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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314)

作者: 涵叶今心 阅读记录

高氏咬唇。

车窗上响起敲击声,随之,罗跟的声音传来,“太太,皇上将赵大人派来了。十七小姐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及时说一声。”

高氏这才松了口气。

赵翀的医术她还是相信的,毕竟刚刚颜十七的人就是赵翀给救醒的。

报晓也将在山庄的遭遇粗略的说了,颜十七并没有中毒。

当着皇上的面,之所以那么说,就是为了将水搅浑。

高氏轻拍颜十七的背,颜十七合上眼皮。

车上的人刚想松一口气,颜十七却又突然爬起,哇的一口吐了出去。

“槿儿!”高氏惊呼。

“停车!”关山月大喊,“赶紧请赵大人上车来。”

丫鬟刚刚跳下车,赵翀就已经钻了进来。

看到颜十七苍白的小脸,以及无神的双眼,心中就如同被针扎了般,疼痛难耐。

“赵大人!”高氏急急的喊,“麻烦你再给槿儿看看!”

赵翀这才坐了过去,伸出了在袖中刚刚攥紧拳头的手,接过高氏递上的颜十七的手腕。

指下的触感,微凉。

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认真的把脉。

心中明明翻江倒海,面上却要装作一片平静,这得多大的自制力?

天知道,他多想拥她入怀,紧紧的抱住她,最好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再也密不可分。

那样,无论再有多少的算计和伤害,他都可以名正言顺的为其阻挡了。

天知道,他有多少话要跟她说,告诉她,她在他心中真的很重要。

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也什么都不能做。

就因为那该死的男女大防,就因为名不正言不顺,他虽然在离她最近的位置,他们之间却又似乎隔着万水千山。

他决定了,今日之后,倾尽全力,也要娶她过门,从此护她毫发无损。

☆、第二百三十七章 珍稀药丸

第二百三十七章 珍稀药丸

高氏从旁掉泪,“不是说没有中毒吗?这是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了?”

赵翀收了手。

“如何?”高氏和关山月异口同声的问。

赵翀抿唇道:“阿七-------十七小姐她不胜酒力,吐出来,也是好事。”

高氏和关山月齐齐松了口气。

高氏道:“非是我不相信赵大人,就是想再确认一下,真的只是醉酒吐?”

赵翀道:“是!确实没有中毒的迹象!我先下去了!”

恋恋不舍的看了颜十七一眼,转身,却动不了,衣袖被人抓在了手里。

颜十七皱了小脸,可怜兮兮的道:“我难受!”

赵翀大恸,死死的盯着那只莹白的小手,拼命忍着想把她握在手里的冲动,“哪里难受?”

颜十七道:“哪里哪里都难受!”

“你想让我怎么做?”因为压抑太过,反而让声音更加的颤抖。

颜十七道:“有糖吗?”

赵翀道:“有黄连------做成的药丸。”

“给我吃一颗吧!”颜十七有气无力的道,“嘴里没有味道!”

“好!”赵翀探手入怀,掏出一个瓷瓶来。

“奴婢来吧!”报晓接了过去。

赵翀却径直倒出一颗,递到颜十七面前,“你真的不怕苦?”

颜十七张嘴,赵翀便直接将药丸送到了她唇边。

指尖划过唇瓣,药丸划过舌尖,滚入喉中。

颜十七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报晓连忙倒了杯茶水,高氏接了过去,亲自喂颜十七喝了。

颜十七便倚在高氏身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高氏向赵翀道谢,“多谢赵大人,只是这药丸------”

赵翀从颜十七脸上收回视线,“婶婶放心!这药丸是急用药丸,生命垂危的人服了,也能支撑几天。十七小姐,身子虚弱,服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关山月道:“那岂不是很珍贵?”

赵翀道:“是从前我师父留下的,总共就给了我两颗。十七小姐跟这药丸有缘。我先下去了!十七小姐若还有不适,我随叫随到。”

诸人目送着赵翀下了马车。

颜十七喟叹一声,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高氏道:“赵大人跟宁太医是同一个师父,留下的东西想来是好东西。”

关山月道:“统共就留下了两颗,他就拿出了一颗给了槿儿。这赵大人,还真舍得啊!”

颜十七听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并不安稳。

时不时的喊叫两声,甚至会莫名的哭起来,喊又喊不醒。

途中又两度停车,喊了赵翀上来。

每次赵翀都是仔细诊了脉,确定是做噩梦魇着了,才重新启程。

及至回到高府,颜十七也还是睡着的。

颜如松还是不加别人之手,亲自将颜十七抱回了朝夕院。

高氏寸步不离的守着。

高老爷子和高老太太也闻信赶了过来。

因为沅王妃和周怿,以及谷夫人同谷宵蕴都到了府上,还有赵翀和虞浥尘。

高老爷子和颜如松便去招待男客。

关山月一个人招待女宾。

好在,客人也知府上多事,便很快告辞了。

周怿和谷宵蕴都走的恋恋不舍。

赵翀没能再为颜十七诊脉,因为宫中一下子派了两个太医来,宁建合也在列。

平生第一次,赵翀恨自己走了仕途,没有做太医。

赵翀从高府出来,已是午后。

肚子里饥肠辘辘,他却没有胃口进食。

脑子里除了颜十七那张苍白的小脸,再也融不进别的东西。

沈铨牵马过来,“主子,去哪里?”

赵翀道:“山庄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沈铨道:“那个婆子本身就已经被金鼠控制,于众目睽睽之下推出来,相信太子府应该会给个说法。”

赵翀冷哼,“只怕到最后,折的也就是个侧妃。”

沈铨道:“不尽然!折一个侧妃,也就等于折一个总兵。”

“先回府再说吧!”赵翀疲累的道。

两人上马,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了卫国公府。

寒冬腊月的天,冷风刺骨。

下了马的赵翀,一脸的铁青。

不知道是被冻得失去了正常的人色,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迎头碰到了卫国公世子赵翱,“宴会可热闹?祖母和母亲也回来了吗?”

因着卫国公世子夫人简氏有孕,孕期反应又正在发作,赵翱为了陪简氏,就没能去赏梅宴。

所以,赏梅宴发生了什么,他是一无所知的。

“在后面!”赵翀抛下三个字,便匆匆离去。

赵翱看着这个向来古怪的弟弟,问沈铨,“怎么了,这是?”

他跟这个弟弟,虽非一母所生,却也不是关系疏淡的。

也就这些年,赵翀外放,少了联系。

从前,赵翀待他也是很亲近的。

他对这唯一的弟弟自然也是极尽的纵容和袒护。

尤其是赵翀小时顽劣,他也没少为他挡下父亲的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