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185)
小瓶子点点头,道:“奴才动了手,这才将竹辛带了出来。”
杨清宁转头看向凌南玉,道:“殿下,去一趟乾坤宫吧。”
凌南玉脸上闪过犹豫之色,随即起身道:“你在外奔波了一日,便留在东宫歇着,此事交给我便可。”
杨清宁确实有些精神不济,道:“好,那我等殿下回来用膳。”
凌南玉闻言松了口气,他怕杨清宁逞强,又怕杨清宁多想,每每说话都会前思后想,斟酌了再斟酌。
凌南玉转头看向凌南珏,道:“走吧,随我去乾坤宫见父皇。”
凌南珏从软塌上爬下来,走到凌南玉的身边,试探性地去抓他的手。凌南玉本想躲,在触及到凌南珏小心翼翼的眼神时,到底还是心软了,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出了寝殿。
杨清宁目送他们出了门,突然觉得有些恍惚,那时的他们好似也是这般年岁,只是此时的凌南玉是他,而凌南珏是当年的凌南玉。
小瓶子见杨清宁在发呆,忍不住问道:“公公在想什么?”
杨清宁回了神,朝小瓶子笑了笑,道:“在想当年我们在冷宫时的事。那时的我们……就好似现在的他们。”
“无论在何处,捧高踩低都是常事。”
“贤妃的丧礼那般隆重,给足了贤妃体面,可那又怎么样呢?”杨清宁叹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道:“在那些蠢货眼里,死了就是死了,五皇子没了母妃,也就没了依仗,再加上他的病,与皇位注定无缘,甚至不知能活到几时,自然是要想着法地捞好处,有了钱就能找个好的差事,也就能爬得更高些。”
小瓶子认同地点点头,道:“所以公公还得好好看顾着殿下,未免殿下被人欺负了去。”
杨清宁一怔,无奈地笑笑,道:“殿下如今深受皇上宠爱,没人敢欺负他。”
“君心难测。今日宠爱并不表示明日也宠爱,殿下还小,还需公公看顾,避免出错,惹皇上厌烦。”
“你的意思我懂,也在尽力克服,只是这是病,总要给它时间,让它慢慢痊愈。”
“是。”
乾坤宫内,凌璋正打算传膳,闻听凌南玉带着凌南珏求见,心中有些奇怪,便让两人一同进了殿。
凌南玉牵着凌南珏的手,来到殿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起吧。”
“谢父皇。”
凌璋看了看两人,径直问道:“你们为何在一处?”
“父皇,昭和宫的奴才欺主,若非今日被儿臣发现,五皇弟还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模样呢。”凌璋问得直接,凌南玉答得也干脆。
“欺主?”凌璋眉头微蹙,道:“发生了何事,仔细说来。”
凌南玉便将方才发生的事,仔细说了一遍,怒道:“父皇,若非小瓶子身上有功夫,都进不去昭和宫。”
凌璋转头看向高勤,淡淡地吩咐道:“你去一趟坤和宫,但凡欺主的奴才,全部送去慎刑司,死活不论。”
“是,奴才这就去。”高勤躬身退出大殿。
凌璋甚至问都不问,便下了命令,可见对凌南玉的信任。
凌南玉并不觉得这有什么,转头看看凌南珏,道:“父皇,五皇弟年纪尚小,未免再有这种事发生,还是找个人看顾才好。”
“你是他皇兄,有看顾之责,就你吧。”
凌南玉一愣,下意识地说道:“那不成!”
“为何不成?”
“儿臣……儿臣要替父皇分忧,每日上朝理政,哪有工夫照顾他,父皇还是另寻人选吧。”
杨清宁本就喜欢软嫩嫩的小娃娃,若是将凌南珏放在身边,那杨清宁的注意力都得被他吸引了去,那自己该怎么办?
凌璋看向凌南珏,问道:“珏儿怎么说?”
凌南珏看看凌璋,又看看凌南玉,道:“父皇,珏儿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珏儿不想离开昭和宫,珏儿怕母妃从天上回来,见不到珏儿。”
“从天上回来?”
凌南珏点点头,道:“小宁子说只有母妃去天上祈福,大家的病才能好,不过要去许久才能回来。珏儿想母妃一回来,便能看到珏儿,不想离开昭和宫,求父皇成全。”
“父皇,小宁子也是……”
“朕知道了。”凌南玉想要解释,被凌璋打断,接着说道:“那珏儿还留在昭和宫,若有事,便来乾坤宫禀告朕,或者去东宫寻你皇兄,皆可。”
“谢父皇。”凌南珏闻言笑弯了眉眼,那模样与凌南玉儿时,竟有五六分相似。
“时辰不早了,你们便留下一起用膳吧。”
“父皇,儿臣还有事,能否先行离开?”
凌璋眉头微蹙,到底没让凌南玉为难,“那就珏儿留下吧。”
第79章 宁远灭门案(8)
凌南玉带着凌南珏去了乾坤宫, 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杨清宁便趁着这个空挡,在脑海中梳理整个案件, 一切的起因应该是藏在宁远县的秘密,郭闯知道内情, 所以在确定他的身份后, 想着杀人灭口。只是未曾料到他身边有高手保护,又恰巧遇到了吴乾军帮忙, 所以功亏一篑。
郭闯在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以后,便去找郭义商量应对之法, 郭义选择以退为进进宫请罪, 明面上是请罪, 实际上是想挑起凌璋对杨清宁的防备, 用以摆脱困境,只可惜凌璋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准了他致仕,还将他们父子送进了诏狱。
郭家父子进入诏狱后, 被人下毒暗害,郭闯中毒身亡,郭义侥幸逃过一劫……
“公公可是在想郭家父子的案子?”小瓶子端了杯热茶放在杨清宁手边,见他在发呆, 忍不住出声问道。
杨清宁点点头, “我总觉着今日发生的事有些怪异。”
“怪异?公公为何这般说?”小瓶子垂手站在杨清宁身边。
“那个王彦,我很是在意,他为何要死咬着王广不放, 好似不定了他的罪,誓不罢休似的。还有郭义, 在诏狱里呆了三个多月,竟能如此平静,实在让人不解。”杨清宁说出心中的疑惑。
小瓶子不答反问:“公公为何不怀疑王广?种种迹象表明,是他下毒害死了郭闯。”
杨清宁笑了笑,道:“以王广今日的表现,说句不中听的话,他实在不像是在官场混迹十几二十年的人,与那王彦相比,简直稚嫩得很!”
小瓶子提醒道:“公公不觉得此事不妥吗?”
杨清宁闻言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懊恼地说道:“没想到我也有今日,一个在官场混迹十几二十年的人怎会蠢笨,是我太过自以为是了!”
“公公以为若那王广并非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为何?”
“我们也不能一概而论,索性从两个方面看他。”杨清宁想了想,接着说道:“若他当真如我们眼见那般,是个没什么心机,却侥幸能做到如今这个位置的人,那今日之事就是王彦在构陷于他。那王彦为何这么做,与王广之间有何冤仇,非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