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240)
然后冲着三位身份和地位都不凡的男子道:“今日之事,还望诸位大人告知一二。小妇人回去也好跟家里长辈交代。”
这是把帝师摆了出来。
李寅锐道:“锦衣卫办案,从不解释。”
虞浥尘就看向了赵翀。
赵翀上前一步,“高太太,此事牵扯到朝政。个中缘由,本官会亲自去跟帝师解释的。”
关山月冷了一张脸,“希望大人说话算话!槿儿,咱们走吧!”
颜十七的手却还是举在那儿,“李大人,我只要你身上的一个信物。”
她这话一出口,赵翀的脸立马黑了。
关山月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一个女孩子家公开问一个男人要信物,若是传出去,女子的名声也就彻底的坏掉了。
虞浥尘微微笑道:“有点儿意思啊!”
颜十七不理他,径直看着李寅锐,“李大人不是对我身边这个小丫鬟感兴趣吗?若是我不小心知道了他的身世,需要跟李大人禀告的时候,该如何去见李大人?”
在场的人皆都松了一口气。
李寅锐站着没动。
颜十七手中却多了一物,一个带着凉意的玉佩。她诧异的看向赵翀,他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是她,就是其他人也都是把视线集中到了赵翀脸上。
赵翀抿唇,酒窝自现,“李大人大多数在宫中,除非他锦衣卫的腰牌,否则是进不了宫的。但李大人若是把皇上赐给他的腰牌给了十七小姐,那就等于是欺君之罪。他恐怕还没有这个胆子。
十七小姐若有事,拿此玉佩去卫国公府,自然能见到本官。若是真需要锦衣卫出面的事情,本官自会禀告皇上的。”
“还可以这样?”颜十七傻傻的问。
小白扯扯颜十七的衣袖,“姐姐还觉得他可信吗?”
关山月道:“槿儿先收着吧!有总好过没有!”
颜十七这才收回手,将玉佩攥了起来,“我妹妹觉得赵大人冷着张脸,实在吓人不可信。赵大人能笑一下吗?”
所有的目光就齐刷刷的射向了赵翀,像虞浥尘这种,显然是带了幸灾乐祸的味道的。
赵翀极其无奈的看着颜十七,突然咧了一下嘴,露出森森的白牙,然后飞快的转身进了院子。
颜十七就被那快如闪电的咧嘴但不能称其为笑的动作,闪了一下眼睛。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酒窝是没有出现的。
好吧!她承认,她想看他的笑容,无非是想欣赏一下,什么是笑靥如花。
可惜,她没能如愿。
虞浥尘也如同傻了般,盯着赵翀消失的地方出神。
李寅锐的视线却落在了颜十七身上。
颜十七认为,那种带着凌厉的探究的眼神不是在看她,而是躲在她身后的小白。
这个李寅锐好像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这个李寅锐跟那个赵翀,好像并不是很和睦。
也许两个人的维系,仅仅只是一起共事的关系。
至少感觉上,赵翀跟李寅锐之间,绝没有他跟虞浥尘之间的亲昵无芥蒂。
关山月趁机带着颜十七和高颂告辞。
李寅锐特意派了两个锦衣卫护送,并且命令这两个锦衣卫听候他们的差遣,必要的话会一直护送他们回到高府。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质问
第一百六十一章 质问
走在路上,关山月看看颜十七的狼狈样,心疼的不行。想要责怨丫鬟几句,却发现报晓根本就缺失。“那丫头跑哪儿去了?”
颜十七解释道:“她和罗跟为了保护我们,都受伤了。茅屋那边有他们从宫里带来的创伤药,他们去里面换药了。”
关山月道:“报晓毕竟是女孩子,他们那边可有服侍的丫鬟?”
颜十七猛拍自己的脑门,“啊!我倒把这茬给忘了。”转身就要往回跑。
关山月一把扯住她,“让露华去吧!”
颜十七这才作罢。
报晓本就是赵翀的人,如今回到赵翀那里处理伤口,她以为是理所当然,却把男女大防给忘了。
当然了,她把报晓留下,还有那么点儿私心。
今日之事,她不能明着去问赵翀是怎么个情况,但是报晓却是可以打听来的。
想起自己今日见到赵翀,却是相逢对面不相识,当真是懊恼的不行。
关键的,事情紧急,她好像还没好意思看清他的样子。
唯一磨灭不去的,就是他腮上的酒窝了。
神奇的很,会随着说话,若隐若现。
就是不知道笑起来,会是怎样的景况了。
颜十七经历这场子惊心动魄,实在是有气无力了。
每一步的挪动都带着艰难。
关山月突然站住脚,猛拍脑门,“这样子不行!今日寺里人多,你这斗篷脏成了这样子回去,落到有心人眼中,岂不又招事?”
颜十七苦笑,“无所谓了!嘴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关山月找了块岩石,将颜十七摁坐在上面,“咱们在这儿等着,让李三回去娶衣服来。幸亏临出门,都是带了替换的衣服的。”
颜十七从善如流的点头,“好吧!”
她也正好趁机歇一歇。
李三没走出多远,就又折了回来,高氏已经领着人过来了。
她后面的高颛和幽草的怀里各抱着一个包袱。
高氏扫了众人一眼,也不多问,只是解开包袱来,颜十七的,高颂的,以及小白的,三人的衣服全有了。
关山月道:“有人给姐姐送信了?”
高氏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赶紧换上,回去吧!月娘你带着高颛高颂先走。我跟十七稍后。这样子可以少引起注意。”
关山月赞同的点点头,“姐姐,今日之事,槿儿没有错,你可别责怪她。”
高氏道:“你赶紧走吧!我省的!有话自然是要回到家关起门来说。”
待到高颂换上衣服,关山月便带着高颛和高颂,再带上李三,便匆匆走在了前面。
高氏亲自给颜十七换下来了那件变成了土黄色的斗篷,换上了一件白色兔毛的。
高氏越是不说话,颜十七就越有压迫感。
“娘亲,我很好!真的!”
“嗯!”高氏带着鼻音应了一声,却只顾低着头为她整理衣服。
颜十七咬唇,“娘亲!十七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高氏这才抬头,眼泪包着眼圈,“丫头,娘只跟你说一句,这十八年来,咱娘俩相依为命,你若真有个什么,娘亲绝对会跟你去的。你可听明白了?”
颜十七偎依到高氏怀里,“是的,娘亲!十七很知道,十七这条命不仅仅是自己的,所以,爱惜的很!”
高氏用力抱了抱她,“还有二十多天,这个年就会过去了!”
颜十七听的心酸,高氏对于她在今年会有死劫的命数,看来是深信不疑了。
不过,经历了这些个劫数后,也似乎由不得她不信了。
她这条小命,怎么就那么招人惦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