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太监养崽搞宫斗/穿进权谋文成了香饽饽(75)
杨清宁没再多说,躬身后退两步,随即转身走向凌南玉。
凌南玉看着他走过来,上前迎了两步,软软叫道:“小宁子。”
“殿下,事情已经解决,他以后不会再来,咱们走吧。”
凌南玉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还是小宁子有办法。”
小瓶子看了看陈慧,他眼中有怒意,嘴唇紧紧抿着,明显心情不甚明朗,他有些好奇他们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
陈慧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很是恼怒,最初见杨清宁时,虽然打伤了他,最后却因他的冷静和机智,让他不仅陪了银子,还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这让从未吃过亏的他很是在意。
后来,他曾去过东厂找杨清宁,却被告知根本没这个人,问过陈钰才知,原来杨清宁是东宫的人,并非东厂的人,只是挂名而已。这让他对杨清宁更感兴趣,不过杨清宁住在东宫,他根本接触不到,所以才会央求陈钰,进了禁卫军。
再后来的那次见面,杨清宁的才华让他刮目相看,对杨清宁的兴趣也越发浓厚。他能感觉得出杨清宁虽然一口一个‘奴才’自称,却从未看清过自己,也就是说杨清宁心里并不怕他。
杨清宁的出现让他无聊的生活多了几分乐趣,他很喜欢与杨清宁肩并肩坐在宫门口聊天的感觉,他以为经过那天,他们之间已经成了朋友,没曾想原来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敢瞧不起小爷!小宁子,小爷就让你瞧瞧,我到底能不能成事!”
第40章 风云起(6)
禁卫军值房内, 陈钰刚巡逻回来,正准备喝杯茶休息一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陈慧从外面走了进来。
陈钰转身看过去,见他神色不对, 出声问道:“怎么了这是?谁惹五弟了?”
“还不是……”说到这儿, 陈慧突然住了口,掩饰性地转开视线,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哥, 轮值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就先走了。”
陈钰见他一副躲闪的模样, 便知他有事瞒着, “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说出来,兄长看能否为你解忧。”
“真没事,我先走了。”陈慧有些不耐烦地走了出去。
看着陈慧快步离开, 陈钰的眉头皱了起来,刚想叫人来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谁知他竟然又回来了。
陈慧走出门口,突然想起杨清宁的话, 他说他只知道吃喝玩乐, 游手好闲,从未做成过一件事。若他此时负气走了,岂不是印证了杨清宁的话。想到这儿, 他又走了回去。
陈钰见状开口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 还是想和为兄说说心里话?”
“都不是。”陈慧有些别扭地站在厅内,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深吸一口气,小声说道:“还未到轮值的时间,我不能走。”
自陈慧进禁卫军后,平日里的轮值都只是走个过场,他想何时来,就何时来,想何时走,便何时走,反正有自己这个禁卫军统领的兄长撑着,只要他不惹事,一切都不是问题。可如今他竟然因为还没到轮值时间,而打消离开的念头,这与他来说,简直是破天荒的事。
陈钰很是好奇其中的原因,拎起茶壶给他倒了杯茶,道:“那就坐下喝杯茶,好好歇会儿。”
“哥,从明日起,我会跟其他人一样轮值,不再如之前那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陈慧皱起了眉头,神色坚定地说道:“哥,你来监督我。”
“不是,五弟,你是什么意思?”陈慧方才的话有些匪夷所思,陈钰还以为自己幻听了。
看着陈钰脸上的表情,陈慧微微怔了怔,不禁开始自我反省,他以前到底是有多不正经,才能让陈钰听到自己的话后,露出这副表情。由此,他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既然我已经进了禁卫军,就要做好分内事,以后轮值、操练,我都和他们一样,不要再搞特殊化。”
陈钰沉默了一瞬,随即问道:“五弟,你告诉我实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发生什么事。”陈慧摇摇头,“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也该好好找个事做,而且要做出名堂来,这样以后你们若是遇到什么难事,我也能做你们的靠山。”
陈钰对陈慧的反常心生警惕,面上却是一副欣慰的表情,伸手拍了拍陈慧的肩膀,道:“五弟长大了,为兄十分高兴。”
前几日,陈诉见过陈慧,旁敲侧击地打听有关杨清宁的消息,陈慧不清楚陈诉到底要做什么,却不自觉地生出抵触情绪,便半真半假地应付着。这是他第一次真心想与人相交,自然不希望其中掺杂利益关系,也不想家里人掺和进来。所以当陈钰问起今日发生的事,他下意识地回避,并未将他和杨清宁争吵的事说出来。
想到这儿,陈慧怔了怔,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念头,杨清宁突然改变对他的态度,莫非与陈诉之前的反常问话有关?这中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多谢兄长。”陈慧犹豫了片刻,出声问道:“哥,上次小宁子去侯府,是为了秦流被害一事,这和你有何关系?”
之前他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陈钰的回答只是配合调查,当时他并未多想,可现在想想显然没那么简单,否则陈诉不会突然改变对陈钰的态度。
陈钰闻言心里一紧,佯装若无其事地说道:“配合调查啊。你上次不是问过了么?为何今日又突然想起这事?”
依旧是同样的回答,让陈慧有些失望,随口说道:“秦淮不是也死在梅林嘛,我就在想杀害秦淮的凶手,是否就是杀害秦流的凶手。”
“有这种可能,不过最有可能得是有人栽赃陷害。”
陈慧好奇地问道:“哥为何这般说?”
“凶手将尸体挂在秦流被埋尸的现场,栽赃的目的十分明显。”陈钰几乎没有思考的随口说道。
陈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问道:“那哥是否知晓杀害秦流的凶手是谁?他杀害秦流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知。”陈钰试探地说道:“这事你得去问小宁子,这起案子是由他负责。”
“这段日子他一直躲在东宫,能知道才怪。”提到杨清宁,陈慧的语气就变了。
陈钰奖状大概明白了他反常的原因,“五弟今日去了东宫?”
陈慧神情一滞,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不说这个。哥,秦淮的事交给了锦衣卫,你这边有没有收到什么消息?”
“没有。”陈钰苦笑着说道:“锦衣卫和东厂一样,与我们禁卫军不对付,他们怎么会透露消息给我们。五弟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无聊啊,所以就想找点事做。”陈慧敷衍地解释了两句,随即又问道:“听说发现秦淮尸体当天,福禄曾封锁了现场,还带着小宁子去了现场,是真的吗?”
陈钰十分了解陈慧,他说的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他能猜到七八成,之前那句‘无聊’显然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