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杲有些不好意思:“那个,虽然我及时出现稳定人心,但军中将士心中并不服我。”
渁竞天点头:“日久见人心,慢慢来。”
“军心哪能慢慢来,我想,若是,若是,我立下大功…”
“比如说?”
“比如说,我派人将南密卫国公刺杀掉。”
“呃?”
渁竞天那个惊悚啊,忙看了卫同一眼,那小子已经笑了,可渗人。
亲,你知道你面前站着的是卫国公亲儿子亲儿媳吗?
好吧,不知者不罪。
“小王爷说笑了,你是记恨我们,故意让我们冲进南密大军被乱箭射死?”
炎杲也知道有难度。
“若是把卫国公引出来…”他真的很想立即接了他哥的班啊。
“呵呵,你去引啊。”
炎杲便叹气,知道这生意做不成了。
渁竞天却心思一动:“你是要卫国公的命,还是要他受个伤啊。”
卫同惊呆,媳妇,不待你这么挣钱挣疯了的。
炎杲眼睛一亮:“当然要他死。”
渁竞天呵呵。
“重伤也行。”
渁竞天仔细盘算了盘算,觉得以卫国公的性子,能跟自己在战场上做戏都是极限了,再为了点子钱让他这位国民英雄装伤,怕是难。
“小王爷,有缘再会。”
“诶,你再想想,一千斤,两千斤也行呢。”
卫同呵呵,我爹比皇子值钱,我要骄傲吗?
渁竞天叹气:“接了你那单,我都后悔不及了,以后我可离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远远的了。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哎哎,”炎杲急忙拦住她,伸着胳膊说不出话,半天憋出一句:“我请你去我们京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卫同再不忍了,上前挥拳头,被护卫围起来,打起来,几下就把护卫踹飞了。
炎杲大惊,原来这个倒插门也如此厉害。
渁竞天呵呵笑:“所以小王爷别惹急了我男人,他可不吃素但吃醋。就此别过。”
“哎,”炎杲又喊住她:“万一,万一以后,我有别的单可以找你啊,不是南密卫国公那样的,你们不是本来就在四国跑吗,顺手帮个忙也好啊。当然,我给钱,给金子。”
渁竞天想想乐了,自己早跟小祥子说,把他的消息网遍布四国,听炎杲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让一刀堂也开遍各国啊。
这个,可以有。
成了国际组织,她还怕哪个皇帝啊。
“那,你等着。”
渁竞天摸了摸身上,没带信物啊。微一沉吟,打开炎杲给的箱子,翻了半天,拣出一块玉来,通透无暇,上头并无雕饰花纹。
跟卫同要了小匕首,当场刻起玉来。
卫同匕首可是削铁如泥,没多久,渁竞天吹了吹,拂去碎末,将玉块递给炎杲。
“喏,想找我,就把这花纹印出来,贴在街上,说不准我的人能看到。看缘分吧。”
炎杲接过来,揉揉眼,愣是没看出这上头道道是什么意思。想来,是他们的暗号标志?
“哦,这玉是你给的酬金,你得再拿什么来替上。”
第二百五十一章 差别
炎杲嘴角一抽,默默掏了个紫金麒麟小雕出来。
童老头睁大了眼。
“这是我时常把玩的,上头还有我的号,你拿去吧。”
渁竞天一笑:“倒是信物了。”
伸手要接,被卫同抢了去。
卫同板着脸:“我给你收着。”
炎杲最后挽留:“你留下,我可以封你当大将军。”
渁竞天打哈哈:“野惯了,不耐烦受拘束。”
本寨主早是将军了。
炎杲也知道不可为,眼里有些落寞,笑了笑,两边挥手告别。
两人一边往回走,卫同一边恨恨:“居心不良,狼子野心,痴心妄想,癞蛤蟆一只…”
渁竞天听得耳朵疼,叉着腰问他:“怎么,本寨主就不能有点儿魅力,就不能被别的男人欣赏欣赏?”
卫同郁闷:“我又不是说你,我是说他。我媳妇皎皎如日月,他一个小虫子也敢妄想。”
渁竞天哈哈笑:“我是日月,那你是什么?”
卫同指着天:“我是天啊,不管你热你冷你亮你暗,我都抱着你看着你守着你亲着你…”
渁竞天烧了脖子:“那,咱这就回去成亲吧。”
卫同还在“搂着你挨着你靠着你”,半天才反应来。
“你答应了?”
“我不是早答应了?”
“啊,啊,我太开心了,太激动了,那咱这就回苍牙山?”
渁竞天笑道:“这就回。你先去跟你爹说一声,我先回兖城交待一下,咱们一起——回家。”
回家。
渁竞天忽然想哭。
卫同微红了眼。
两人对视良久,不知不觉就搂抱在一起,心口相连,嘴唇相贴,微烫的肌肤传来对方急促的心跳声。
卫同试探张开唇,咬了口。
真的是咬。
渁竞天一疼,推开了他,抹了把嘴,无语。
特么流血了。
知道你是新手,但也不能这么涩吧。
卫同傻眼,自己明明是轻轻一碰啊,媳妇真是水做的人啊。
渁竞天想想道:“回去买块水豆腐,你好好练练,什么时候练得水豆腐不破皮了,你再来找我。”
卫同懵,所以,自己要抱着水豆腐去亲?
“不不,媳妇,我刚才是太激动,一激动就——我下次小心。不用豆腐成不成?”
其实渁竞天是纳闷的,上次他抱着自己啃的时候也没把自己啃破哪里啊。
难道——
这家伙只会啃,不会亲?
这真是——算了,是自己吃嫩草,还埋怨嫩草没经验?
“你还是先对着水豆腐练吧。”
卫同揪着嘴巴回了大营,暗暗琢磨怎么练嘴上功夫。渁竞天带着她价值一千斤黄金另一百金回了兖城。
这一趟买卖,有惊无险,无本大赚啊。
小议事厅里,一千斤黄金,一沓又一沓的银票,宝石,还有顺的别的什么玩意儿,堆放在中间。
猴子口沫横飞给没去的兄弟讲一路惊险刺激,馋的众人直抹哈喇子,看着猴子那得意的脸,恨不得挥拳。
“寨主,你咋就没带上咱呢?”
不止一个汉子哀怨。
渁竞天一挥胳膊:“下次,兄弟们轮着来。”
被拉来做账房先生的张大人手中毛笔一抖,还有下次?出去一次就祸祸了人家皇子,下次去哪个国家?又祸祸人家谁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祸祸的真是大快人心啊。
张大人觉得这比自己以前挖坑给政敌跳还要爽快,笑道:“西炎经历这一波动荡,边关暂时安宁,兖城正好度过青黄不接的日子。等西炎大军重整过来,咱们粮草足够自给自足了。”
如今渁竞天就是兖城人心里的神,说什么做什么,做什么学什么,城里城外热火朝天,军营才说句什么,外头就积极响应立即去做,之前说开军田,现在没主的地以燎原之势被开出来,虽种不出小麦,但苞米红薯长得短的作物已经冒出一层。等到明年,就能收小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