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20)
“废话真多!将金鼠调开吧!”声音里透着意味不明的慵懒。
“东西没有找回来,金鼠这次的确办事不力。只是那东西------”
“让金兔来吧!”
“是!”
俩人一前一后下楼,刚才热闹拥堵的街道已经回归平静。
一身藏青色的高大身影驻足,看向的是颜府马车消失的方向。
马车驶进颜府。
高氏下车后先是看向那个黏在颜十七身边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白!”神情并不露怯,声音也很干脆。
颜十七蹙了蹙眉头,“白”之一字,可以为名,也可以为姓。
颜如松道:“母亲,儿子先下去梳洗,再来给母亲请安。”
颜十七也就趁机拉着小白开溜。回到槿华院,把小白往泥融怀里一推,“洗三遍!”
小白撅嘴抗议,“我没有那么脏!”
颜十七上下扫了他一眼,“去晦气!不把你洗干净了,我怕我也会跟着倒霉。”
泥融虽搞不清状况,却还是拖着小白去了净房。
沙暖道:“奴婢伺候姑娘换衣吧!”
颜十七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眯眯的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沙暖没想到,她那勇猛的泼妇形象,居然得到了她家姑娘的赏识,登即有了一种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感觉。
不过想起将那坏女人扑倒的那一幕,还是很爽快很解气的。
颜十七换好了衣服,刚喝了一盏茶,泥融就进来了。
“姑娘,过了这遍水,就洗好了。”
颜十七弯弯的眉毛抬扬,“男孩,还是女孩?”
泥融道:“是位小公子!只是这衣服,府里的小厮应该没有这么小的,一时间怕是找不到。”
☆、第四十七章 变女
第四十七章 变女
颜十七道:“去隐逸院,找乔嬷嬷要哥哥小时候穿过的衣服。”
如果她记得没错,对于他们兄妹俩从小到大穿过的衣服,高氏都是好好收藏着的。
沙暖抱着衣服进来,“姑娘想得到,太太就已经使人将衣服送过来了。”
颜十七笑,“去把那小子提溜出来吧!我得问问他的底细。”
小白站到颜十七面前的时候,颜十七直接傻眼了。
这孩子也漂亮的太不像话了!
浓黑的眉毛下面,是两汪杏仁般的大眼,乌溜溜的转着。
挺而翘的小鼻子,眼若樱桃的红唇。
虽然皮肤略显粗糙,却根本掩不住五官的出色。
“你干吗这么瞅着小爷?”一开口,却硬生生的破坏了美感。
“小爷?”颜十七挑眉,“你是哪家的小爷?”
“小爷是------”垂了眉梢眼角,“忘了!”
颜十七拉他坐在自己身边,“白是姓还是名字?”
小白摇摇头,“好像是名字!都这么叫我!”
“你几岁?”
“六岁!”
“记不记得你的家在哪里?”颜十七耐着性子问。
“有皇帝的地方!”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三爷!”
“怎么跟家人走散的?”
“放河灯的时候!”
“家里有什么人?”
“祖母,母亲,婶婶,姨娘,刘嬷嬷,镯儿,坠儿------”小人儿掰着手指头数。
颜十七抬手揉眉心,自己三魂回归前,脑子恐怕也就跟这个孩子差不多,却未必有这个孩子的心眼多。
放河灯的时候,应该是中元节,迄今已经有一个多月。
这期间的颠沛流离担惊受怕,已然让这个孩子学会了对人心的防备。
就算她现在救他脱离魔爪,却也未必能让他完全信任的敞开心扉。
也或者,这就是一个孩子全部的记忆。
不管怎么说,他的话已经透露出了足够的信息,一个自称小爷的人,家里丫鬟婆子一堆,应该来自非一般的家庭。
见颜十七盯着他不说话,小白也就闭了嘴巴,低头盯着脚尖看。
颜十七对泥融道:“你去趟隐逸院,跟乔嬷嬷讨要我六岁时的衣服来。”
“啊?”泥融怔愣。
颜十七道:“就说搞错了,小白是女孩。”
“不!小爷明明是男子汉!”小白急急的出声抗议。
颜十七眯起眼睛,“你可想再次被人抓走?”
小白摇头,“当然不想!”
“那些坏人可就喜欢抓男孩!”颜十七摆事实。
“姐姐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墨葡萄似的眼睛闪着莹润的光泽,长长的睫毛忽闪着,如同羽翼扇动。
颜十七翘了嘴角,这一招太有杀伤力,想来对于怎样讨人欢喜,这孩子是深谙此道。
☆、第四十八章 罚跪
第四十八章 罚跪
颜十七虽然心里已经软了,但面上却是故作严肃。“我可不想被你拖累。在找到你爹娘之前,你要么当女孩,要么滚蛋。”
“那好吧!”完全是本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原则屈服。
颜十七看了看两个丫鬟,道:“出了这个院子,小白就是个女的!记住了!”
丫鬟的忠心,她还是相信的。就算不忠于她,也还是忠于高氏的,而高氏的心一直都是偏向她这边的。
本想着躲在槿华院吃午饭,到了点儿还是被高氏喊了去。
隐逸院里,不止颜如松在,就连颜秉正也赶回来了。
在颜十七残存的印象里,颜秉正并非严父。或许因为她先天不足,对她从来都是和颜悦色。
但今日的饭桌上却明显的剑拔弩张。
高氏对她白天的所为虽然也是异常的愤怒,但心疼却会占据上风,所以,这紧张的气氛绝不是高氏造成的。
食不言,安静的吃完了饭,没等着喝口茶,颜秉正就起身,指着颜十七,“十七跟我来!”
颜如松麻利的起身,“我陪着妹妹!”
颜秉正扫了一眼,“也好!那就一起来吧!”
颜十七跟在后面,低头走路,不觉勾了勾唇角。她喜欢颜如松称她为妹妹,那种感觉很亲近。
去的并非是前院的书房,而是径直到了祠堂。
秋日的天气,中午还是暖阳高照的。只是阳光没能延伸到祠堂,里面透着森森的寒意,更有发霉的香火气充斥在鼻间。
“跪下!”颜秉正一声厉喝,吓得颜十七一哆嗦。
颜如松识时务的拉着她跪在了蒲团上。
抬头,入眼的是是竖在那里的木牌子。
“十七,你可知道你哪里错了?”颜秉正扬声问,声音里有着恨铁不成钢的颤抖。
“是儿子的错!与十七无关!”颜如松抢话道。
颜十七偷瞄他一眼,见他脊背挺得笔直,很是佩服不已。
“你闭嘴!你的账等会儿算!十七,你来说!”
颜十七挺了挺脊背,不用回头,也知道颜秉正此刻的脸已经拉的很长。“十七不该带来历不明的孩子回府!”
“这不是重点!”颜秉正跺脚。
颜十七抿一下唇,“十七不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差点儿累及母亲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