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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152)

天爷啊,只记着在外人跟前要做戏,忘了他乖乖女儿也在呢,在小孩子面前一套背后又一套,他是嫌追妻还不够艰难吗?

万一乖乖女儿误会了他…他好不容易才攒下的好印象。

冷汗唰一下就流了下来。

“呵,呵,呵呵…”

水匪们抱着膀子看好戏,装,装啊,再叫你装。

渁竞天笑而不语,觉得眼前这幕格外有意思。

见她不解围,卫同无比幽怨看她眼,又对渁朝儿挤了个闪瞎眼的笑,昂着头高傲说了句:“小爷还有公事要忙。”

说完,落荒而逃。

渁朝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问渁竞天:“卫叔叔怪怪的。”

渁竞天止不住笑出声,抱起她,闻了闻小人儿身上好闻的味道:“男人嘛,每个月都有那几天。”

水匪们脸都绿了,虽是糙汉子,但大家心里都明白那几天是哪几天。寨主你睁眼说瞎话唬弄少寨主心亏不心亏啊。

渁朝儿还不明白:“哪几天?”

我的老天哟。

杜仪娘再看不下去,给黎铁华使个眼色,黎铁华忙把渁朝儿抱起来。

可不敢让他们纯洁无垢的少寨主受荼毒了。

黎小泽一看也要抱,竹竿捞起他坐在了肩头上。

一行人往下条街晃去。

童妈妈凑到渁竞天耳朵边:“阴阳调和了就不怕那几天了。”

渁竞天瞠目,我去,童妈妈你有点节操吧。

童妈妈神秘一笑,快走两步,咱是有男人的人,眼馋吧。

接下来逛灯市,渁竞天始终是笑意浅浅。

陪着孩子也来看花灯的郭氏,一转头,看了正着,微微一颤。

周围婆子丫鬟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渁竞天一行人。

郭氏不露声色又看了几眼,却见被水匪门拱围在中间的渁竞天哪怕只是脸上带着一丝淡笑,也仿佛能让人感到一股桀骜张狂之感。

哪有半点儿女儿家该有的贞静婉约?

再去看渁朝儿。小小女童骑在大汉脖子上,东张西望,不时叫喊大笑,与初进城的乡下丫头别无二样。

郭氏收回视线,看着自己两个儿女,尽管年小,但行动间已初见谦谦君子贞静淑女之风,甚是满意。

他们不是云,但也不是泥能比的。

是夜,渁竞天改换头面来到一刀堂。

“那几波人审的怎么样?”

苟志满面焦急,见她来了,长吁一口气,急急道:“老大来的正好,里头竟有两个拐子,咱审问一番,竟是个团伙,弄了不少孩子在手里。正要去问老大,要不要出手?”

渁竞天一惊:“问仔细了?问全了?”

便有水匪拖了两个人形物来,还好,没死。

既然苟志没自作主张,可见那伙人并不在一刀堂地盘上。他们不敢擅动。

“问清楚了,就怕再耽搁下去,人没回去,同伙起了疑,带着孩子转移就不好了。听着,还有十几人呢。”

渁竞天脸一沉,庆幸自己来了一趟,不然,兄弟们是宁冷血看着也不会给自家惹祸上身。

“呵,抄家伙。”

一声令下,站出来三十汉子,个个黑衣劲装,手里尺长钢刀涂了漆,夜色里看不到干点反光。

渁竞天望眼明亮的大月亮,这是早准备好了啊。

三十对十几,绰绰有余啊。

城南一条巷子最深处。

长满枯黄野草的颓败院子里站了几个人,屋里传来吃喝划拳声,还有不知从哪儿传来细细的微弱哭泣声。

邻近的人家并未住人,不怕有人听了来查看。官府的官爷更是从不会巡查到这等地方来。

一个男人喷着满嘴酒气:“十个,十个,”将两手十根手指头反反复复在脸前比划着:“今晚弄到十个,明个儿就走,往南去,卖到楼子里,兄弟们又能逍遥一阵子。”

对面人大脸红通通:“干完这票,三年内可不能进京了。”

真舍不得京城的繁华。

“桀桀,有银子哪里去不得?”一个男人怪声笑着:“这小娘各地有各地的好,我倒是想往西南去尝尝淦州的泼辣小娘们儿。”

屋里一静,有人便道:“我才不去,进了淦州闹出事来,那渁竞天可不是官府还来个审问的。”

那可真的会死人的。

“切,孙子你怕了?我听说那渁竞天可是长得挺俊的,想想水匪头子,苍牙山寨主,脱光了压在身子底下叫——”说着话,一只手往腿间抓了把,显然是起了势。

屋顶上玄衣的渁竞天好忧伤,特么这国民女神老子不想当。

透过瓦洞,正在抓裆的男人满脸淫荡不说,糟乱眉毛绿豆眼,蒜头鼻子油光闪烁,血盆大口两排大黄牙粘着菜叶——

呕——造物主是太失职了吗?

渁竞天再次打量下头情形,屋里的人都聚在一起吃喝,院里那几个望风的站位,却是隐隐把什么给看守在其间的。渁竞天眯眼,柔和月光下,中间有一块好似是凸起来的,且那几个人的目光不间断的轮流扫过。

细细的呜咽声,好似正是从那处传来。

地窖。

好啊,不碍手啊。

“院子里人直接弄死。屋里人敲晕,敢反抗伤人的,拉脖子。”

太好了,看来自己等人来得及时,那没回来的两人还未引起他们警觉。

站在院里的几人突闻一阵风声,下意识抬头往屋顶望去,却只见几个黑色身影犹如月中蝙蝠突现,直愣愣往面门而来,急忙挥起刀棒去挡。

迟了。

不同的脖颈间,相同的红线极快出现,鲜血喷洒,噗通噗通倒下,大睁的眼睛却再看不到明月清辉。

一个水匪愣了愣,挥挥尺长黑刀,向另一个道:“这训练还真有成效,这个打法,咱都能去做刺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为自己做主

另一个摸着没沾血的黑刀,激动:“我去,原来这样杀人不比水上砍着少意思啊。哗啦跳下来,刀一横,人死了。啊,太爽了,不行,我得再来一次。”

说完,竟又上了屋脊,向下头低喊:“给我竖一个起来。”

水匪叹了声,果然真提着一个拐子的后脖子支棱起来。

“哇哇哇——”

水匪再次跳下来,黑刀潇洒一劈,可怜的拐子脖子又多了一道,气管已经全割断了。

“爽,再来。”

拎死人的水匪怒了,一脚踹过去:“有完没完。”

这个二货。

可恨自己还跟着他二了一回。

“哎呀,老大他们又用不上咱,先玩玩呗。”

“玩个屁。”水匪怒:“救人,别把孩子憋死了。”

几人才慌忙去看那地窖,一看压在上头的木板上有缝儿,先松了口气,一把掀开,露出黑洞洞的入口来。细碎的呜咽声更大了。

取了火折子晃了晃,才慢慢往里去。

屋里却是乒乒乓乓正热闹。

与去解决院里拐子的水匪们的雷厉风行只求速决不一样,渁竞天他们却是跺塌了屋顶声势浩大砸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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