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331)
沈嬷嬷连连应声,在老夫人的催促中出了门。
温氏心里就更加的七上八下。
赵翀那可是她心尖尖上的肉!
老夫人每说一句,她的心里就哆嗦一下。
这一夜,她也几乎是没合眼呢!
总想着赵翀若是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赵琳和沙毓颖进来请安。
老夫人道:“沙家宅子那边既然已经收拾好了,你们今天就搬过去吧!按照大顺的习俗,出嫁女是断没有在娘家过年的道理的,否则,会对娘家兄弟不利。”
沙毓颖蹭到老夫人身边坐了,“颖儿是真的不舍得外祖母啊!”
老夫人拍拍她的肩膀,“等过了年初二,再回来就是。”
沙毓颖道:“对了,外祖母,出嫁女在娘家过年真的对兄弟不好吗?我看那帝师府里,颜四太太带着一双儿女,好像没有回颜家过年的意思呢!”
老夫人眉毛抖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沙毓颖嘻嘻笑,“颖儿也都是听说来的。听说这几日那帝师府,除了上门提亲的人外,就是颜家的人跑的勤了。”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现在看着颜十七是香饽饽了?当初派人去莒州的时候,不接嫡女,竟是把个庶女接进了京城。见过糊涂的,就没见过这般糊涂的。”
赵琳道:“当年那颜尚书也是个猴精的人,没想到,这家事也是弄的一团糟啊!”
老夫人语重心长的道:“所以说了,娶妻当娶贤。颜寿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当时就不该抛下糟糠之妻。等着吧!报应还在后面呢!”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又有人求亲
第二百五十八章 又有人求亲
温氏闻言就更加的坐立不安,总觉得那句“娶妻当娶贤”,就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二等丫鬟拂晓从外面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夫人看的直蹙眉,“又出了什么事?”
拂晓道:“又有人去帝师府求亲了!”
老夫人一愕,“这次是哪家?”
拂晓道:“安邦侯府!”
温氏咽了口唾沫,“不会是安邦侯世子吧?”
沙毓颖道:“应该不会!安邦侯府,好歹是瑞王妃的娘家,那安邦侯世子又在锦衣卫当差,深得皇上的信任。这样的人,不该眼高于顶吗?”
赵琳道:“无论是六皇子,还是定国公世子,哪个不是眼高于顶?”
沙毓颖就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老夫人合上微张的嘴巴,“真是安邦侯世子?”
拂晓点点头。
“这一个一个的,都上杆子,那颜十七真就那么好吗?”赵琳疑惑道。
沙毓颖道:“莫不是从梅香山庄回来后,都中了邪了吧?”
老夫人投过去严厉的一目,“颖儿!若是不会说话,就不要张嘴了。赏梅宴那天,我之所以将你拘在身边,就是担心你这张嘴,祸从口出。”
沙毓颖便赶紧闭了嘴巴,低下了头。
温氏着急的道:“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呀?”
每多一个去帝师府提亲的,那可都是在往赵翀心上捅刀子啊!
老夫人挑眉,“你说呢?他们那几家的门第可输咱卫国公府?一家眼瞎,莫非三家都眼瞎?”
温氏被迫问的哑口无言。
“不管了!”老夫人叹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活到我这把年纪也是活明白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摆了摆手,“都去吧!该干吗,就干吗去吧!我这头疼着呢!”
赵琳便赶忙拉着沙毓颖告退,“那女儿一会儿可就收拾收拾回去了。”
老夫人不说话的摆手。
温氏道:“儿媳想亲自去一趟侍郎府那边,看看翀儿如何了。”
老夫人道:“去吧!多劝着点儿!大丈夫何患无妻啊!想开点儿,也让他明白自己的身份。虽然生在国公府,却毕竟不是世子。”
温氏身子摇了摇,差点儿站立不稳。
做了卫国公府将近三十年的媳妇,何曾被自己这婆婆这般不待见过?
话里话外,都是讥讽啊!
赵翀不得不走仕途,因为什么?
不就因为跟那个世子之位无缘吗?
所谓的卫国公府的门第,他又能沾到多少光?
这么一说,赵翀跟那三个一比,当真是没有了门第的优势的。
亏她还一直嫌弃颜十七的出身。
不过,她从前的挑剔也是没错的啊!
真因为赵翀将来的仕途需要助力,所以娶的妻子才更应该非同凡响啊!
但是现在,看到赵翀这般万念俱灰的样子,她才恍然,自己从前真的是想错了。
就算有了妻族的助力,却失去了本身的斗志,真的就能在仕途上走远了吗?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至此,温氏是真的悔青了肠子了。
侍郎府不远,坐马车也就两刻钟。
府邸也不大,只是一座三进三出的院落,附带一个小花园。
赵翀歇在了前院。
温氏一进院子,就听到了赵翀刺耳的咳嗽声。
一颗心随之下沉。
温氏直奔屋子而来,斜里却冲出一个人来,挡住了去路。
“沈铨,你这是做什么?”温氏眉毛挑的老高。
沈铨回望了屋门一眼,“夫人,属下这也是没有办法。主子交代过,谁都不见。”
“我是他亲娘!”温氏沉声道。
沈铨道:“主子只是怕把病气过给了夫人!”
“让开!”温氏拉了脸,厉喝。
沈铨叹口气,退到一边,冲着屋内喊:“主子,夫人来看你了!”
未等着温氏走近,屋门咿呀一声从里面开了。
云逐走了出来,转身掩上门,才步下了门口的台阶,“夫人!爷说让夫人请回吧!”
温氏一脸的铁青,“他不见我?”
云逐道:“爷说了,若是把病气过给了夫人,那他就是天大的不孝。”
“你们这些个下人,都反了还是怎么的?”温氏气道,“都滚开!让他亲口跟我说。”
“母亲请回吧!”赵翀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传出,紧跟着是一阵咳嗽。
“翀儿------”温氏哽咽道,“你这是怎么了啊?你把门打开!我自己的儿子,怕什么病气?”
赵翀道:“母亲不止是我一个人的!若真的从这儿带了病气回去,一旦传给祖母,又该如何是好?还有嫂子正有孕在身,这个时候也是娇贵的很吧!母亲是哥哥的继母,更不能落人话柄吧?”
温氏的脸上便现出了痛楚。
儿子的话,是句句在捅她的心窝子啊!
作为儿媳妇,她当然不能背上不孝的罪名。
作为继室,这些年来,也是一直处处以继子为上,什么都得为其考虑在前,生怕被人诟病了去。
赵翀咳嗽了一阵后,继续道:“母亲不用担心儿子的身体。儿子一向体健,调养两天就没事了。年,肯定会回去过的。”
温氏道:“那我把早莺留下服侍吧!否则我不放心!”
赵翀道:“儿子一向不喜女子服侍,母亲还是带回去吧。到了忙年的时候,母亲身边离了谁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