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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来的桃花仙(94)+番外

作者:彩虹鱼 阅读记录

第二日,云不飘直接让人去通知四个衙门,张贴告示,凡是离婚案件,确定夫妻感情破裂过不下去了,在西城衙门有快速通道可当天办理。

并,欢迎举报。

不拘任何案件的线索。

苗县令傻眼:“为什么在我这?话说回来,你早该轮值到南城北城吧?还有,你跟老王相处不是更融洽?”

云不飘笑着一甩手:“哎哟,胡说什么,我和你才是一起经历生死的人啊。”

“...”苗县令运气,指着他撕下来的一张告示的最后一列:“这个不拘任何案件是什么意思?你要插手刑狱?”

这个云不飘真没有。

“互惠互利啊,你们这么大方的分给我离婚案件,我总要投桃报李吧。你看吧,广大群众一定来看热闹,人多嘴杂,指不定就能提供什么有用线索呢?”

她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笑:“有赏银的,我来出。”

苗县令深呼吸:“我还要谢谢你咧?”

“不用谢,我人手不够,衙役借用呀。”

苗县令看她一眼,带着告示及时打小报告去,临走前不忘让衙役听她指挥。

玉临陌忍无可忍:“她还有完没完?”

认定这当叔的也是知情人的苗县令同情又关切:“王爷,县主的生死劫连绵不断,她这样频频出头很危险啊。不然让家里人劝劝?”

知道真相的玉临陌眼泪不能掉下来。

都怪他当初不经心,非得弄这么一个身份,呵,自己挖的坑,含泪都得自己填喽。

“算了算了,她也不容易,随她去吧。”玉临陌无力又颓然。

落在苗县令眼里,这是叔叔对侄女的爱护惋惜之心以及最后的宠溺啊。

玉临陌:你知道个屁!

日升日落,很快一天过去,云不飘高效率处理离婚案二十二起。

有人报案,拿当事人,感知真假,打,打到有结果为止。

有时几桩案子撞到一起,那便一起打,噼里啪啦过年的鞭炮一样。

比过年还热闹,毕竟过年大家都忙,没空像这样抄手围上一条街点评八卦。

还有挑着担子穿来穿去卖吃喝的,那些苦主一方连个苦都不用诉直接打出结果,他们或是她们只好拿了判决书出来,等人群给让出个空儿,才往地上一蹲或是一坐,细细诉说。

这么多年的委屈和怨恨,总要发泄一番。

只要不影响正堂上的事情,没人撵。

这时,担子便过来,免费递上水,让人说尽兴,他才能卖尽兴不是?

哭的骂的,笑的叹的,一条街看尽人生百态。

苗县令清晨出去晚上才回来。

第三天,云不飘断了五十桩,效率之高,让人叹为观止。

第四天,又五十桩。

县令们心惊肉跳。

第五天,四十五。

第六天,四十二。

第七天,三十九。

县令们长舒气,听官媒说生意持续火爆,放下心来。

第八天,一桩。

还不如来个几十桩。苦主是西城的富商家姑奶奶,告的是京城的三品大员!

骗色、谋财、害命。

厉害了。

长长的状纸从容颜憔悴的妇人手里展开,一路拖着进来,人立到云不飘眼前,后头尾巴才进来。

给云不飘打下手的师爷眼神好,眨啊眨,看到几个他熟人家不熟他的人名,唰的冷汗流下,扔下笔从后头跑了。

云不飘斜了眼,置之不理。

妇人扯了个难看的笑:“女大人可有胆接这一状。”

云不飘从她身上感受到深厚的怨恨之气和坚定的死志。

她眯了眯眼,用夜游最基本的种族天赋,这个女人,风中残烛,死期不远了。

手指在案上一点一点。

女人悲惨一笑:“无视世俗陋规的青天女大人,也不敢吗?”

哟?青天女大人?

青天?

云不飘不由一笑,如孩童般简单欣喜的笑容,让女人震了震。

这位女大人好怪,该不是...心智有问题吧?

很有可能!

顿时生了悔意,若是不来,家族还能苟延残喘,踏错这一步,怕是今夕就要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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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人之贪

“两条路。”云不飘开口。

女人抬头,莫名光彩亮起。

“一生一死。”

“愿闻其详。”

堂外一片寂静,吃瓜群众的觉悟,要有大瓜降临,吃不下的那种。

听,静静的听。

“我接你的状子,缉拿一干人等,该怎么判怎么判,让他们身败名裂。”

女人激动。

“还有死路一条。”云不飘压低嗓子,手缩在身前向她招招。

女人恍惚,拽着状纸上前,一步踏上公案下头的座,不自觉伸头。

云不飘也伸头,两颗脑袋凑一起。

急死旁边和后头的人,正大光明的匾上头挂着呢,有本事把话亮亮堂堂说出来呀。

就是不能亮堂说呀。

“你死,我助你成厉煞,以你受的冤屈和不公,你亲自去找仇人,欠你命的索命,索你财的破家。虽然没有生路来得报应昭昭,但亲自复仇——爽啊。”

一口一口咬下仇人的血肉...

女人两眼亮得惊人,怎么办,好难选。

此刻,丝毫不怀疑云不飘说的异想天开的话是不是假。

没办法,阵心的魅力,就是让人毫不迟疑的信任。

“我...两个听着都很好...”

身败名裂不是他们该有的下场吗?

亲自复仇更是自己最大的心愿呀!

云不飘满意点头,就是这样,算账就要算得清清楚楚一丝一毫都不能少。

“好,那就两条路一起走。”迟疑:“你——”

女人微笑:“我知道,我命不久矣。”一顿:“若不是大仇不得报,我早该以死谢罪。”

云不飘手一拍:“堂下何人,有何冤屈一一叙来。”

女人退回中间,双腿跪下,挺背抬头,声传里外。

随她来的一队七八个男女,举着长长的状纸对着人群站,有眼神好认字的低声诵读。

“妾,西城柳家女柳月拂,状告当朝三品詹士詹南弦,骗婚良家女子,侵夺柳家家财,残害柳家多人。”

人群轰一声炸开来。

柳月拂还未告完,阵心给予她无形而强大的支持,让她如开闸洪水再无阻隔、停不下来。

“并、告其同伙,户部尚书、户部侍郎...太常寺...鸿胪寺...”

一长串的官阶和人名。

平日里高高在上碰触不到的存在哇。

八卦群众们既怕得想堵耳朵,又想多生出一对耳朵来生怕漏下一个字。

妈呀,天要塌,这是要捅天啊。

无数人抬头看天。

天晴朗,又似乎阴云暗生随时劈下霹雳来。

云不飘忍着后背的刺挠,心道,又不是我做丧良心的事,你敢劈我就敢骂老天不长眼。

侧面对着状纸的地方,苗县令挤进来背靠墙,耳里听着柳月拂的报人名,眼里看密密麻麻的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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