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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反派杠上以后我哭了[快穿](436)+番外

唐宋一愣,“不用这么紧张吧。”

李鱼沉默地看着他。

半分钟后,唐宋锈住的脑子转过弯来,对着空地呸呸呸,又掌了几下嘴。

李鱼看着窗户上的影子,突然问,“唐宋,你说盛先生为什么来这里?会不会也遇到什么事了?”

“谁知道呢。”唐宋对刚才没管住嘴的事心有余悸,往发小的方向蹭了两步,小声说,“要不咱们还是去正殿等着吧,有三位老神仙坐镇,总比这儿安全点。”

西面的小院子大概是背阴和植物茂盛的缘故,静得出奇,就连蝉鸣鸟叫都没有。

李鱼脸上装得镇定,实际上藏在衣服里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淡定的“嗯”了一声,推着唐宋就往外走。

跨出院门,正要转弯的时候,小院子里突然传来说话声。

“二位,进来吧。”

声音苍老却中气十足,应该是位身体硬朗的老人家。

李鱼和唐宋对视一眼,一起转身倒回去,恰好看见盛易明从屋子里走出来。

男人身上的西装依旧扣得严严实实,禁欲清冷,目光自然而然的扫过并排走入院子的两个年轻人。

想起两人在厕所碰见过,算是有缘,李鱼连忙冲男人点头招呼,想把缘分加深一些。

盛易明眼底闪过什么,揣在兜里的手握成了拳头,淡然的回以颔首,从两人身边经过,在空气中留下一股淡淡的檀香。

李鱼皱着鼻子仔细闻,觉得这味道不太纯正,清淡的檀香味下,似乎还藏着其他的。

他问唐宋,“你闻到了吗?盛先生身上的味道。”

唐宋看他的眼神都变了,“才这么两面就痴汉成这样,看上了?”

李鱼仔细想了下,虽然没有正式确认目标,但1551那个小蠢逼已经泄露了盛易明的身份。

于是他大方的点头承认,“是看上了。”

唐宋惊讶地张大嘴巴。

李鱼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真的没闻到其他味道?”

唐宋,“不就是一股檀香吗。”

“没别的?”李鱼不死心的用力吸了一下,空气中属于那个男人的气味已经消失了。

唐宋夸张的皱着脸,“你变态吧。”

李鱼瞪着他,手痒。

唐宋识相的转移话题,“估计是什么香水后调吧。我听说盛易明可爱美了,老早以前起就爱喷香水,而且之执着于一种香味,就是檀香。”

前面几个世界,任务目标可没有这个爱好。

两人在外面聊得太嗨,等在屋子里的观主忍不住了,亲自走出来。

“二位到底是来聊天的,还是来找贫道的?”立在房门口的老人胡子和头发花白,穿着真丝面料的练功服,手持着一盏紫砂茶壶。

李鱼微微躬身行了个礼,“老先生,我和我朋友近来遇到点小麻烦,特意……”

“印堂发青,阴气缠绕,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老人打断话,转身往屋里走,“进来说。”

唐宋撇嘴,小声逼逼,“这也太拽了。”

说完就被李鱼用力掐把胳膊,疼得龇牙咧嘴。

观主的寝室布置得非常雅致,蒲团,根雕,茶具,竹藤的摇摇椅,墙上还挂着几幅国画,其中一幅出自名家,多半是复制品。

1551复活了,“不是哦,是真迹。”

李鱼差点没稳住表情,“这个尺寸,真迹的话得七位数吧。”

“差不多。”1551说,“看不出来,老道还挺有钱。”

钱从哪里来的?自然是帮人解决问题得来的报酬。

如果是坑蒙拐骗,肯定早就被一锅端了,哪还能在这远离喧嚣的半山腰上舒服过日子。

李鱼再看向老人,发现他浑身上下都镀了一层金,越发觉自己找对人了。

“自己找地方坐吧。”观主语气随意,抬眸扫向距离自己较远的青年。

青年眉目平和,眼神清澈,坐姿板正,看向自己的眼神微微发亮,就好像找到了救星。

观主非常享受这种被看中的感觉,他淡淡扫向另一个,坐个凳子也不安生,屁股扭来扭去,一看就是个沉不住气的。

他抬手指向门外,“你先出去,我只和一个人谈。”

唐宋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想不通自己哪儿招人烦了。

李鱼悄悄给了他一个眼神,用唇语无声说,“交给我。”

唐宋心里郁闷到了极点,气呼呼的离开了,走到院子中央时,一阵风刮来,如同一直微凉的手从额头上抚过。

唐宋,“……”

错觉吧,他在怎么觉得这道观阴森森的。

屋子里,老道给自己沏了杯茶,又给客人倒了一杯,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几下,示意青年自己过来取。

李鱼,“……”

头一次遇到这么拿架子的老人家,李鱼有点吃不消。

他走过去,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直接坐到观主旁边,主动开口。

“老先生,既然您知道我们来的目的,那您有解决办法吗?”

观主呷了口茶,高深莫测道,“他,我有办法。但你,我没有。”

第200章 我成了夜场领班08

观主的话没头没尾, 让人疑惑。

李鱼眼皮子跳了下,“什么意思?”

旁边的老人慢悠悠的放下茶杯, “他只要和你保持距离,就不会再出现意外。”

李鱼想起之前关于被一只鬼吃醋的猜测,“您的意思是,是我连累了唐宋?”

“小伙子, 你可知道,单是从你的面向来看,就不是长寿的人。”观主微微眯起眼,沧桑的视线变得锋利。

锋利到能刺穿人的皮肉,切入灵魂。

李鱼有些不太敢和他对视,怕老人透过的他的眼睛看穿什么。

观主摸着胡子,意味不明的笑起来,“该走的了解完尘世, 已经走了。”

李鱼紧抿着嘴唇,脑子里一团乱, 他知道,老爷子已经看穿了他不是真正的丁联。

他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唯物主义,偶尔看个恐怖片,也是为了寻求大脑和精神上的刺激。

这个世界以来, 他的三观被翻来倒去, 被砸碎了又重新糅合。

如今,还没重塑完好,又被加入了新的东西。

以前觉得算命看相都是闲扯, 如今看来,是自己狂妄自大,孤陋寡闻,失敬失敬。

李鱼装傻充愣,微笑着说,“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明白。”观主胡子也不摸了,改为摸骨。

李鱼整张脸被摸了个遍,老爷子眼中越发笃定,居然自顾自的笑起来。

笑声中气十足,参加个男中音比赛绰绰有余。

就连站在院门外的唐宋都被其中的爽朗快慰吓了一跳,心说,两个人聊得这么欢快,他们求助的事有门儿了。

老人家足足笑了有半分钟才停下,手掌顺着青年的脸一路往下,从肩头沿着手臂走至手腕的命门。

他用力一掐,李鱼疼得倒抽一口凉气,差点本能反应踹过去。

老人收回手,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他砸吧嘴,笑容和蔼的望着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