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人显示:闫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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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莫君迈着他两条大肥腿飞奔到目的地:飞海KTV。
半个小时前,熬了一个通宵的他在睡梦中接到龚丰源的电话,说闫子君出事了。
他呼呼喘着气,走进去,上二楼,找到A213号包厢,推开门一进去,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死了都要爱”撕心裂肺地传到他的耳中,他下意识地就唉哟一声,捂住了耳朵。
包厢里,程青州和龚丰源一左一右宛如两大护法坐在闫子君身边,一个给他递纸,一个给他拍背。
闫子君两只手抱着话筒大声唱:“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唱完这一句,他失声痛哭,连话筒都忘记放下来。
莫君整个人都被吓懵了。
闫子君在他心目中一向都是高贵冷艳的王后,从来没有失过态,但今天却像整个人撕碎了一般,哭得满脸泪水,声音打嗝。
他赶紧过去,问:“唉哟?这怎么了啊?”
茶几上摆了好几个空酒瓶,都是度数很高的香槟。
莫君惊恐地问:“这都是他一个人喝的啊?”
程青州点点头,一脸担心,说:“喝了这么多,还非赖在这里不肯走!”
龚丰源说:“我们把他背回去吧,喝了这么多酒,要不要去医院洗胃啊?”
闫子君对着话筒摇头:“不用洗胃!本王子的酒量可好了!连魏冲都喝不过我!你们知道吗?有一次他还想跟我拼酒,让我答应他以后不准在外面喝酒,结果我把他给喝趴下了,哈哈哈哈哈……”
闫子君边说边笑,“我没有醉!你们陪我唱歌,快!小胖,你来了啊!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便点,今天我请客!”
他忽然兴奋了起来,竟然跳到茶几上,大声尖叫:“到绝路都要爱——”
三人不约而同地捂住耳朵。
程青州大喊:“他疯了!”
莫君终于明白为什么龚丰源会打电话给他了。
他转头看向闫子君,目露凶光。
龚丰源大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要不把他抬回去吧?”莫君说。
程青州:“就他现在这个撒泼劲,谁能制得住他!”
三个人一筹莫展。
就在这个时候,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三个人同时抬头,惊讶地看着闫子君。
闫子君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一瓶酒,直接对嘴吹。
“别喝了!”龚丰源一声大吼,跳上台阶夺下闫子君手里的酒瓶。
闫子君痴痴地看着龚丰源,怔愣两秒。
所有人都惊异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做出什么事情来。
闫子君看着龚丰源,眼泪默默地流下来,说:“我不想和你分手。”
他终于第一次委屈地哭了出来。
“我不能和你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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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想要说的话,最后也只能结为一声叹息。这几章写得我很难受,睡觉去了,晚安。
第166章 . 继续(四合一,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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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子君终于睡了过去。
程青州精疲力竭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想去回想之前把闫子君弄回来的艰难过程。
他觉得那是他一生中堪比被程庇赶出家门的噩梦。
龚丰源和莫君两个人也一副宛如爬完山后的虚脱表情,各自瘫在凳子上歇气。
三个人安静许久。
程青州缓过来,对他们俩说:“闫子君和魏冲分手了。”
龚丰源和莫君都没有很惊讶,他们在刚才看到闫子君那个表现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
三个人又沉默下去。
这一次沉默没有再被谁打破,休息完后,三个人各自干起了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每个人心情都挺压抑的,连莫君都没有继续打游戏,而是找了几部喜剧片看,想要冲冲喜。
晚上十点,闫子君醒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床下三个人。寝室大灯没开,三盏台灯亮得格外温馨。一些画面和片段从他脑海中回闪,他想起了自己下午的那些事情,又难过又痛苦地拍了自己脑门一下。**。
但是,真的分手了啊。
闫子君脑海中回想着中午的那一幕。
眼泪又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分手分得多干脆利落,背后就藏着多少咬着牙的心痛。
“你醒了?”程青州的声音忽然响起。
闫子君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又说:“下午不好意思啊,辛苦你们了。”
程青州点点头,说:“是挺辛苦的,一人失恋,全寝遭殃,这话说的就是我们了。”
面对程青州的吐槽,闫子君噗嗤一声笑出来。
他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说:“我也没办法嘛。”
莫君长叹一口气,一副忧国忧民忧子君的口吻,说:“女王陛下,你曾经在我心目中有多么高贵冷艳,今天在我心目中留下的印象就有多么不堪入目。”
闫子君一个抱枕扔下去,砸到了莫君的脑袋上,莫君唉哟一声。
“你喊我什么?”闫子君眼神冰冷,如机关枪一般扫射过来。
莫君立即举双手投降,“我错了。”
闫子君摸摸自己的肚子,说:“我饿了。”
程青州白了他一眼,“我看你现在不是饿,是尿涨了吧?”
下午喝了那么多酒,估计现在全变成尿憋在膀胱里。
闫子君脸色涨得通红,骂:“程青州,你说话注意点好不好?”
他匆匆爬下床,跑厕所去了。
寝室三人哈哈大笑。
闫子君方便完,站在洗漱台前看了看自己的脸。
一脸惨白跟见了鬼似的。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起去吃宵夜吧。”他回到寝室里面,提议道。
龚丰源甩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哀怨,“我不想再经历一次在路上被人当成拐卖犯审视谴责了。”
闫子君:“那我点外卖吧。”
他拿起手机,问:“你们吃什么?”
程青州:“什么贵点什么。”
最后,402寝室在地板上铺了报纸,坐在地板上啃了一晚上的文和友小龙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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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渐渐深了。校园里的树叶不知不觉间就变得枯黄起来,风也越来越冷。那些漂亮的胳膊大腿全部被长衣长裤给藏起来,等待下一个夏天的来临。而现在,秋天已至,凛冬也在路上,爱漂亮归爱漂亮,风度再怎么样也不及温度重要。
程青州穿着一件肥大的夹克和闫子君一起从教学楼里出来,因为教室里面人多,又关了窗,有些热,程青州的脸颊红扑扑的。
“真冷啊。”程青州说。
闫子君嗯了一声。
“喂,程青州,闫子君——”吕景然的声音忽然从后面喊过来。
程青州回头看去,吕景然小跑过来,对他们说:“刚才辅导员跟我说,让你们两个人下午去一趟她那里。”
程青州和闫子君面面相觑,辅导员又找他们干什么?
距离闫子君和魏冲分手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以来,闫子君虽然努力想要从这一段关系中走出来,可无论怎么努力也始终打不起来精神。晚上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部都是过去说过的那些话。难道辅导员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