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好厉害了,是会发光的金子。”池雨初说,“会演好多好多角色,能背几十本台词,还能打好几个绑匪……”
啪嗒,果盘上的小金桔掉下来了。
盛熠:“……”
“好了好了,别吹了,爸妈都听不下去了。”盛熠忍笑,“我们回去吧,晚上骆新他们叫我们一起玩呢。”
“好。”池雨初答应。
他刚站起来,又想到了什么,转身冲两位长辈鞠了个躬。
然后盛熠就听到他细碎地念叨——
“如果可以的话,v个最佳演员奖看实力,再净化一下变态粉丝的心灵,给盛熠送点钱,不嫌多……”
盛熠捂着池雨初的嘴,把人给拎走了。
“赶紧走,再待一会儿你爸妈得气活。”盛熠没好气地说。
池雨初:“……?”
回去的路上,池雨初把车窗开了条小缝,拂面而来的风温暖和煦。
“春天来了哎。”他说,“好舒服。”
盛熠余光瞥见他漂亮的侧脸,唇角勾了点,刚要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有消息来。
池雨初捡走了手机,解锁密码,点进去,看到了骆新的消息。
[蜡笔小新]:盛狗,爬到哪儿了?
[盛]:快啦,还有11公里。0v0
[蜡笔小新]:是雨雨啊,不着急,你们慢慢开。
[蜡笔小新]:爆米花吃不吃?可以给你弄点儿。
[盛]:吃一点点,想要白桃味的。0v0
[蜡笔小新]:没问题,嫂子可爱死了。
池雨初被夸得轻飘飘得,退出聊天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盛熠的微信界面,置顶聊天人的备注是“老婆大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睫,最近盛熠老爱在那什么的时候这么叫他,好烦。
他把盛熠的手机锁屏,放回了原处。
天快黑的时候,盛熠的车停在了骆新投资的那家酒吧前,池雨初不常来这类场合,被盛熠领进去的时候还在东张西望。
“这儿!”卡座边上,骆新举起手可劲儿摇,“嫂子,来!”
几个人早把酒水搬了满满一桌,酒香四溢,池雨初有些好奇地盯着瓶子看。
“给他个果酒。”盛熠说,“度数低的,喝着玩,增加点参与感。”
骆新扬手打了个响指,一杯无酒精的莫吉托被送到了池雨初面前。
“玩点什么?”方驰问,“打牌,输了喝酒?”
“行。”骆新说。
“随便。”盛熠说。
这阵子,几个人都忙,三个一起混大的朋友,挑起了家里的大梁,跟单家还有风和打了场漂亮的仗。
“风和早就是强弩之末了,他大概也是真没想到,他们以为的底牌,在盛哥手里根本就不够看。”方驰笑道,“至于单家,我以前没想过他们这么好弄,稍稍给点甜头,那几个亲戚之间,立马内斗到自闭。”
“敢欺负我们小雨,把他头打飞。盛哥收集的证据够单弘他们一家子整整齐齐地进去待一阵子了,他们公司口碑下跌,股权动荡,再过一阵子,月盈该去收购了吧?”骆新问。
“别了。”盛熠说,“月盈不吃脏东西,你们谁爱去谁去。”
骆新欢呼出了吗喽的叫声:“我要,给我!你吃肉我喝汤哈哈哈哈。”
盛熠嫌弃地揽着池雨初往旁边躲了点。
他最近商场得意,牌场不咋地,几轮牌打下来,摸的都是绝世烂牌,手边的酒杯一次次被倒满。
又一趟输牌,盛熠再度要端起酒杯。
“?”酒杯到了池雨初的手上。
“我……帮你喝。”池雨初小声说完,仰起头,把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被辛辣的酒呛得连连咳嗽。
“哟,我们雨雨心疼老公啊。”骆新逗他。
盛熠低骂了句,目光扫过瓶身上的酒精度数:“……”
池雨初后背被盛熠拍了好几下,他咳完,又把手伸向了那瓶酒。
啪地一声,他的手背被拍红了。
“不许喝。”盛熠挑眉,“小花瓶当够了,想当小酒鬼了?”
池雨初委屈地摇了摇头。
“没有呀。”他说,“我把它喝完,你就可以放心输了。”
“我倒也没有那么要强……”盛熠无奈。
刚呛咳过的池雨初眼角还带着点泪花,清澈的眼瞳里有层氤氲的水雾,眼尾红得像被玫瑰花瓣染过。
盛熠的酒量极好,但此时他却忽然感觉这酒的后劲烧得他嗓子干渴难耐。
池雨初正揉手背,腰间被一揽,盛熠把他拎到了自己的腿上,单手环保着他。
“别闹。”男人磁性的声音贴着他耳畔,“教你打牌。”
池雨初:“哦……”
盛熠搂着他,牌运似乎好了不少,接下来开始陆陆续续地赢,偶尔有输,就喂他浅浅的一口酒,再自己仰头一饮而尽。
没多久,池雨初晕乎乎地脑袋一歪,抱着盛熠的脖子,有点要睡过去的意思。
“不玩了。”盛熠散开手上的余牌,“雨雨醉了,我带他回去。”
“没有醉。”池雨初说,“骆驰哥,我们去ktv,要……给老公唱歌。”
方驰:“?”
骆新一把搭上方驰的肩膀:“那一夜,我和方驰都喝醉了……”
“滚蛋。”盛熠笑骂。
“小雨还想玩,我们去唱会儿?”骆新问,“嫂子这会儿的声音好听死了,我看他醉了好像有点e。”
“他明天想起来会疯的。”盛熠幽幽地说,“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带他回去了。”
盛家的司机提前得了消息,在酒吧外等他俩,池雨初被盛熠半拖半抱地拎出去,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原来你这几天那么忙,是去给我出气了啊。”
“我不太怕委屈的……你能不能多陪陪我啊。”
“陪,等下就陪。”盛熠答应着,把人扶进车内。
“哼。”池雨初气呼呼贴在他耳边。
不小心解锁了池雨初(闹脾气版)的盛熠心间一颤:“池雨初,今天你他妈先惹我的。”
刚进屋,池雨初坐在地上解鞋带,弄了半天,没解开,只好求助在一旁看热闹的盛熠:“呜……弄不开。”
他抓住盛熠的裤脚用力地扯。
盛熠:“……”
“扒光你。”池雨初生气地说,“啊……”
身体忽然悬空,他被盛熠脱掉鞋子,打横抱着,一路带进了浴室里,再丢进了放好热水的浴缸里。
衣服被浸湿,沾在身上,池雨初扑腾了几下,要站起来,又被盛熠轻轻一推,坐了回去。
“谁扒光谁呢?”盛熠用手背蹭了下他脸颊边的水珠,“不自量力的小雨点。”
池雨初愣愣地看着他,正当盛熠以为他又要开始“呜”的时候,他掀了点水花,泼了盛熠一身。
“淋湿你了。”他开心地笑。
盛熠骂了句,双手抓着湿透的衣摆,脱掉了衣服,扔在一旁的架子上,露出结实有型的腹肌,池雨初还在笑,嘴巴微张着,坐在水中仰头看他,白皙的指尖点在下唇上,圆润光洁的指甲盖上沾着剔透的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