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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35)

余招财忍不住道:“寨主,您不看看仔细?”

渁竞天头也不抬:“我相信你。”

余招财止不住的嘴角抽,相信个屁。假如自己真做了手脚,这位还不得把自家一锅端?那样她得的更多。

渁竞天翻完最后一页,码整齐了满意道:“余老板真是不多得的人才。”

余招财也有些得意:“因没有大靠山,这些都不起眼。若是——话说寨主如今可是三品官了,又在京城,不如——”

“不行。”渁竞天直接拒绝:“京里达官贵族个个如吸血蚂蟥,若是被他们看上,这些铺子至少要交一半的股权出去。这也是我为什么让你低调的原因。”

余招财犹豫:“寨主说的我明白,只是,没有过硬的背景,便做不起大生意,不是大生意就进不了大钱财…寨主如今官职…”

“从三品又算什么?况且,那些人家只想要供奉,真出了事,他们是万不肯与商家有关系暴露在人前的。不过是花钱买消停。生意若遇到人为难,你只管告诉我,我去摆平。切记,没我准许,万不可与任何人牵扯上关系。”

渁竞天猛然肃了脸,凝重的气势向余招财压去。商人重利,她担心余招财为了利益失去分寸招惹祸端。

余招财脸一白,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但他眼里似乎还有不甘。

渁竞天想想,换了说法:“如今皇上日暮,各皇子争权,朝堂大臣也纷纷站队。你想找个靠山,想法并没错。但时机不对。皇子阵营,错综复杂。你能知道哪一家站在哪个皇子身后,哪个皇子又能成为最后赢家?你选的靠山将来是飞黄腾达还是一败涂地?”

余招财心一跳,眼里不甘变成了惊惧。他,再经商之才,也搅合不动龙座之争啊。

渁竞天似笑非笑:“若余老板有这眼光,可以去做一本万利的政客了。”

余招财抬手擦去额头冷汗,苦笑:“是我鼠目寸光了。”

“没什么,京城不是安城,朝廷动向直接关系民生。以后,时间久了,见的事多了,你自然会明白其中利害。”

余招财腹诽,您是说我还小不经事?您这位水匪头子又是怎么懂这些的?

渁竞天转而问他:“我让你安排的那个嬷嬷,情况如何了?”

“非常顺利。嬷嬷说,那家姑娘很受教,随时都可以奋力一搏。”

渁竞天搓搓下巴,点头道:“唉,我真是内疚呀。花朵一般小姑娘,要去做那种事,我是不是害了她一辈子呀?”

余招财眼皮跳跳:“这不关寨主的事。她本来就存了那心思,是寨主助她一臂之力。她把事做成,便是不辜负寨主一番美意了。”

美意?渁竞天眯眼,当然是美意。这可是专门给金悦儿准备的。

余招财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真是为难他了,昧着自己良心。

“是呀。”渁竞天站起来:“这后宅之战,不比商场少无情,不比战场少残酷。任何时候,都不要小看了女人。”

余招财心道,我家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啊。

“余老板是不是不甘与我合伙?”

“没有,没有。”

“放心,终有一日,余老板会摆脱我的,努力哦。”

余招财沉默,能有那一天?

“不过,是我解约才行哦,余老板,明白吗?”

余招财背一僵,“明白”。这是警告他不要搞小动作。

渁竞天可不会全心全意信任一个被自己威逼来的合作伙伴,不过是暂时忍自己罢了。

“接下来,会很热闹,你可以看一看,朝廷能不能耐我何。”

余招财心一跳,难不成自己隐晦的心思被觉察了?怎么可能?

“寨主但有吩咐,余某任由差遣。”

说的真好听,男人和鬼话,她才不信了。

“行了。我走了,小心行事。告诉那嬷嬷,可以行动了。”

“是。”

将要走,渁竞天又加了句:“余老板不用辛辛苦苦与妻儿分居,我渁竞天也是有原则的,不会对无辜的妇孺稚儿下手。况且,以咱们的交情和关系,便更不会了。”

余招财微低着头。

渁竞天冷笑:“余老板还是历练不足,你早晚会看清什么人好相处,什么人才真正心黑。”

想找个比如燕平侯之类的大官来牵制自己摆脱自己?燕平侯在他眼里,是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可惜,在她眼里,只是老匹夫。便是皇帝都不能轻易动自己,这世上谁还能灭了自己?

幼稚。

渁竞天走了,深深觉得余招财也只是个经商奇才罢了,对政治对人心认识不足啊。认识不到,未免脑子不清,脑子不清,若再傻大胆,早晚惹祸。

余招财,也只能是合作了。

第三十七章 五行镇宅

渁竞天溜回去,与守夜兄弟打了招呼。没人好奇渁竞天去了哪儿。当初跟着黑大头时,抢再多那犊子也只是自己吃香喝辣。可渁竞天不一样,自从她当了家,水寨一日胜一日,人人都有吃喝有钱拿不说,家里也跟着过上了好日子,更重要的是,苍牙山黑透了的名声也往侠义上走了。这很重要,名声好了下一代人才有出路。总不能水匪和水匪结亲家,或者去抢媳妇吧?那能有个安生长远能出头的日子?

渁竞天定下的规矩,杀恶抢富,每干一票,都会把那家人的恶行公布于众,抢来的财物也是大头散到民间,于老百姓好过活。至于,还有一部分小头去了哪儿?没人问,大家心里也有谱,前年赈灾时苍牙山散出去的粮食可是养活了整个淦州。

他们的寨主,是能人,是大能。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们当初为匪,绝大多数也不过是为了吃一口饱饭,让家里孩儿能活下去。跟着渁竞天,不止能吃饱,还不用“作恶”,还能接济父老乡亲被称一声“侠”,如今更是洗白过了明路。他们觉得,这辈子跟着渁竞天,值了。寨主要做什么,咱义不容辞啊。有什么好问的,反正跟着寨主走就对了。

渁竞天进了内室,杜仪娘在外间守着呢。渁朝儿和她娘一样,睡觉时身边不能有别人。若觉察到别的气息,渁竞天是砍人,渁朝儿会哭,在梦里大哭,随后三天没精神。因此,杜仪娘只守在卧室外边。

见她回来,杜仪娘一手摇摇,一手遮着嘴打着哈哈回自己屋去了。

这宅子实在不大,往简单里看,就前中后三排屋,前头院子,后头花园,中间一堵墙隔开内外院。屋子也不多,幸好她们人也少。四个女人俩孩子自然住在中间,杜仪娘和渁竞天就是隔着客厅的左右屋。桃子杏子再左右靠外住着。

二十汉子,分前后住了,晚上不间断的巡逻。

渁竞天换了衣裳躺在床上看女儿宁静睡颜。渁朝儿似乎感觉到她回来,小身子挤挤扭扭贴上来,小腿一抬搭上她的腰。

渁竞天笑了,手背蹭蹭小女娃额头软毛,想,要不要换个大宅子,俩孩子平日里玩耍也跑的开。才想起来,之前还想着找余招财弄个厨娘来呢,竟然忘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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