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518)
高氏道:“已经这样了,改不了了!”
关山月笑道:“还是继续说孩子们的亲事吧!碧海既是跟卫国公世子爷是有交情的。这保媒之事,还是让他自己去说吧!”
高老爷子道:“嗯!赵翱那个人,虽然没有赵翀的睿智和果敢,但也是个很有正气的人。如今卫国公府正与咱们议亲,想来请他当个媒人,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年也过完了,府里也没什么事了。峻钊和月娘,就紧着忙活碧海定亲的事情吧!”
关山月应声,“是!碧海在京城本就有御赐的将军府,也一直派人打理着。如今,只需要重新布置一下就好了。”
高峻钊道:“等碧海离京后,将军府那边我会盯着的。”
高老爷子点点头,“再来说说松儿的婚事,就算有了圣旨,三媒六聘还是不能少的。”
高氏道:“嗯!理该如此!就是不知这媒人,是否还需要找能给松儿带来助力的呢?”
高老爷子摇摇头,“不需要!松儿的助力,已然不少了。一个赵翀足矣了!不需要再锦上添花了。”
视线落在颜十七身上,颜十七垂首玩手指。
高氏道:“父亲的意思是怕过犹不及?”
高老爷子道:“嗯!有时候太盛了,反而不好。”
高老太太道:“如此以来,那就简单了。定国公府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外祖母英明啊!”颜十七拍着手道。
定国公府有地位,手里却又没实权。
虽然不能影响朝局,在皇上心中却又超然存在。
所以,请这样的人家来保媒,无论从哪方面来考虑,都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高老太太哈哈大笑,“就知道槿儿跟我心意相通。”
☆、第四百九十章 事发
第四百九十章 事发
高氏和高老爷子对看一眼,脸上俱是无奈的神情。
高峻钊和关山月却是忍不住的大笑。
接下来就是讨论具体细节了,高老太太不耐烦,领了颜十七回内室说了会儿话,便放了人回院子休息。
颜十七回到朝夕院,也是唬了一跳,屋子里竟是摆放了三大箱子的绢花。
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些都是高峻钊送来的。
颜十七的眼睛便湿润了起来。
想起曾经跟高峻钊说过,从前每到元宵节,别人家的舅舅都是要为外甥女买绢花的,自己羡慕的很。
那时候这般说,不过是为了转移当时高峻钊的注意力,没想到他竟是记在了心里。
并且是带着补偿的心态,为她准备了这么多的绢花。
她这个舅舅,就算是智力不足,却也是个心细如发的人!重情重义知疼知热的人!
她最初还以为,关山月选择嫁给高峻钊,是关山月委屈了。
现在看来,关山月是何其聪明的人啊!
女人真正的幸福,不在于男人给了多么高的地位,也不在于男人给了多少财富,而是在于他是否将她放在心尖尖上。
颜如松和谷宵蕴的赐婚圣旨,却迟迟没有下来。
颜十七的一颗心也就七上八下的。
她不怕别的,就怕颜家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
毕竟若是碍于孝道,颜如松的婚事,颜寿泉和习氏是有权利插手的。
颜寿泉还好说,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子,没有理由不希望颜如松好。
但是习氏,就不好说了。
依着习氏以往的劣迹斑斑,那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搬出来的。
她若是给颜如松定个泼妇回来,纵使高氏再怎么反对,恐怕也只是反对,人还是会被塞进来,一如当年范姨娘进门。
纵然习氏为了面子上的事情,碍于颜寿泉的威严,不能给颜如松定最差的。那么,在颜如松大婚后,也是可以给颜如松塞姨娘或者通房添堵的。
哪怕是跟尚书之女谷宵蕴亲事落定,她相信习氏也有得是阴损招数添乱。
所以,现在就指望着那道赐婚的圣旨了。
到时候,习氏就算恨得牙痒痒,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插手不了颜如松的婚事了。
至于姨娘或者通房之类,习氏就更别想了。
习氏若敢伸脚,那破坏御赐婚姻的大帽子就能立马扣在她头上。
颜十七想想有这么一道圣旨,会让习氏如何的气闷,心里就爽的不行。
所以,圣旨一下来,颜十七肯定会撺掇着颜如松拿着圣旨去了颜宅那边。
那是圣宠,不止得跟颜寿泉报喜,更得跟列祖列宗报喜啊!
所以,颜如松走上那么一圈,实在是太有必要了。
能不能气晕几个,颜十七倒也没把握。唯一有把握的就是,肯定会有人眼睛红的滴血。
眼红却又无可奈何,愤怒却又不能发泄,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憋屈死他们!
所以,现在可算是万事俱备只欠圣旨了。
为此,颜十七特意跑了几回帝师府。
高老爷子那边却是见不着人。
好容易碰上一回,却被告知皇上忙着呢,没空。
看高老爷子的忙碌程度就知道皇上忙着,可至于忙到连下圣旨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还是这“师兄师妹”的婚事,因为从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来,所以就格外的需要认真对待?
赐婚的圣旨未下,高氏却让自己陷入了陀螺似的忙碌中。
在她看来,颜如松的婚事,有没有圣旨,她需要忙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对于,这桩婚事的将来,她是完全不担心的。
忙是忙了点儿,却是带着喜悦的,高氏反倒是没显出疲态,而是整日里神采奕奕的。
颜十七也不去掺和,不是她不体贴高氏,是觉得高氏是在享受这种过程,因而也就不想打扰。
她现在关心的是朝堂的局势,也就是皇上正在忙碌的事情。
赵翀想必也为此脚不沾地吧!
江南盐政的事情,已经掀了起来。
光正负盐运使,就一下子倒了四个,其下运同、运判、提举等,倒下的就更不知其数了。
皇上雷霆震怒,一时间朝堂官员人人自危。
却在这个关头,卫国公将卫国公夫人担任元宵宴评判期间所收礼单,于早朝后呈到了皇上面前。
就为了一个参宴的名额,其所收的银子,竟足足有五万多两。
皇上当堂便将那礼单砸到了五大尚书的脚边。
吏部尚书没有上朝,依然是告了病假的。
五位尚书里,最为镇静的当属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了。
谷克言和简森屹当庭也都呈了一份礼单上去。
皇上的脸就黑的能滴出墨来了。
其他三位尚书,以及镇海侯和安邦侯,都齐齐跪了下去。
据说当时皇上只是甩了袖子离开了御书房。
但跪着的人却是更忐忑了,不发作,比着直接发作,那是更令人提心吊胆的。
皇上走了,这几人还在御书房里跪着。
一跪就是一个时辰,才有内侍来赶人。
一个个都是瘸着腿走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