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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嫁到(66)

燕平侯与韩夫人和韩谦的相谈,她们不知道,但金夫人大张旗鼓上门来要求和离,她们可是听到正院漏出来的风声了。

和离啊,和离!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世子夫人的头衔彻底空下来了。韩谦再不能说金汐儿是唯一的世子夫人的屁话,那个位置再不会被一个死人占着了。

意味着,她要上台了。

两人都觉得自己就是即将的世子夫人。她们却没想过,这和离,究竟能不能成。

沈烟霞想,她要多去韩夫人面前表孝心,这世子夫人的位子有姑妈帮着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却不知,燕平侯早封死了她的前路。

金悦儿想,别的她没法跟沈烟霞比,唯有再诞下一子才有可能晋级,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如何留宿韩谦和肚皮上。哪晓得,韩家是绝不会要一个爬床主母的。

肖妈妈当然也打听到了消息,再兼她有“高人”背后指示,只让吕芙蓉安安分分绝不能现在跳进燕平侯府的浑水中。

有肖妈妈在,吕芙蓉恍如吃了定心丸,接下来一段时日,再不外出,甚至去金悦儿那里也少了,说是怕再惹是非。偶尔几次进到院子,听人说韩谦在府中并未外出,第一时间回客院安分呆着。当然,对侯爷也是如此待遇,不然,才是招眼。

如此一晃半月,吕芙蓉主动几次提出归家,终于韩夫人点了头。

金悦儿眼见吕芙蓉上了马车再看不见,轻吁口气,喃喃自语:“应是我多虑了。”

马车上有红喜,吕芙蓉不好开口,看也不看她,只等着到了吕家,红喜与吕芙蓉的娘客套几句,向她施礼再告辞。见吕芙蓉对她不搭不理,她也端着冷漠的脸,心道,小小吕家女,这辈子别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应付了亲娘各种盘问,吕芙蓉回了闺房,单独留下肖妈妈问:“妈妈觉得事情成不成?”

肖妈妈伸着手指头比了个“八”字,笑得见牙不见眼:“八成了。”

“果真?”吕芙蓉惊喜的不行。

“当然,”肖妈妈连连点头,笑道:“小姐没主意,我可留意着呢。那几次不是听见世子也在园子里,小姐当时扭头就回去了吗?我跟在小姐身后,往回看了眼,那采薇,侯夫人的大丫鬟,就在不远处亲眼盯着看呢。我这里,还有小红那,不经意的就有侯府的丫鬟来说话,话里话外打听小姐的事儿。”

“啊?那你们怎么说?啊,妈妈定不会出纰漏,那小红呢?妈妈嘱咐到了吗?”

吕芙蓉抓住肖妈妈袖子,指关节都发白了。

第六十九章 吕芙蓉终得意

肖妈妈拍着她的手,安抚道:“小姐放心,有我在岂能坏了小姐的大事?小红,我早早便嘱咐到了,别看这丫鬟看着呆,心里也通透,知道小姐好她才好。况且,小姐平日里十分好,实话实说也无妨。”

吕芙蓉不安道:“话是这样讲,可…唉,吕家门第太低,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大家之女?侯夫人不会嫌弃了我吧?”

“小姐要这样想,比不上侯府的小家女,许是更得侯夫人欢心呢?要知道,侯夫人唯一看重的只是沈氏,她会乐意迎进个有背景的跟沈氏打擂台?”

吕芙蓉微微苦笑:“这倒是我的优势了,可日后进了侯府,没有娘家撑腰,早晚…”

“小姐担心太早,后院地位如何,还得看男人。我冷眼瞧着,侯夫人看中小姐,也是因为世子对小姐另眼相看。”

吕芙蓉脸颊泛红,娇羞道:“多亏了妈妈。”

她与韩谦两次相遇,得了他的眼,全是因为肖妈妈。吕芙蓉虽然不知其中内情,但想来第一次是因为肖妈妈让自己带上的翠玉雕件,第二次便是因为自己的衣裳打扮了。

“妈妈,若是我日后飞黄腾达,定会奉养妈妈老年。”

吕芙蓉说的真诚,肖妈妈应的感动,心中却无比明了,这吕芙蓉不过是想继续让自己为她的好前程出谋划策罢了。自己任务还未完成,当然要继续留在她身边。

韩夫人想到做到,确定自己儿子真的对吕芙蓉有所想,也确认了吕芙蓉不是金悦儿那样的货色,心动行动,吕芙蓉归家第二天,媒人上了吕家的门。

“什么?为燕平侯府世子说亲?要小女做妾?”

渁竞天日盼夜盼,终于从余招财那里得来了韩家要纳吕芙蓉为妾的消息,终于松了口气。

“等得花都谢了。”

余招财一边无语,时间却也是长,从选中肖妈妈一直到如今,已经两年多时间。可从吕芙蓉进侯府,也还不到一个月。

渁竞天微微笑,金悦儿那个贱人踩着自己脑袋上位享受了四年多,如今自己才有空给她加点儿调剂,好戏才刚开始。

余招财思索良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寨主为何会关注燕平侯府一个…妾?”

或者说,你为什么那么关注燕平侯府世子爷?

灯火下,渁竞天蓦地挑眉,盯着余招财似笑非笑。

余招财后背嚓嚓冒冷汗,心里直骂京里人都瞎了眼。渁竞天自从进京,从不与人来往,当然也是别人不屑与她来往。但不可否认的是,渁竞天很低调,非常低调,低调得不像淦州那个苍牙山寨主。所以,京城里人慢慢习惯了有个水匪头子默默无闻生活在他们之中。可余招财不是没见识的京里人,他永远忘不了当年渁竞天是如何手起刀落脑袋落地,那么轻易便割走一条人命,仿佛只是谈笑间拂掉一粒灰尘。

没错,为了让余招财相信自己是正牌的“渁竞天”,渁竞天便当场祸祸了那家黑店的人,还亲自动的手,让弟兄们抄的家。

“余老板,”渁竞天缓缓开口,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有种危险的魅惑:“知道太多,下场可不会好。合作一场,我很是珍惜余老板如此人才。”

“所以——”

余招财打了个哆嗦。

“我很不想送余老板上路。你明白吗?”

噗通一声,余招财脚软倒地,额头豆大汗水不敢擦,讷讷道:“是我多嘴。”

渁竞天笑了笑,亲自拉起浑身发颤的余招财:“余老板还是胆小,不负我渁竞天的人我当然不会亏待了去。本寨主早说过,我渁竞天能不能在京里站住脚,余老板只好生等着瞧。”

“是,是是。”余招财抬头撞进渁竞天眼里,黑漆漆瞳孔仿佛酝酿着风暴,下意识又是一哆嗦。

要命的女水匪啊。

渁竞天知道余招财怀疑了自己的身份。不过早在她安排余招财进京做生意,并嘱咐他暗地里寻找与金悦儿亲近的有野心的未嫁姑娘时,她便做好了准备。

客气的说,余招财是她的合伙人,不客气的说,余招财不过是她阶下囚,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他若识趣,那便平等说话,若不识趣,自己不过是给渁水喂食挥挥手的事儿。

渁竞天泪流满面,多么便利多么霸气的寨主身份啊,想自己“前世”,各种难缠的手下合伙人生意对手,自己斗智斗勇,多少次想拿砖头夯他们脑袋啊,可碍于法律现实,不得不继续死脑细胞周旋到底。若是在这个世界,一个月高风黑的夜晚就能解决的小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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