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罕?”梁程理气笑了。
“不稀罕你点这么多?”谢谨行大概能猜到原因,但是没得到小姑娘亲口承认,他不敢太自信。虽然脑海中的偶像电影他已经渐渐习惯,但放的多,他确实有陆星宇渐渐碍眼了这个担忧。
“有人请客,为什么不往死里点。冤大头就该有破财的觉悟。”
梁程理吊儿郎当的往椅子后背上一靠,调侃道:“哎我说,你最近是不是跟小姑娘闹别扭了。大忙人有空找我吃饭,不去找未婚妻。”
“我甲流。”
梁程理:“……”狗日的谢谨行!
“让她见了吗?”
“没。”憋了半天,那句骂他的话还是没说出来。毕竟是表兄弟,骂他,拐弯抹角也骂到了自己。梁程理扭曲地笑了笑:“给她换了一天,让她周日再来。”
“哦。”谢谨行又拿起了筷子,加了一筷子鱼子酱寿司尝了一口。
想了想,按了呼叫铃,让店家打包了一份新鲜寿司。
“不是不喜欢吃吗?刚才那一盘子你就吃了一块,现在又搞什么?”梁程理真的搞不懂这家伙,不爱吃偏要来日料店,来了不吃,又让店家打包。
谢谨行懒得搭理他,只是嘱咐服务人员:“加一分纯手工草莓冰淇淋。”
梁程理后知后觉他这是给小姑娘送温暖。
“既然想见她,你矫情个什么劲儿?”看着对面就跟个要圆寂的金佛一样坐在对面,一动不动。梁程理就不懂,“扭扭捏捏的,谢谨行你是大姑娘吗?”
“关你什么事?”
“不关我事,你中午别来烦我啊!”
“还吃不吃?不吃,收了。”
梁程理拿着筷子无数次想翻白眼,但一想到这一桌大几千,心里默默骂了一句万恶的资本家,决定吃不完打包全带回警局。
而此时,顾安安得到了梁程理同意给她安排一次见苏软的机会后,回出租屋。
结果刚到门口,就被游魂林袅袅给抓住了。
对方坐在她家的大门口地垫上,双手托腮,正在放空。看到她的脸冒出来的一瞬间,狰狞一笑:“安安啊,你终于出现了。”
顾安安:“……”忘了你了,我的孽债。
第69章 原来我真的是原女主啊
冬天的京市真的是要人狗命, 尤其是晚上。不管穿多毛茸茸的鞋子,只要在外待超过一分钟,冰凉的空气都会冻得你想立马去截掉脚趾头。
林袅袅躺在顾安安软绵绵的一米八席梦思床上, 吹着暖气, 吃着刚送来的手工寿司。听她说起那过去的故事——呸,听她是怎么瞒着她跟这个四大金刚之首,成功追到照片里的那巨帅大帅哥,并在短短三个月内完成了世纪订婚典礼的。
顾安安也不想隐瞒的。要不是前段时间新闻上爆炸得太厉害, 她要是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谢某人等待的‘未成年’, 林袅袅她们不得把她挂墙头,晒个三天三夜?
而且就算她说了自己是那谁,她们也不会信吧?
毕竟谁愿意相信平时跟自己一起抗水干苦力、追帅哥、吹牛、逃课的傻叉朋友, 某天摇身一变成了豪门继承人的未婚妻呢?她的这事儿说出来, 就算是整天刷一部剧就换一个老公满脑子粉红泡泡的专业cp粉也没办法相信这种现实版的童话啊。
“那你也不能不说啊啊啊啊!”
林袅袅气得打滚, 像一只卷毛虫床的从这边滚到床的那边:“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豪门长啥样呢!你好歹让我等屁民见识一下豪门的排场,再听我背后吐槽他们啊啊啊啊啊!”
顾安安默了默, 说:“你见过他,其实。”
“?”
林袅袅爬起来,瞪圆了眼睛:“什么时候?”
“就那次,在Q大剑道部。你拉我逃课的那次。”
林袅袅想了下, 那天除了看到一个倒三角的翘臀巨鸟一打十, 闪瞎了她们俩的狗眼。以至于她拖着顾安安追人家帅哥跑进了Q大实验楼以外,并没有见到什么特别的人。
电光火石之间,她扭头看向顾安安。
顾安安的表情沉默之中,带了一点心虚的鬼祟。
确定了。
“……所以, 那个,翘臀巨那个鸟的, 是他?”林袅袅吃寿司的手,微微颤抖。
“……对。”
顾安安捂脸,羞愤道:“他不喜欢这个称呼。而且,那天发给你的照片,他看到了。”
虽然对熟人是女流氓,但面对异性格外羞涩的林袅袅:“……”
相顾无言,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以,那天的你,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死了又活了,破罐子破摔了。”
“……”
林袅袅看看天,看看地,又看看巨他妈好吃的寿司,再看看傻白甜顾安安。
许久,她又问出了一个击穿人心的问题:“……总不能是因为穿过他的西装你的眼,看穿了他西装下巨辣的身材,你们才结成了这罪恶的果吧?”
顾安安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可能……有那么点关系。大概我对他的色心表现得太赤.裸裸,以至于他突然觉得:哦,女人,你引起了我的主意?”
林袅袅:“……”
大概三秒,她一副不堪重负的样子捂着自己的额头,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姐姐,我感觉到有点头晕。这个世界好复杂,我突然就看不懂了。”
顾安安:“……别搞得我像个变态。变态明明是我们共同的名讳。”
林袅袅:嘤嘤嘤~
这么晚了,林袅袅给家里打过电话,晚上就在顾安安这睡。
窗外的风刮得窗棱震震地响动,内外温差太大,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哈一口气,手指头画一下,就是一个印记。
顾安安悄咪咪瞥了一眼已经玩手机玩睡着的林袅袅,悄咪咪躲到厕所听电话。
“家里有人?”谢谨行的嗓音比之前听起来好多了。
顾安安:“……是袅袅。”
顿了顿,开始指着他:“哎不是,你这么警惕干嘛?”
谢谨行笑了声,他对顾安安的朋友还是有所了解的。既是做过功课,也是单纯记性好:“来讨债的?”
“嗯……”
顾安安无语:“我也没想瞒她的啊。她天天跟八卦组们吃瓜,励志当每个瓜田里的猹。要是被她知道我就是瓜田的闰土,你说我手里的这把钢叉是刺呢?还是不刺?而且,闰土也想去别人家瓜田当一回快乐的猹啊,要是露馅了,还怎么混?可不得爱护爱护小动物?”
低沉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震得顾安安耳朵发热。
“猹放过你了?”
“暂时拿你的黑历史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