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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176)

这是在挑衅自己吗?

偏渁竞天又淡淡移开了视线望向了金夫人,仿佛只是不经意看到她礼貌才笑似的。

“手指头戳烂才做了衣裳来,真是够笨。不过,金夫人看她一片孝心笑纳罢了。”

桃子脸一红:“我绣技是不怎么好。”

郭氏又气,这个看着妖娆的女人也是个窝囊的,渁竞天骂她笨,她竟也不生气。

金夫人自然看得出绣技一般,但花样变化多端稀疏有致更是亮点。

“重的是心,再说这衣裳确实做得好,我极喜欢。”

金夫人摸着一片大叶,心里感动,这必然是渁竞天的主意。

桃子羞涩笑了笑:“幸好寨主帮我画了样子。”

“哦。”金夫人笑着没多说,翻过衣裳来看背后。

郭氏扯了几下帕子,极力让自己语气平和:“渁大人,怎么要画花玉簪花的?”

渁竞天淡笑开口:“玉簪花漂亮呀。郭夫人不觉得吗?”

郭氏一梗,复又笑了笑:“世上名花好花如许多,渁大人怎的偏生画了玉簪花?”

这难缠的女人。杏子坐在渁竞天旁边拧了眉。她本能觉得郭氏对渁竞天不善。秉着所有对寨主不善的人都是敌人,开了口。

“郭夫人,我家寨主花什么花还要你批准的?我家寨主就是花金簪银簪也跟你没关系吧?你叽叽歪歪问个不停是什么意思?”

杏子不怎爱说话,开口却毒。她心里只有渁竞天,对着苍牙山以外的人,若是对渁竞天好的,她能静静看着。若是对渁竞天不好,她随时准备着扑上去捅刀。

被捅了刀的郭氏脸色难看,真没教养。

渁竞天就是故意的,故意画的玉簪花。

对郭氏,她有些无奈。

对金悦儿,对沈家,甚至对韩家,她都能冷静理智的一步一步来。

但对郭氏,却是投鼠忌器。顾忌着金诚,顾忌着金徽和金斓儿。

她甚至气,为何金诚不是个滥情寡情的人?为何金徽金斓儿没被郭氏带歪?

这让她如何下手?

下不了手,膈应膈应还是可以的。

心里赌气,渁竞天望向金夫人方向,视线却落到她脑后梅瓶上,寡淡无味道:“是不是犯了金夫人什么忌讳?没事,拿回去重做便是。”

又对桃子道:“早说了,让你绣牡丹荷花什么的,京里人都喜欢这些。”

牡丹?荷花?

金夫人心里直抽抽,都这把年纪了,她还穿的出去?

桃子恼恨郭氏对渁竞天不敬。她对金家人,只对金夫人有孺慕,别人不过是沾了金夫人的光。对郭氏,本能的不喜。

冲着郭氏翻了个漂亮的白眼,让郭氏又是一堵。

忙又问金夫人:“义母不喜欢?早知道我不让寨主帮着花玉簪了。”

金夫人看了渁竞天一眼,她笃定定是这丫头的手笔,才让桃子绣了玉簪花。想来是糊弄了桃子去。

“谁说的,我可是最爱玉簪花了。”

说完,看了眼脸微微发僵的郭氏,淡淡笑道:“你嫂子正是诧异为何偏绣了我最爱的花,才问的。”

桃子愣愣大喜:“这说明咱母女就是有缘分啊。我想了许久才决定绣玉簪花呢。”

这姑娘,记着渁竞天那句“金夫人帕子上绣了玉簪花”,现在想来原来寨主是有深意。不管为了什么,她想,寨主既然说了前尘尽忘,有些话有些事便不能透到外头来。便开口自己揽下。

渁竞天一笑,这样说也好,让郭氏猜去吧。

满堂欢笑,郭氏尤为不自在,站起来找了借口出去。

金夫人望着门口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两人不对劲儿呢?

又说着闲话,渁竞天便道,想去隔壁府里看看黄尚善。

金夫人拦下她:“黄家正忙着和韦家算账呢,你现在不要去了。黄家丫头好的很,昨个儿我还去了一趟,气色很好。”

便说到了韦家的破事上来。

金夫人自顾自在沉默的幕后黑手前讲了一番原委,很是愤怒道:“那个于氏实在祸家,好好一个伯府,被她害得,老一辈疲于奔波,小一辈离德离心。”

“娶妻当娶贤啊。”金夫人如此感慨。

郭氏走的太早了些。渁竞天想。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有人就是会做戏,心肝是黑的,却偏做出一副端庄无害的模样来,迷惑了人眼去。这样的人娶进家,家门不兴啊。”渁竞天饮了口茶:“倒霉呗。”

金夫人怔了怔,总觉得渁竞天说的好像不是韦家不是于氏。那个于氏面相就是精明刁钻的,哪有端庄无害的模样?

嘴巴张了张,便想细问。

渁竞天忙道:“那个于氏落得结果如何?”

还能如何?

清海伯府是一点儿腥不肯沾着,韦大更要干净高洁的名声。被用孩子威胁的于氏心若死灰,只能顺从了伯府的说辞。

冒表哥告了官,要于氏出赔给赌坊的银子,于氏捧着清海伯府给的休书,浑浑噩噩上了堂。不用官爷审,她自己主动交代,因为嫉妒黄尚善,贪图她的丰厚嫁妆,自己偷偷去找冒表哥做局害韦二,如今被人揭发,她甘心受罚,与伯府绝无干系,且已自休,与他人无干。

然后,喊了句“罪有应得,无颜活在世上”一头撞死在了公堂上。

于氏,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人心难测

金夫人摇着头:“那府里也忒绝情,事情一出,什么都未做,就把于氏推了出来。虽然是于氏做的不对,不管是不是她一人做的,可女人嫁了人活着就不是为了自己了,为夫君为孩子,她公堂上那样说,可听的人又不傻。唉,清海伯府,真是…无情了些。”

若是伯府担个教养约束不全的责任,再交出于氏,该国法处置的国法处置,该家法处置的家法处置,也比现在这副急慌慌要撇清的无情模样得人心些。

渁竞天道:“无情人行无情事,假惺惺做表面文章不是再害了别的无知少女嫁进那个狼窝嘛。”

金夫人一怔,觉得渁竞天说的也对。那样的人家就该露了真面目,免得祸祸好姑娘。

“唉,善儿那丫头…破财消灾了,那韦二其实还是不错的。看黄家怎么闹吧,没人捣乱,小两口也能安生过日子了。”

渁竞天就问:“黄家怎么闹的呢?想让韦家怎么做?”

金夫人看着她笑,心道,就知道你关心,自己可随时都打听着呢。

“分家。要让韦二一房单独分出来。又说是韦家人害的善儿没了嫁妆,要伯府多给钱财土地。且要韦家立下字据,日后谁也不得干涉人家小家里的事儿。”

杜仪娘笑出来:“怎的,这是要划清界限了?韦家怎么可能答应。”

桃子也道:“韦大臭了名声,韦二受了委屈,这时候分出来,他家名声不是更臭了?”

金夫人叹道:“由不得韦家了,清海伯应付御史都应付不来。”

若不想失去黄家的姻亲助力,清海伯就不能违了黄大学士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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