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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252)

杜仪娘撇嘴。

渁朝儿不说话,也不笑。

卫同喉咙一滚,没过关?

忽然,渁朝儿回身看渁竞天:“娘亲水性可好,用不着人帮忙。”

啊?

渁朝儿又指着另一边:“我有大黄,也用不着人帮忙。”

啊?

卫同看去,眼睛一闪,差点儿闪瞎。那么粗那么长,传说中的大黄,终于见着了。摆摆手。

大黄听到召唤,懒懒抬起头,吐吐信子,便是打招呼了。

“倒是卫叔叔你,会凫水吗?”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卫同看眼渁竞天,笑了起来,笑过了时光:“叔叔会,还是你娘教的。”

渁竞天无师自通,在他家浅水道里扒拉扒拉几下就会了,然后,按着卫同的脑袋使劲按,然后,卫同学会了凫水,憋气尤其出色。

往事都是泪啊。

渁朝儿最后看向杜仪娘,很不解:“我们自己都能上岸呢。”

杜仪娘无奈好笑:“是是是,你们都厉害。阿姆真是白操了心。”早该说是陷入火里才对。

虽然不懂,但渁朝儿乖巧凑上去又抱又亲,杜仪娘软了神色。

“都随你,只要你乐意,咱苍牙山只有支持你的。”

这不是她拿捏娘家人的身份同意了亲事,而是在表态,便是对上卫国公,苍牙山也不会憷。

毕竟为匪,投了朝廷,对根正苗红的官员始终有着丢不去的戒备。哪怕是人人钦佩的卫家,也没法让他们忘了官匪天敌。

渁竞天无奈,结亲啊,不是对战啊。

杜仪娘表示,结亲就是另一种对战,那边强哪方就好过,京城人可是眼长头顶的。

“寨主,咱给您撑腰!”

楼里楼外齐齐大喊,斗志高昂。

杜仪娘问:“这成亲是按咱这边走还是按京城风俗里来?”

都是爽快人,做事不墨迹。

渁竞天便问卫同:“老太君有什么交待?”

卫同笑弯了眼:“越快越好。”

渁竞天不说话了,杜仪娘没好气:“那走吧,先给你做身衣裳。”

还没好好说说话呢,卫同一步三回头被一群人架走了。

转瞬,屋里又空了下来,只剩渁竞天杜仪娘和渁朝儿,黎小泽不想走,被接到他娘眼色的大哥拽着耳朵回了家。

杜仪娘看看渁朝儿,又看看渁竞天。

该好好问问孩子意思。

渁竞天将渁朝儿抱在怀里,琢磨着措辞:“俊妞儿,咱家再添一口人行不行?”

渁朝儿眨巴着大眼睛:“娘亲说好就好。”

这孩子还以为是寨里添丁进口,她去吃过席面呢,好吃。

“呃,是咱家,就是住在咱家竹楼里。”

渁朝儿歪着脑袋:“卫叔叔吗?好啊,我喜欢跟卫叔叔玩,那就把后头那间屋给卫叔叔住吧。”

小人儿很大方,她不是三岁小孩了,看得出娘亲和卫叔叔是好朋友。

第二百五十八章 赖活

渁竞天词穷,该怎么解释卫同以后会在母女生活中的角色呢?忽然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然,悔个婚?

杜仪娘没好气白她眼,虽然看不惯那小子,但不待这样玩人家的。

“俊妞儿啊,以后你娘就和卫叔叔一起生活了,就像你伯伯和阿姆这样,你,愿不愿意?”

现在不说清楚糊弄过去,以后小孩子不得闹翻天。

两人紧张看着渁朝儿,只等她最后裁决了。

若是她不同意,卫同必然是被委屈那个。

渁朝儿呆住了,伯伯和阿姆那样的?

冒了泪:“娘亲要和卫叔叔睡一张床?”

渁竞天嗖一下看杜仪娘,无声控诉,你们两口子都给孩子看什么了?

杜仪娘脸红了红,理直气壮:“夫妻不都是睡一张床?”说完心里叫糟,这娘俩儿可是没分床的,虽然俊妞儿自己能睡,但只要渁竞天在,都是一起的。

好像有点儿麻烦啊。

渁竞天忙道:“娘亲和俊妞儿睡。”

杜仪娘翻白眼,你娶了人家不睡的?没道德啊。

渁朝儿神色恹恹:“我要把娘亲分出去?”

“不会的,娘亲和以前一样爱俊妞儿,再多加卫叔叔一起爱俊妞儿。”渁竞天对着女儿的眼睛,郑重道:“若是俊妞儿不愿意,娘亲就不让卫叔叔住进来。”

俊妞儿果真点了头:“不分娘亲,不让卫叔叔住进来。”

两人一呆,现在去退亲还来得及不?

卫同:为毛受伤的总是我?

还好,渁朝儿是个大方的孩子。

“卫叔叔住隔壁吧,我和小泽是好朋友,小泽就在咱家隔壁。卫叔叔和娘亲是好朋友,也住隔壁好了。”

两人莫名就想到一个词:外室。

透过窗子,望出去,寨子里地方挺宽绰的,再起个竹楼不废什么事儿。

杜仪娘道:“这里正好当绣楼。”

你这个当娘的挪地方吧。

渁朝儿说明:“娘亲跟我睡。”

只要跟她睡,卫叔叔住隔壁就住隔壁呗。

“那,”渁竞天试探:“娘亲跟朝儿睡,卫叔叔住隔壁,娘亲能不能和卫叔叔成亲?”

一边杜仪娘好笑不已,这是什么事儿啊。

渁朝儿想了想点头:“好啊,寨子里小伙伴的娘都有叔叔陪着呢。”

她说的是人家娘都有男人,不是说小伙伴都有爹。

渁竞天觉得自己完美演绎了爹和娘的双重角色,女儿好像对爹这个东东没什么概念,完全不需要啊,完全没期待啊。

杜仪娘:“慢慢来吧。”

慢慢来吧,渁竞天心里叹了声,以毒养身,不知会给女儿身体带来什么后患?那父亲的缺失,不知会给女儿心理带来什么影响?

凭什么她的娇娇女就要多灾多难?

眸色一暗,渁竞天不可遏止想到韩谦的两个儿子,两个健康的孩子。

咔嚓,手里的竹筒应声而裂,残余的茶水流了一手。

杜仪娘看了眼,忙与渁朝儿说话,示意渁竞天去收拾干净。

京城燕平侯府里。

韩谦坐在伸到湖里水榭尽头的躺椅上,枕着双臂望天,目光没有焦距。明明是在眼前的人,却仿佛灵魂早随了天上的白云飘到不知何方。

装柱子的韩墨心里数着数,轻步上前,弯腰提醒:“世子,时候到了。”

韩谦闭上眼,一会儿复又睁开:“弄上来。”

韩墨走到水边上,拔起系在栏杆上的绳子,一拔一拔又一拔,从水底拔了个人上来。

水鬼似的沈烟霞胀着肚子翻着白眼,裹着一身水横在地上。

韩墨无比熟悉的摊平她,摆正脑袋,开始压肚子。

噗噗噗——咳咳咳,沈烟霞再一次从水底活了下来。

韩谦有些无聊又有些冷漠:“比上次时间长了些。”

地上的沈烟霞眼泪早已流不出来,她想说,求你给个痛快,可嗓子只会咳咳咳。

韩谦站起身,走过去,低头俯视:“表妹,下次再玩。”

当初让她沉迷的微笑,如今比恶魔还要可怕。沈烟霞抖个不停,冻的,更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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