,上面有金丝绣的蟠龙。
罗耀阳有些困惑的看着上面的蟠龙,在他的认知里,这样的衣服,似乎只有一人才能担起。
他盯着那龙,浑沌朦胧的思绪仿佛持续了许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然后突然意识到那代表的意义,瞬间的惊恐,让罗耀阳的小腹不由自主地一紧……
“哥……”
怀里人高亢的叫声,让罗耀阳猛然激灵一震,腾地从梦中惊醒,罗帐锦被,孤身一人。深秋夜里冷冷的空气镇住了快要沸腾的血,只是脑海里还停留在最后一幕——熠星满脸红晕。
“皇上?”守夜宫人的尖细嗓音在帝寝外响起。
罗耀阳平复了一下呼吸,“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禀皇上,卯时三刻。”言外之意,如果早朝不免,就该起了。
“……,更衣吧。”罗耀阳掀开被子,刚一动,便敏锐地察觉出胯下的温热湿滑,狼狈的下达了绝对反常的命令,“先准备沐浴!”
大概是清晨时分的春梦,让罗耀阳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刻意地繁忙以期避开任何可能会引起胡思乱想的机会。罗耀阳十分清楚这梦的根源,但有些事,是禁忌,不需要理由,也没有借口,他是皇帝,也是兄长,所以,从来在没有资格去选择曲径通幽,在他的面前,向来只有一条路,众目睽睽之下,不见得有多平坦宽敞、却注定是孤独枯燥,直至生命终结。
酉时已过,罗耀阳却依然没有离开书房的意思,他拿起最枯燥头疼的军费预算案研究,其实这东西自然该有下面的人准备,只是,他希望,能再累一点,让今夜无梦。
广福是罗耀阳近侍,算是在生活起居上最贴近的人。皇上今晨的异样,他自然是知情人。个中缘由也有一份自己的想法——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去后宫了,太久没有宣泄,所以导致了今晨的,呃,那个……
可这会,皇上还没有歇的意思,恐怕今天,又会留宿明翔殿。
政务真的有这么繁忙?
还是,后宫已经太过乏味?
皇上登基将满两年,还没有选过秀充裕后宫,太子妃去得早,太后一年也难得回来一趟,这选秀的事,皇上没开口,自然就没得张罗。
可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对皇上身体不好不说,这后宫阴阳失调,各宫的主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了。
广福正自己瞎琢磨的当口,下面有人呈上了封漆的铁筒,是建州密报,从上面的封印看,广福心里一亮,是王爷的麒麟玉符。对广福来说,璟王爷就是万金油,虽然也有惹皇上生气的时候,但皇上心情不好时,却绝对是难得的排忧灵药。
当下,喜滋滋的把密报呈上去了。
罗耀阳经过一日的反复自我暗示,堪堪把早上禁忌的一幕压在脑后,结果在睡前又看到来自建州的消息……确切地说,是来自熠星的消息,是他的亲笔信。
从渐渐天寒说到建州的山区景致,从批评陆路的颠簸到讲述水路的潮湿,从大赞各地小吃到抱怨客栈冷硬的床铺……洋洋洒洒三大页,只在最后一段提及建州剿匪,他们胸有成竹,一切进展顺利,不要担心云云。短短几句正事也掺进了诸如『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或又是什么『亲自出马,一个顶俩』之类的吹嘘。
与其说奏报,不如说是家信,随意加散漫的口气,明显带着耍赖的抱怨,和字里行间透出的亲昵,把一整日罗耀阳的努力击得粉粉碎碎。
罗耀阳疲倦到有些自暴自弃的躺在龙榻上,脑子已经全被一个人的影像攻占了,信中的那句话反复在眼前出现,配上熠星特有的沉中透清的声音,清晰地仿佛就在他耳边诉苦,『晚上睡觉太冷,如果有你在旁边就好了……』
一夜无眠,或者是一夜春梦,已经再不受大殷皇帝的控制。
—— —— —— —— ——
被押解的江湖人士都被蒙上眼,是心里恐吓,也为便宜行事——全部被押回方家的宅子了,只不过没人意识到自己兜兜转转又回到起点。
对周奕来说,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方面费心,所以就地取材,方便快捷且宽敞安全。
“方公子,我想由最初的愤怒到现在,你应该能维持足够的冷静来听我说话了。”周奕看着发髻有些乱,并且衣服也不再干净整洁的方朗。带了大半天的重枷和铁锁,外加没有水食,任谁也精神不到哪儿去。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知道你们方家在建州有些黑道门路,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让我暂时利用这些不好见光的部分。”
“周公子,呵呵,”方朗好像听了什么笑话一样,“我方某行走江湖多年,还没看过这样求人的呢。原来你的目的如此,怪不得……”
“……是我方某人识人不清,但是我想以朋友的立场再提醒周公子一次,为一己之私,你通告官府,出卖我们,就算你把所有宾客都一网打尽,但你已经与整个江湖为敌,任你有多少保镖护身,全武林的英豪都不会放过你,你迟早会被……”
“出卖?不,方兄,我想你误会了,”周奕打断他,“说到出卖的人……怎么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哪里会知道江湖里的这么多规矩?哪里有资格参加这个武林大会?聚英会是你们方家办的,是你力邀,请我来你家的,是你跟我解释这里的行家规矩和黑话,是你给我讲他们那些‘传奇的过往’,把我引见给那么多武林同道,他们现在依然被押在方家的院落里,当然关于这点他们还不知道。”
周奕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摇头,“你又一次低估了我,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去背这种麻烦不断的黑锅?”
周奕每说一句,方朗的脸就黑一层,到了最后那句明显的暗指,更是让屋子里的气氛冷到了极点。“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