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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118)+番外

程度和平时不大一样,冷峻五官上笑意明显,眼底却翻滚着森森寒意,让人生出想逃跑冲动。

老五咽了咽口水,咧嘴憨笑,想往右靠给男人让路,偏偏身体作对,往左边跨了一步,正好挡住对方去路。

程度啧一声,不耐烦了。

老五一个哆嗦,怕又跨错,干脆原地不动。

程度收敛表情,递了只烟过去。

老五双手接过,摸出打火机给大佬点上。

男人和男人之间,烟、酒、牌是联络关系最好桥梁。

老五用力吸一口,烟雾在肺部转了一圈,缓解了他紧张,嘿笑着说,“程先生,林州舟他一刚来小孩儿,不懂事,冒犯之处您多包涵。”

程度微眯着眼,“你跟他很熟?”

老五发怵,“一般吧,见过两面。”

“那也勉强称得上熟人。”程度弹了弹烟灰,“既然是熟人,想说什么就说,犯不着瞒着,年轻人好奇心重,你不说他就会自己去查。”

话题点到为止,老五已经明白。

人类对未知探索没有止境,他越是含糊不提,青年越想知道,万一私下调查碰到了谁雷点,后果可就难说了。

想当初,刚来时候,他也作过死,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

老五打住回忆,这才发现程度人不见了,走得悄无声息。

李鱼一直守在门口,等程度离开才出来。

“你们聊什么了?”没打算掩饰自己偷听,他大大方方问,“他让你告诉我什么?”

老五挠了挠头,仍在纠结,主要是怕把人吓到。

李鱼就抱胳膊看着,他有是时间耗。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大概几十秒,老五败下阵来,“你猜没错,除了我们四个外,确有其他人来过岛上。”

李鱼并不意外,“那人怎么了?”

“死了,从礁石群上摔下去,死了。”血腥画面从眼前闪过,老五眉头紧锁,“那天刚好是四眼出去采购日子,他尾随其后,想要摸上飞机离开这里。”

“停机坪处平时有保安队看守,他们发现了他,一路追赶到礁石群……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但那人确实死了,尸体当场被丢进了海里。”

这他妈也太猖狂了,李鱼问,“没人报警?”

“没有。”老五咬住烟蒂,神色忧虑,“总之你小心点,刚刚程先生话你也听见了,别瞎打听,老实留下来。”

“忽略这些诡异地方,这地方还算不错,生活节奏慢,人和人之间互不干预,挺好。”

“你心可真大。”李鱼由衷佩服。

老五笑笑,语言中透着无奈,“不然能怎么办,我跟兰姐都是孤 身一人,在哪儿不是生活?”

有些人没有牵挂,如同浮萍,只要有水就能活,有些人有牵挂,不要命也要离开这里。

李鱼觉得自己可以成为前者,压在肩上任务,却逼着他往丢命方向走。

小卖部老板死亡,没有在小镇上激起半点水花,回去路上,街道两边店铺都开着,偶尔能看见一两个站在街边闲聊。

经过酒吧时候,老五停在,“再过三四个小时酒吧就开门了,我懒得回去再过来,就不跟你一道了。”

李鱼瞥了眼酒吧隔壁杂货店,门上贴纸招聘,招聘内容只规定了年龄限制。

老五顺着看过去,“真想试试,我陪你进去问问。”

老板是个痩精精中年女人,个子偏高,骨架偏大,只看脸盘和身形话,像个男人。

她披着一头大波浪,口脂鲜红,见到隔壁熟人,装模作样打招呼,声音妖里妖气。

老五喊了她一声金老板,把李鱼往前推,“你这儿不是一直缺人吗,你看这小兄弟行不。”

金老板挑剔眼神在青年脸上擦过,兰花指撩开额发,问,“你都会些什么?”

李鱼说,“我会算账,计算器敲得好。”

店里没有电脑,都是手工算账和录入,金老板听了丢过来一个账本,“你照着打一下,我看看。”

李鱼扫了一眼,小意思。

他把账本和计算器摆好,开始敲打键盘。

看着青年快出残影手,金老板拍桌子喊停,“留下来吧,明天早上八点来上班。”

李鱼没有异议,问了下工资待遇。

金老板说,“工资一千五,每月底发工资。”

老板是个精明人,不会同意预支工资事,李鱼放低姿态,耷拉着眉眼问,“老板,这个月工资能日结么,每天五十。”

“没钱?”金老板不屑轻嗤笑一声,大发慈悲道,“行吧,下不为例。”

老五搭着李鱼肩,玩笑道,“那我这小兄弟就拜托你了。”

说完,勾着青年脖子把人带了出去,脸拉得老长。

他啐了一口,“怎么不跟她抬抬工资,我记得她之前那个店员是一千八。”

李鱼说算了,抬了也没用。

“她吃准了我初来乍到,急需用钱,不可能让步。”即便是换成其他地方应聘,结果同样如此。

“说得也是。”老五安慰拍拍青年肩膀,“等有合适,咱们再换。”

工作事情解决了,剩下林小舟吃饭问题。

回家以后,李鱼把人拉到身前,“明天开始你就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我能去找人玩儿吗?”小孩儿声音小小,生怕招人嫌弃,被扔出去。

回想当初被冲到沙滩上时,这逼孩子欠揍样儿,不得不感叹一句,生活啊,你是最牛逼雕刻师。

“可以,但必须按时按点回来吃饭。”李鱼表情严肃,妄图给自己塑造一个威严形象。

林小舟点头,眼睛亮晶晶,“哥哥,你去哪儿上班?”

小孩儿每天在镇上跑来跑去,早就把镇上摸透了,李鱼略微一提,他就想起是哪家店。

“那家店不好。”林小舟小眉毛紧皱在一起,“听说那家老板可凶了。”

“怎么凶了?”

“她脾气差,有次大家在他门口玩儿,她拿东西丢我们。”小屁孩儿控诉完,伸手去抓李鱼手,“你别去,换一家。”

李鱼拍拍他脑袋,“她那是吓唬你们。”

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金老板给人感觉确实奇怪,同样奇怪还有那家店。

一般来说,杂货铺里卖都是小百货,柴米油盐,毛巾牙刷等等,金老板店铺里,居除了普通杂货,居然有铁铲、铁榔头,和电钻。

这几样东西放在杂货铺内,怎么看怎么违和。

傍晚时候,李鱼去海边挖了几只小螃蟹,熬了一大锅粥,用过餐以后,把剩下分两个小碗盛起来,叮嘱小孩儿,每顿只能喝一碗,明晚上吃大餐。

第二天早上八点准,杂货铺已经开门。

看着敞开店铺,李鱼心情复杂。

用屁股想也知道,进去肯定挨批,没有老板喜欢比自己晚到员工。

金老板手里拿这个鸡毛掸子,青年一进门,就冷着脸阴阳怪气,“我个当老板比你当员工还早,小林啊,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