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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53)

渁竞天心里发毛,这家伙鬼附身了。

卫老太君刮目相看呐。

大管家感动不已,世子终于听他一句劝了,不管小娘子对你做什么,都得笑脸相迎,笑语以待。看渁寨主不生气了吧,没发怒了吧,虽然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但有进步了呀。

烈女怕缠郎,世子爷,您得听爷们儿的,死缠烂打,早晚赢得美人归。

卫同头一次对她示软,渁竞天吓得差点儿魂魄离体,想不起来生气,竟没再吭声,只狐疑打量着他,小子又憋什么坏招呢?

卫同偷偷给大管家打了个手势,大管家朝他竖大拇指。

卫老太君了悟,原来大管家还有这妙用。

目睹国公府所有人都吃过肉,渁竞天才带着被刺激够了的手下回去,临去前,卫老太君低低嘱咐了一句:“有什么要卫家帮忙的,让童妈妈偷偷回来说一声。”

卫家要帮,但要偷偷。

渁竞天感动不已,老太君接纳了自己的想法,还要帮着她,她何德何能。当然,这帮,也只能偷偷,卫家本来便驻守砛州,若是与淦州的苍牙山交好,皇帝怕是要睡不着了。

至于童妈妈,老太君能把她送到她那里,自然有话对外对皇帝交待。

等人一走,宫里便来了人,宣卫同。卫同已和卫老太君商议好,坦坦荡荡进了宫。

皇帝让他起来,直截了当问道:“听说,你们和渁竞天手下交了手?”

这听说,不嫌太快了点儿吗?

卫同知道皇帝有人安置在卫家,甚至是谁,什么来历,他和祖母父亲都一清二楚。如今的暗钉,远不如前了。卫国公府以军法治家,能近主子身前的无不是战场上下来的卫家军中的铁忠人物。暗钉也只能被安排的远远的不敢出幺蛾子,不然被赶出去,皇帝都不会饶过他。

皇帝其实对卫家管家之严颇有微词,他的人探不到有用消息啊,可他也不能直接道:把我的人放你们身边看着你们。不是君使臣离心吗?又恨卫家正经主子才三人,常在府的也只有老太君,缺三五下人完全用不着补。

因此,今日渁竞天上府的事,暗钉能得片语只言,却绝对没办法得知全情。

尤其是卫同对渁竞天有肖想的事。

第五十五章 皇帝的多疑

卫同便半真半假的道:“小水沟里蹦出的小虾米,妄言挑战真正的兵,哼,两个对一个还被揍得翻不了身。”

“唔,”皇帝点了点头,渁竞天带人出来时,当然有人瞧见了。二十个大男人鼻青脸肿,走路歪歪扭扭直不了腰,可见被揍得不轻。不过——

“那渁竞天——”

怎么没被揍了?

卫同心里一怒,凭什么揍她?

“毕竟是个女的,破了面皮大家脸上都不好看。她非得跟我单挑,小臣不好意思动她脸,不过,她受了内伤,伤的不轻。”

“这样啊,”皇帝笑了笑,貌似责怪卫同:“不是毛头小子了,怎的还毛手毛脚?若是渁竞天上朝来哭诉,看朕不罚你。唔,受了内伤啊,朕得让太医去看看才好。”

卫同心里一沉,果然,皇上不会全然相信自己,幸好,自己说的都是“真的”。

一脸惭愧道:“皇上提点的是,不然小臣回去也让家里送些药材去。”说完又不甘道:“又不是小臣要打她,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皇帝深深看他一眼,似笑非笑:“昨个儿,不是你找的她吗?”

“还不是她叫人群殴我,我要跟她单打独斗找回场子。小臣就说,她不是小臣对手,今个儿可不就败了,还是我手下留情才没败得那么难看。”

皇帝哈哈大笑。

卫同心道,幸好她没打自己脸,不然,这话可不好圆过去。

表姐英明。

世子爷,别自作多情了,人家只是当着老太君面不好意思往你脸上招呼,再说,脸上没多少肉,打起来还手疼。

皇帝笑罢,好奇又问:“你家还给了渁竞天一个厨娘?”

卫同撇嘴:“祖母说,派个不起眼的人去盯着能时不时传个消息回来,还说渁竞天半路子出家不好管。要小臣说,不过是个匪头子,哪用得着这般小心。”

“小心无大错,老太君做的对,你年轻气盛要多跟老太君学。”皇帝觉得卫老太君说的不错,微微沉吟,又问:“依你看来,渁竞天手下那群人…可成气候?”

卫同心道,不成气候,你只能招安,还让渁竞天做到从三品比自己高的?

这话祖孙俩也商量过了,若往弱里说,皇帝未必肯信,往强里说,他不甘愿信。

便道:“若是能好好操练,倒也能练成一支好兵。”

“唔,”皇帝又是沉吟:“能让你这么说,倒是有两把刷子。”

卫同耸肩:“小臣也摸不准。毕竟渁竞天就只带了二十人进京。她初来乍到毫无根基,想必带来的都是苍牙山里拔尖儿的。谁知道她老窝是怎样的虾兵蟹将。”

皇帝再次哈哈大笑:“淦州可不是多水嘛。”

又问过老太君,得知渁竞天竟是拿一头猪当彩头,心里便有些不在意了,让卫同回了去,随即嘱咐太医去给渁竞天诊治。

见太医来,渁竞天倒也不怎么吃惊,指着众人让他先给他们看。

太医傲气道:“我可是皇上亲自吩咐来给你看病的。”

那些粗人可不配他一手好医术。

渁竞天淡淡道:“你不给他们看,那也不必给我看了。”

“你——”

“我在金銮殿上与皇上请的功,兵部过的折子,个个都是官身,怎么,你个小小太医还挑肥拣瘦嫌弃他们官不比你大?正经纪录在案的军爷儿你还看不上眼?”

“喝!”二十汉子齐齐一喝,太医软了脚。屈辱的一个个诊过去,最后终于轮到渁竞天,一诊完脉,扔下个现成的药方子,夺门而去,出了门还转身呸了口。

杜仪娘看在眼里,好气又好笑:“怎么跟个老娘们儿似的,又小气又记仇,这般上不了台面。”

众人哈哈笑,渁竞天随手将药方子撕碎了扔一边去。

那头皇帝得了太医回话,说渁竞天手下都被揍得不轻,而她本人更是受了内伤吐了血,方才信了卫同的话七分。

七分,对皇帝来说,就是很高的可信度了,这天下就没有让他十分信的人,除了他自己。

渁竞天思索要买个大宅院来,他们本就是水匪,有大笔钱财置买宅院也不稀罕。只是合适的宅子不好找,还得找人打听着才是。又想到,若是自家换了大宅子,估计那些当官的脸色会不好看,毕竟自家的钱多来自贪官污吏。

想到钱,又想起那个还没死心的余招财,渁竞天迫切觉得自己需要一些商业上的人手来打理生意,只靠余招财,谁知道他哪天把自己给卖了。

这些人还不能从经常露面的人里挑。

于是又想起小祥子,留了暗号让他来汇报。

正当一手好手艺的童妈妈被女人孩子围着恭维吃点心的时候,渁竞天第二次会见小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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