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1022)+番外
另外,黎九川悄悄看向赵拂衣,突然有些期待她喊这孽徒师叔的样子,还有其他打小看着这孽徒长大的人,到时候又会是个什么表情。
师徒俩四只眼睛都盯住赵拂衣,赵拂衣头皮发紧,压力巨大,心知今日这‘罪’是问不得了,逼急这皮猴子,弄不好真要她当众喊师叔。
早知道,刚才就让她叫‘干娘’又如何!
赵拂衣暗自握拳,决定暂时揭过此篇。
“咳,之前的事情所幸只有你我三人知晓,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你现在必须把一切都给我讲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我和九川会出现双重记忆,你这三百年又去了哪里。”
听到赵拂衣说既往不咎,江月白见好就收,姑且退上一步。
她还是以晚辈的姿态,请赵拂衣和黎九川到大殿会客的地方坐下,慢慢说起自己这三百年的经历。
期间,她也问了赵拂衣和自家师父许多问题,搞清楚两个世界融合之后,他们的记忆中,哪些事情出现了偏差。
最后,江月白发现,赵拂衣和自家师父的记忆还是以原本的为主,自己重活那一世跟他们接触的经历,对他们来说就像梦境一样。
只不过梦境太逼真,感情也太真切,所以赵拂衣在知道江月白撒下的弥天大谎时,才那么气愤。
但是,这其中也有变化。
比如爷爷陶丰年和吕莹,在自家师父此刻的记忆中,爷爷陶丰年得他赐下延寿丹,延寿五十年,后来又曾自己寻觅到两颗延寿丹,可惜资质所限,在筑基后期困顿百年。
最后,爷爷自己想明白那就是他的命,向宗门申请告老还乡,隐姓埋名为亡妻守墓,寿终正寝。
爷爷那个孙侄女陶念,是在六岁时,被爷爷带到天衍宗的,现在还是天衍宗的弟子。
还有吕莹,最后也是资质所限,困在筑基后期,出门游历至巫族突然陨落,师父曾派人去查,发现吕莹是为了救一个孩子,跟巫族蛇寨的人起了冲突,重伤而亡。
江月白已经见识到天命难改,此刻只能替他们叹一声惋惜。
这两段记忆是多出来的,师父并未觉得不妥,感觉就像一直存在的记忆一样。
“师父,我是何时去的上界?”江月白问道。
黎九川和赵拂衣对看一眼,两人仔细回忆,给出一样的答案。
“甲申年,你那时应该有五十岁了,由太上长老带着你,陆南枝和谢景山一起前往上界。”
江月白垂眸思索,关于这一点,师父他们的记忆仍旧是原本的,也就是说,她前往上界之后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可是这里面也有相悖之处,她重生后是三十七岁去的混沌之地,两个世界融合之后,在师父他们的记忆里,她仍是二十九岁结丹,后来去过妖族,去过修罗域。
说是没改变,爷爷和吕莹的事情已经出现改变,师父也说,她爹娘和弟弟是寿终正寝。
说是有改变,她的一生经历,还是原来的样子。
时间在她这里绕成一个环,过去的她和现在的她同时存在。
江月白挠头,虽然她已经修成混沌道果,可是对于时间大道,仍旧一头雾水,说不清道不明,也根本找不到逻辑。
可能这就是道,不可言说的道。
赵拂衣见她愁眉不展,宽慰道,“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每个修士一生之中,所遇光怪陆离之事不少,很多事也常常见因不见果,见果不知因,若是每件事都要刨根问底,只会增添自己的烦恼和虚妄。”
江月白扬唇一笑,重生一世,她经历了许多天命难改和无能为力之事,心境开阔不少,此时也并没有因为这件事钻牛角尖,只是好奇,所以思考一下罢了。
无论过去如何,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她眼下,应该向前看。
“师父,问您最后一个问题。”江月白看向黎九川,“您是怎么入天衍宗的?”
向前看,就要解决她将面临的最大问题,也是她踏上青云之巅,开仙门最大的阻碍。
陆行云!
蜉蝣送她回去最大的目的,可不就是借她的事情为遮掩,背地里给陆行云来一招釜底抽薪吗?
黎九川略微回忆了下,慢慢说道,“幼年时家父被画中邪祟缠身,族中请山上道观中的道士驱邪,之后被那道士引荐,踏入天衍宗山门。”
江月白眼睛骤然放光,果不其然,起效了!
既然师父这里没有遇见过陆行云,那其他从地灵界出来,曾经遇见过陆行云的修士,是不是都摆脱了陆行云的掌控?
*
彼时。
不知何界,不知何处。
青竹旁,棋台上。
原本白子孤立无援,被黑子重重包围,变故突生,黑子一个接一个崩碎,乾坤扭转!
狂风顿起,竹叶沙沙作响,一只脚踏上棋台旁的石凳,逐渐显出青衣女仙的身形,凑近棋盘查看一番。
一声冷笑。
“暗渡陈仓,玩阴的是吧?好,好得很!别以为你将我困在此处,我便只能受你摆布,咱们走着瞧!”
第960章 震惊全界(求月票)
那个人,她回来了!
从江月白出现在天衍宗山门口的时候,关于她的消息就插着翅膀,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传遍上界九大星盟,三百六十五界域。
众人还在震惊,那个已经为人族之崛起‘壮烈牺牲’的人究竟是从哪冒出来时,第二道消息又一次传遍三界。
那个人,她已经半步合体境了!
一颗石激起千层浪,整个上界都炸锅了,认识江月白的都连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随后没多久,天衍宗邀请各门各派,前往九河界天衍宗为望舒星君接风洗尘的帖子,就送到了大家手上。
帖子上面‘望舒星君’四个字格外闪亮,好像那个‘星’字,调墨时用的金粉都比旁的字多,刺眼也扎心!
裴胜月他们这些平均修为还挂在化神中期边缘的当代天骄们收到请帖时,都是又喜又恨,最后全部被气哭。
气哭之后,全体开始摆烂。
原本他们一个个还暗暗较劲,这些年勤学苦练,每逢疲惫时,就聚在一起喝酒怀念江月白,拿江月白激励彼此,回去之后继续奋进。
现在可好,奋进个屁!
他们把丹药当饭吃,把灵气当水喝,不眠不休一天修炼十二个时辰也赶不上江月白。
所以,他们为什么还要努力?
对于天衍宗的请柬,那些不认识江月白的,都高高兴兴的赴约,想要套个近乎,拉拉关系。
这可是整个修真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五百岁不到就炼虚巅峰的第一人。
以后出门也敢跟人吹一句‘知道望舒星君不,我朋友’。
但是那些认识江月白的,比如裴胜月,夜天琅,石禹铭他们这些人,全都心照不宣派人送礼传信。
那意思大概就是‘恭喜,呵呵,我没空’。
拿夜天琅那个直肠子的话说,他疯了他才上赶着,跑到天衍宗去,当着全上界修士的面,去叫江月白一声师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