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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114)

两人白了她一眼,走开了。

渁朝儿闹着问,什么时候能找弟弟去玩。黎小泽也一脸的期待。

渁竞天不由自责,俩孩子都没玩伴的,自己太疏忽了。

“等几天,咱得先给人下帖子。”

两人呼喊着拉着童妈妈的手研究帖子是什么去了。

渁竞天进了卧室,想躺会儿,不想杜仪娘跟了进来。

“嫂子,怎么了?”

“没啥,我就是见到真正的贵女了,激动的。”

“...其实,我当年也是的。”

杜仪娘翻了翻眼:“别跟我这里装,以前你是,现在早不是了。看人家,一说句话都脸红的,再看你。”

渁竞天那个气,她矫情一下怎么就不能配合配合?

“我怎么了,我可是发扬壮大了苍牙山。”

杜仪娘忽然就愁容满面:“你可怎么嫁的出去哟。”

“...”渁竞天气得扯开被子滚在床上:“我都是寨主了,我嫁什么嫁?哪个男人配的上我?我有朝儿就够了。”

杜仪娘挤上来,现在渁竞天不是睡着,不怕她拿刀砍人。

“嫂子跟你说个贴心话,你才二十呢,正是花一样的好年纪,怎么就能枯萎了。”

渁竞天一怔,是了,她还没满二十实岁呢,自从觉醒前世,她一直当自己四五十呢。前世,她离开人世的时候正是那个年岁。

二十岁,在前世正是谈恋爱的好时节。可惜,那个时候,她忙着打工学习,没开那个情窍。唔,上辈子直到死,她也没开成。

杜仪娘暧昧了声音:“女人啊,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现在正是虎狼不如,你就不…那个的?”

只觉额头黑线滑落:“嫂子,你想大哥了啊。”

“我男人我当然想。别跟我扯开话题,嫂子也是为你着想,你年纪轻轻老憋着,会憋出病的。”

会吗?不会吧?上辈子,她也没什么病啊。恩,上辈子直到死,她还是未拆封的原包装。这辈子,只跟过韩谦,可一想到韩谦跟别的女人滚过,还不只一个,渁竞天就本能的抵触,抵触到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想碰了。

“不会,病了吃药呗。”

杜仪娘死死盯着她看,气道:“给朝儿再生个弟弟妹妹不好吗?你今个儿不是还看着人家儿子好?”

再生一个?

渁竞天苦笑:“嫂子,当年遇到那么些事,我…没法生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请上门收债

什么?

杜仪娘吃了一惊:“这不是你说出去唬弄别人的?真不能生了?”

渁竞天点头:“真的。当年不断的泡冷水,还受了几次伤,那种情况下还能生下朝儿,她能活到如今都是苍天保佑了。我的身子…却是坏了。”

“乌婆婆也没得法子?”

“她早说过没得治了。”

杜仪娘一颗心沉到了渁水底,又是心疼又是懊恼:“当年,早该给你请个大夫的。”

渁竞天笑了笑:“有黑大头的人虎视眈眈,我们怎么可能…嫂子,我有朝儿足够,再不想嫁人的。”

杜仪娘叹了声,问她:“那个卫世子…”

“嫂子,你也瞎想,他就一孩子。”渁竞天心里莫名有些虚。

杜仪娘认真看着她,半天又是一叹,听说那卫同是人家国公府独苗苗,就指望着他传宗接代了。小伙子看着倒是不错,又是有旧时情谊的,可寨主不能生咋办?人家愿意断了香火?若是纳个妾,寨主怎么可能受那个辱?

“算了算了,不嫁就不嫁,咱抢些俊俏小相公不是一样的用嘛,用腻了还能再换,更省事又不用吃气。”

“…嫂子,你这样豪放,我大哥他知道吗?”

“哎呀呀,他呀,”杜仪娘仪态万方的坐了起来,风情万种撩了撩耳边碎发:“嫂子我被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用不着别人。”

说完,扭着丰满的屁股出去了。

渁竞天瞠目结舌,恨得直捶枕头,有这样撒狗粮的吗?让不让人活了?不是说封建社会女子含蓄羞涩的吗?

个屁!

酸的渁竞天翻了身,朝着墙闭上眼。气死我了。

杜仪娘出了屋来,面上就是一垮,咋就不能生了呢?说归说,她当然知道渁竞天不会养面首,这辈子就单着了?再是一寨之主呢,枕头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啊。

正愁着呢,又看见了童妈妈,更愁了。

有心想跟她说说吧,可有些事是大家可心知不可言说的,她主动去说,不是让寨主落了下乘吗?可要是以后再说,那卫同对寨主热乎的紧,寨主万一动了心,他再翻脸,还不是寨主难受吗?

杜仪娘进退两难,对着童妈妈叹了好几次也回屋了。

童妈妈皱了眉,这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一想,去渁竞天屋门往里望,只看见裹着被子的后脑勺,仿佛是睡着了,摇摇头,看孩子去了。

却说黄尚善的马车晃悠悠回了黄府,正巧郭氏出门子从外头回来经过黄府跟前,看见她便喊了声。

黄尚善被丫鬟扶下来,还没从杜仪娘那些“大逆不道”的话里完全醒过神,听得有人唤,迷迷茫茫好一会儿才啊了声,看清正走过来的人是郭氏。

郭氏暗道,嫁人果然是第二次投胎呢,看黄尚善嫁的那个韦二,好赌不说,也不是能给女人撑腰的,听着黄尚善回来好一段日子了,那韦二也没上门来请。

不由便扶了扶发髻,还是自己夫君是情谊重的。这一想,郭氏便有种隐晦的高高在上。

黄尚善倒也没多留意,只笑着道了声:“金太太,进来坐。”

她以前也是随着金汐儿喊一声大嫂子的,自从出嫁,便再没这样称呼过,只道一声金太太。

郭氏又腹诽,都是出嫁女了,哪能当娘家主的。

笑了笑:“妹子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看着没精神似的。”

黄尚善便道:“去渁大人那里坐了坐。”

渁这姓,可是渁竞天独一人,渁朝儿第二的。

郭氏手指紧了紧,深深看向黄尚善:“没想到妹子竟与那渁大人认识的。”

黄尚善失笑摇了摇头:“当初在街上看到,吓了我一跳,还以为…就在渁大人面前失了态,一直想上门赔罪的,后来也没找着机会,直到今天才去成。”

郭氏恍然,低头笑了笑,忽而问她:“那渁大人,妹子觉着与我家小姑像不像?”

像不像?

黄尚善平心而论:“长的倒是九成像,那一成却是…相由心生,渁大人气势常人无法及。说性子嘛…”

“如何?”

“两人的性子,可说南辕北辙。”想到当日渁竞天擒住于氏勒索伯府,黄尚善又加了句:“汐儿却是不可能做出渁大人那些事的。”

郭氏没来由松了口气,不想再提渁竞天,便上前低着嗓音问:“妹子要不要我找机会与韦家说说话?”

黄尚善一愣。

“毕竟已是出嫁女,如此闹下去只会让外人看笑话。嫂子可是拿你当亲妹子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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