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577)
也不知外祖父找的那些个御史能起多大的作用。
颜十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全京城都沸腾了,偏主宅那边什么动静都没有,仿佛什么都没听到般,使个婆子来过问的都没有。
高氏这里不过是冷笑了两声。
颜秉正那里则是五味杂陈了。
高家的人跑的有多勤就不说了,就连谷家和杨家都使了人来过问,颜家的人却是这般的冷漠,当真是让人寒心。
好在,二房的滕氏还是跑来看了看。
但是,这毕竟与他对自己亲生父亲的期待还是差的太远的。
颜秉正就觉得自己在高氏面前,是愈发的抬不起头来了。
颜十七的心思却完全不在颜家人的无情无义上,而是使了人去打听太子府的情况。
她就想知道,太子妃惹下这样的事情,太子是个怎样的反应。
关键的,家里的锅都被卫国公给砸了,他就那么沉得住气吗?
外院的信息很快的递到了报晓这里。
颜十七拿着绣花棚子的手顿了顿,“你在说一遍!太子在哪儿?”
报晓道:“这会儿怕是进宫了!说是一早去了军营,奉皇上之命检阅演练的。傍晚时候才回来。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实则我们的人看他在进宫之前,是刚刚从惊鸿坊出来的。”
“惊鸿坊啊!”颜十七喃喃道。
报晓瘪瘪嘴,“看着挺正派的一个人,却原来是也不过如此!”
颜十七道:“这不是重点!问题在于,出事后,太子妃没有使人去找他吗?”
太子是什么样的人不重要,重要的事他白天去惊鸿坊做了什么。
报晓道:“太子妃有派人去军营的!不过那种地方,若非有令牌,应该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
颜十七若有所思。
报晓道:“现在坊间都在传,太子妃在太子面前并不受宠。那会不会是太子接到了信儿,压根儿不想搭理她这茬?”
颜十七摇摇头,“太子妃只要一天没被废,她就代表着太子府的颜面一天。所以,他们就算再怎么互看不顺眼,在对外上,那还都是一条绳上的。所以,太子妃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按理说太子不该置身事外才对。”
报晓道:“会不会还有种可能,那就是太子根本就没拿今天的事情当什么大事啊?”
颜十七道:“或许跟他正在干的事情比较,并不是什么大事。”
报晓又摇摇头,“也不对啊!既是认为不重要,这会儿又急着进宫做什么?”
颜十七冷笑,“不管做什么,似乎都晚了。”
御史的弹劾果然在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爆发了。
不过,不是弹劾太子,却是弹劾卫国公的。
给卫国公罗列的罪名,自然就是不该砸太子府的锅了。
相反,太子妃将事情闹到全京城人尽皆知,御史台却无一人弹劾。
卫国公当堂就大呼冤枉,并且直嚷嚷,既是两家孩子之间的摩擦,就该私下里解决,而不该闹到朝堂上。
御史却是不依不饶。
卫国公自然也不是吃素的,说既然要溯本逐源,那就从罪魁祸首开始追究。
于是,当堂就冲着皇上诉苦了起来。
说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被皇上的儿媳妇给欺负了,那小丫头可怜啊!一张漂亮的小脸都给打成猪头了。
他不提猪头还好,一提猪头,皇上的脸直接花花绿绿了。
要知道这个姑家的表兄弟,昨日里可是提着个猪头跟他嚎了一下午呢!
当然了,卫国公的重点还不在那未过门的儿媳妇身上,而是在那去了江南的儿子身上。
堂堂未来的一国之母,居然诅咒他为皇上卖命的儿子死,这是哪家的道理?
既然是天家的,那自然就该跟皇上讨公道了。
而坐在高位上的皇上呢,自然就又开始头疼。
这个头疼,从昨日里卫国公老夫人进宫后,就开始了的。
昨天是被吵的头疼,今天是愁的头疼。
他昨天之所以隐忍着不发,是觉得御史肯定不会放过此次弹劾太子府的机会的。
没想到,到了早朝上,所有的朝臣居然如同牵到了沂王庄的狗一般,全都哑巴了。
皇上揉着眉心,便冲着御史台发作了,大吼,太子妃失德,御史们都是眼瞎耳聋吗?
朝臣还是整齐划一的安静。
太子却烦躁了,更是悔青了肠子。
昨晚他不该进宫罚站的,结果站了一个时辰,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他应该联系自己的党羽,弹劾自己的。
皇上都已经下了定论说是太子妃失德,朝臣还是噤若寒蝉,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啊!
往好听了说,是他们向着太子府。
往不好里想,那可就是对太子府的忌惮啊!
被百官忌惮,那可是皇上才有的威严,如今太子府也有了,这哪里还是什么好事?
这就是催命符啊!
太子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快汗湿透了。
“不为民做主,不上达天听,朕养的百官都是废物吗?”皇上直接怒吼。
百官齐跪。
太子更是胆战心惊,“父皇息怒!儿臣知错!”
“你错了?你会有错?”皇上讥笑。
太子更加惶恐,“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是儿臣约束不力!请父皇责罚!儿臣回去后,立刻整肃内宅。”
皇上居高临下,“你的错处,怎会是约束不力?你的太子妃仗势欺人这件事,百官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弹劾。太子府当真是好威风啊!”
☆、第五百六十四章 皇上明鉴
第五百六十四章 皇上明鉴
“没有!不是的!”太子急急的争辩,“父皇请听儿臣解释啊!”
皇上道:“你还想说什么?说你什么都没做,这样的结果只是人心所向吗?”
太子匍匐在地,哑口无言。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不说话,自有人说。卫国公跳了出来,语重心长的道:“皇上,臣的母亲经常教导臣,惯子等于杀子啊!所以,孩子们犯了错,不能一味的袒护。该惩罚的时候绝不心慈手软!”
皇上冷哼一声,“抱着石头砸人家的锅,也是朕的姑母教你的吗?”
卫国公缩了缩脖子,“臣知罪!但臣也只是表达一下身为臣子的憋屈。犬子对皇上那可谓是忠心耿耿!臣不明白,既是为皇上办事,为何还有人要惦记他的小命呢?若犬子的小命这次真的折在了江南,臣痛心疾首是小事。往后,谁还敢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啊!求皇上三思啊!”
最后一句出口,下面都是呼应声一片了。
皇上铁青着脸。
有小太监冲着徐公公使眼色。
徐公公离了皇上身边,很快的回来,小声的禀告道:“皇上,太子妃进宫了。如今在皇后娘娘那里跪着请罪呢!皇后娘娘请示,如何发作?”
“如何发作?”皇上提高了声音,“先跪着吧!一会儿让太子把人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