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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儿奴大佬早夭的闺女(110)

作者: 姜红酒 阅读记录

今日熟客居多,又带了不少新客,挣的铜板比昨日只多不少。

第三日,赵小姑终于也开了口,虽然声音很小,还结巴,但她开口了。

微小的进步,比挣了钱还叫人开心。

第五日,赵凛带着赵春喜和秦正卿光顾了馄饨摊。苏玉娘赶着面皮,笑问:“赵大哥怎么前几日不来?”

赵凛:“前几日怕你们太忙,就不过来打搅了。”其实是怕给她们压力,这几日生意稳定了,还敢带两个好友来捧场。

说完他又给秦正卿介绍:“九如,这是我小妹翠香和邻居苏玉娘。”

秦正卿颔首,一派温润如玉。他生得好看,比之赵凛要温润,比之赵春喜又要清俊,硬生生把街边小摊坐出了雅座的味道。

周遭不少食客都在偷看他,而隔着烟火揉面的赵小姑只管偷瞄赵春喜。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打量这个人,一想到他在吃她包的馄饨,心里就涌上一股难言的满足感。

要是他每日都来就好了。

想到这她包馄饨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赵宝丫看见她爹来很是开心,凑到他身边撒娇。秦正卿看到她笑道:“宝丫也在呢,马安这两日还说许久没见你了。”

赵宝丫眨巴眼道:“那你让马安哥哥来我们的馄饨摊啊。”

“鬼灵精。”秦正卿被她逗笑,“我还当你要请马安哥哥吃呢。”

小宝丫一本正经:“我不是老板,不能请的。”

赵春喜也跟着笑了:“怪不得师父、师娘老念着宝丫,着实有趣。”

第一缕阳光透过薄雾散在众食客发间,空气里有袅袅烟火气。

几人正说笑着,路边突然插进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这家馄饨摊瞧着不错,人多肯定味道也不错。表弟我们就吃这家吧。”

紧接着又是一人道:“老板,来两碗馄饨。”两人付完钱坐到了另一桌。

那声音太熟悉了,赵凛和秦正卿同时扭头看去,恰好和坐下的钱大有看了个眼对眼。

钱大有呆愣一秒,起身就要走,坐着的齐宴一把拉住他,疑惑问:“钱都付了,你去哪呢?”

钱大有不耐:“你松手,我去别处吃。”

齐宴板着脸:“你这人毛病怎么这么多?快些吃完,要是赶不上去县学,小心我回去告诉大姨。”

钱大有刚想爆粗口,秦正清就插话道:“钱兄,好巧啊,居然在这里碰见了。”听闻钱大有院试后就被他爹喊回去照看船队,让他什么时候想读书了,能读好书了再回书院。

仔细算来,也有近两个月没见了。昔日同窗,关系虽然不好,打个招呼还是有必要的。

钱大有:“……”巧个屁,要不是齐宴这个事逼,他能遇见赵凛这个煞星?

齐宴疑惑回头,左右打量起秦正清、赵凛和赵春喜:“这三位是?”

赵春喜拱手,主动介绍:“赵春喜。”

赵凛:“赵凛。”

秦正清:“秦正清。”

齐宴蹙眉:“赵凛?长溪县小三元案首?”

赵凛点头,齐宴又上下打量了他,目露不屑:“我当县案首是个谦谦君子,没想到像个土匪,这块头怎么看怎么像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粗鄙武夫。”

这人嘴也忒毒蛇了。

秦正清和赵春喜的脸色都不好起来,反倒是刚刚急着要走了钱大有乐得不得了:他头一次觉得这个表兄嘴巴也没那么讨厌!

馄饨送了上来,他热情的招待道:“来来来,快吃,吃完我们走。”

齐宴拿起勺子,一口咬了一个馄饨下去。薄薄的馄饨皮在口腔破开,丰润的汤汁沁了出来。他刚要说好吃,一股辛辣的味道沿着喉管鼻腔直冲天灵盖,辣得他七巧生烟,俊脸通红。

“水水水水……”他直接跳了起来,不断的吐舌头,到处找水。

周围的食客都被他吓了一跳,纷纷扭头看他。

“水!”他辣得实在不行了,嘶吼着要水。

赵宝丫捧着一碗水哒哒的跑过去,奶乎乎的声音里都是关切:“叔叔水来了,水来了!”

赵凛一看到自家闺女就知道要不好,下一秒捧着水大灌一口的齐宴又原原本本把那水喷了出来:他娘的,这水比馄饨还辣,这就是辣椒水啊!

齐宴吐着舌头吼道:“你给我喝的什么?”

小宝丫眨巴着眼无辜极了:“叔叔不是说要水吗?辣椒水里面有水呀!”

她一副:我只是五岁的宝宝,我什么都不懂的表情。

气得齐宴险些仰倒。

第52章 52

齐宴被辣的说不出话, 在隔壁摊位猛灌了几口水后还是不行,自顾自的跑了。钱大有本不想管他,又担心回去挨骂, 只得追了上去。

三人去了县学后不久又在教俞那看到了这位嘴毒的仁兄:姓齐名宴,清远县上届案首, 原本在清远县的县学里读书, 其父齐州判调任荆州州判。荆州属北地, 民风彪悍少读书,家里人担心耽误他学业, 没把他带去荆州, 又不放心他一个人留在清远, 就让他寄宿到长溪小姨家中。

也就是钱大有家里。

学籍也从清远转移到了长溪县学。

今日是第一天来报道, 钱夫人担心他不认得路,特意让钱大有送他来。美其名曰让自家儿子多跟外甥学学, 感受一下县学的氛围。

钱大有简直烦死了,他娘还说要是他从此洗心革面, 就让大姨夫把他也弄进县学读书。他对此唾之以鼻,大姨夫和大姨一家从来就瞧不起他们家, 认为他们家是水匪出身。要真想把他弄进县学, 现在就该让他和齐宴一起进去读书。

口头承诺,他爹娘还当真了。

不过一想到齐宴和赵凛第一天就对上了, 他就高兴。不管谁弄死谁,他都能乐上好久!

赵凛是不太想搭理这种人的,奈何齐宴这人就是只臭虫,从教俞那出来, 又拦住他问:“先前府试就听闻你作弊,院试你是不是也作弊了?你这种人能考中案首, 委实叫人费解,要不我出几道题考考你吧?”

这人嘴贱的程度简直比陆坤那厮还叫人生厌。

秦正清和赵春喜忍不住想骂人,赵凛不想骂人,只想动手。对方那小身板好像也挨不了两下,他敛目含笑,不答反问:“听闻清远县此次院试的案首天资聪颖,被誉为清远之光,齐兄可是被日月之光逼得自惭形秽,才背井离乡跑到长溪县学来找赵某比试?”

没有更毒,只有最毒!

“你!”齐宴气得胸口起伏,你你你了半天,一甩袖走了。

赵凛扶额:“看来,他真是到我这来找存在感了。”

赵春喜蹙眉:“县学里也有官家子弟,也不像他那般心胸狭隘,今日宝丫戏弄了他,他会不会伺机报复?”

秦正清也担忧起来:“要不我去结交结交他?”

“不必了!”赵凛脸上带笑,眸子里冷光越盛:伺机报复,也要有那个命才行。

他最好只是嘴毒,要是心肠也歹毒,他会让他体验到什么叫以毒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