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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396)

“这,这,这上头是普通百姓的价,军营要那么多,我这里收来的也不多啊,军营都买了去,我以后这生意就不能做了,多要几个不为过吧?”

渁竞天嘿嘿一笑:“谁说我们要买光?我就买一斤行不行?”

梁老板呆了,不待这么耍人的。

“再说了,方才我可没说买多买少,分明是你知道我们是为大营买粮才要了这所谓的最低价,啧啧,还说不是冲着大营来的?”

梁老板大脸通红,被人拧着胳膊跪地上太难受了,太挑战他的体力极限了。

“你买我卖,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愿意就算了,凭什么说我那什么什么——”罪名太大,他都不敢说出来。

渁竞天把粮价牌子扔一边:“事实明摆着啊。谁不知道国公爷带领大军对战西炎人呐?大营的人不是第一次找你,你心知肚明大军急着要粮食填饱肚皮打西炎人,可你身为被边军保护的一份子不尽自己一份力不说,还借机哄抬粮价,这么高的价,你是逼着大军买不起饿死吧,然后没了抵挡的西炎人长驱直入,这不是正是你的险恶居心吗?你不是通敌就是帮敌,不是叛国就是卖国。”

“你胡说,我没有!”

渁竞天摆摆手:“可是我说你有啊。”

“你,你,你不能诬陷好人。不对呀,你以为你是谁?谁家臭婆娘?赶紧滚蛋,不然让你好看。”

水匪齐齐拔了刀,渁竞天笑眯眯拦下。

“对呀,不能诬陷好人,但也不能放过坏人。既然有通敌叛国的嫌疑,那就带回去好好审一审,放心,绝不冤枉了你。带走!”

水匪们提起梁老板就往门外走。

常有福琢磨,这是威胁他卖粮的意思?

才到门口,早被看热闹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水匪们喊着让开,忽然挤进来一队衙役。

“谁,是谁,敢在咱县城闹事?”

渁竞天一听,这是来偏帮的啊?呵呵,本寨主从不嫌人多。

常有福一个闪身,站到渁竞天前头,沉声道:“军务。”

衙头一愣,看清他的穿着,再看眼被押住的梁老板,眼睛一闪:“但这里可不是军营。”

梁老板大喊:“小舅子,快救我。”

衙头:“…”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是亲戚我是在帮你吗?

常有福才要张嘴说此事事关边军,就被一只柔软又坚定的手扒拉到一边,晃了晃才稳住。

果然,世子夫人神力啊。

直面对上渁竞天,衙头愣了,怎么又冒出个小娘子?

渁竞天不耐烦将方才的说辞重复一遍。

衙头怒道:“一派胡言!你——”

“这是同伙,拿下。”

好嘛,衙头也被拧着胳膊押下了。

渁竞天道:“拿绳子捆啊,两个人押一个,嫌咱人太多吗?”

水匪忙进店拿了好些绳子来,把两人捆的结结实实只露两条腿能走路。

“大胆——”

“堵嘴。”

装粮食的麻袋片子被撕碎,塞了两人满嘴。

围观群众惊呆,好霸气的小娘子。

渁竞天却站着不动了,方才可是有衙役跑了,还得有人来。

果然,父母官骑着马狂奔而来。

“是谁在本官治下闹事,还有没有王法了?”

看热闹的人群分出一条路,让父母官骑着马顺利来到一行人身前。

渁竞天一乐:“哟,好久没人敢跟我渁竞天讲王法了。好!来,这位谁谁,来来来,那就好好讲一讲吧。”

正翻身下马脚还没着地的父母官身子一歪,渁竞天?下一刻,脚脖子一疼,崴了。

被捆住堵嘴的梁老板和衙头震惊的瞪大眼,对视皆不敢相信,渁竞天?那个水匪头子?最爱杀当官的和有钱人的渁竞天?

我命休矣。

第四百零四章 如此审案(二更)

父母官苦了脸,全无来时的威风赫赫,栽到渁竞天手里的同行不要太多,便是人家现在洗了白,前些日子奉命去江南也杀了不少官儿呢,完全的只斩不奏啊,此刻人好端端站在这里,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砍了自己真的只是挥挥手啊。

不由后悔,早知道是这煞神自己就称病了,多事之秋,只求平稳啊。

“呵呵,呵呵,原来是渁寨主驾到,有失远迎,久仰久仰,不知寨主大人有何事用得着下官的?”

渁竞天叹了声:“方才我已经讲过了两遍,想不到又要说第三遍。看在大人面上,我再说一次。若是谁敢再问,砍死清静。”

“...”不然您别说,我问旁人也一样的。

“这人针对边军,哄抬粮价,”渁竞天指着梁老板:“他是为西炎人办事的,我要带走他。”

“这个,这个,”父母官为难,心里直骂娘,让你贪,让你贪,踢铁板了,还连累本官,治下出个私通敌军的,本官也要被牵连。

“这个,是不是太严重了?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没那个胆子…寨主大人,您看这事,毕竟是下官的治下百姓,被这样带走下官也不好向朝廷交待…不知您有什么证据没?”

渁竞天奇怪问他:“我不就是证据?”

父母官黑线,只能呵呵。

“好吧,”渁竞天通情达理道:“知道大人你体恤百姓,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审,我和大人一起,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大人看可否?”

父母官敢说否?渁竞天手一直搭在刀鞘上呢。

“呵呵,寨主大人公正严明,在下自无不允,呵呵。”

“好,吊起来,行刑。”

什么?行刑?直接就行刑?不用问?

父母官傻了眼,梁老板白了脸。

常有福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都是常做的活计,粮食店外头有现成的木架子,梁老板被松了几圈绳子,从背在身后的胳膊底下穿过,吊在了架子上,只有脚尖点点能着地。两头尖中间粗,一颤又一颤。

渁竞天点评:“大人觉得像地瓜还是像田鼠?”

父母官:“...”

没指望他接句风趣的话,渁竞天一点头:“开始吧。”

一水匪上前,掂掂手里马鞭,唰唰唰,一连三鞭,梁老板就转了起来。

渁竞天怒:“问话啊。”

水匪不好意思摸脑袋:“我不会。”

渁竞天翻白眼:“过去个会的问啊。”

又一水匪忙上前几步:“你打一鞭,我问一句。打吧。”

众人晕,合着先前打的三鞭白打了?

啪——

“为什么卖高价粮?”

啪——

“为什么卖高价粮?”

啪——

“为什么卖高价粮?”

啪——

“为什么…?”

啪——

“为什么…?”

这是两个执着的汉子,一打一问,打的没多打一下,问的,没问过别的。

啪啪啪,水泄不通的人群腿肚子哆嗦,听不到一丝杂声。这场面,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尤其被打的凄惨哀哀,打人的却面色淡淡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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