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75)

作者: 涵叶今心 阅读记录

颜十七无所谓的笑笑,“颜状元护不住,赵大人能护住啊!”

何况,那崔尧喜欢的是男色。等到了京城之后,她只要金蝉脱壳,换回女装,那个崔尧对她还能有什么兴致?

赵翀垂了眼皮,“凭什么?”

颜十七一怔,既知他的狐狸本性,又怎能期待他会有菩萨心肠呢?“大人爱民如子啊!”

成与不成,马屁总得拍出去。

赵翀扯动唇角,可惜被胡须遮住,流露在外的气息依然是肃穆不可侵犯。“本官从来都是明哲保身!不利己之事,不干!”

颜十七挫败的叹气,若是哥哥在这儿,得知自己捧如明月的人竟是这么一副德性,应该会内伤吧!

“其实,到了京城,若是国舅爷缠闹不休,大人就把小的送给他好了。小的再怎么命薄,也好歹算是份儿人情。毕竟,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赵翀的唇角抽了抽,“这个提议不错!本官会考虑!”

颜十七就硬生生的被噎的心也疼,肝也颤。

朝廷的堂堂二品大员,要不要这么市侩?

赵翀闭了眼睛,暂时应该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了。

马车内的灯光摇曳。

赵翀的胡须竟然在这暗淡的灯光里泛起了光泽。

听颜如松的意思,每科的探花郎差不多都是俊美非凡的。

颜十七看着那掩在胡须中的高挺的鼻子,竟然忍不住的幻想,褪掉胡须后,这张脸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比之杜锦轩阴柔的美会如何?

比之那个客栈中的老六又会如何?

刚刚这主仆二人提到了六皇子,虽然没有明说,但崔尧的身份是不加掩饰的。

既然老六是跟崔尧在一起,那么,不难推断,那所谓的老六应该就是六皇子吧!

原来,皇家之人离她竟是如此之近啊!

但是,无论是沅王还是六皇子,听在耳中都是无感的。

唯有太子和太子妃,最初提到这两个人的时候,心里的异样是怎么也压不住的。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

阴沉的天空,让冬日的夜晚来的更早了些。

沂江的水面,是黢黑一片。

唯有几只画舫的灯光,将其点缀的分外寂寥。

冬日沂江的水虽是流动的,却远没有夏日的喧嚣和热闹。

相较于江面上的冷清,旺水楼前倒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一楼的敞厅因为赵翀的进入而有了短暂的安静。

颜十七腹诽,赵翀的大胡子肯定是他的标志,所以,普通老百姓见了,才会一眼就认了出来。

颜十七原以为赵翀会把她提溜到身边,可着劲的指使她伺候。却没想到会直接被排除在了包间之外。

对于这一决定,颜十七可以用开心十足来形容。

她跟报晓等三人被安排在了二楼的敞厅里。

十几张桌子都已经满座。

难怪不叫“望水楼”,而叫“旺水楼”了,果然是旺得很。

颜十七看着别桌上的觥筹交错,两眼都绽放着兴奋的光芒。耳边是很混乱的高谈阔论,“食不言”这所谓的规矩,也就是规了高门大户。在这里,显然是不适应的!

“阿七,你别担心!赵大人,他是个好人!”报晓握了握颜十七的手道。

颜十七嗤笑出声,“你从哪里看出他是好人的?”

报晓抿唇,“那个,我跟随师傅沂州和莒州都是走遍了的,这里的百姓都很爱戴他的。”

颜十七眯起了眼睛,“都?这沂州,我就来了这旺水楼,咋没听到称赞声?”

还故意把手靠在耳廓上,做聆听状。

报晓闭了嘴巴,无奈的叹气。

只听一个声音道:“最近听说沂王镇热闹的很呢!来找宝的人是走了一批又来一批啊!”

另一个声音道:“沂王当年就真的居住在沂王镇吗?”

“那谁知道啊!狡兔还有三窟呢!依我看啊,那么多人去了沂王镇都无功而返,整个沂王镇都快被掘地三尺了,皆是一无所获。这宝藏弄不巧压根儿就不在沂王镇。”

“你的意思是,沂王把宝藏放在了别处?也就是说如今的沂王镇根本就不是沂王当初的居所了?”

“这都过去好几百年了,谁知道呢!咱也就是随便说说,不是咱的东西,也别去惦记。否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来!喝酒!喝酒!”

颜十七蹙眉,刚才在马车上,赵翀跟沈铨谈论的好像就是那个什么沅王去了沂王镇。

那个王爷去那里,应该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吧。

一个王爷渴望大笔的金银,这隐藏在背后的东西就值得深思了。

沅王,六皇子,国舅,这三个人会是一伙的吗?

如果不是,那么,站在他们背后的人又会是谁呢?

颜十七甩甩头,对于离着自己那么遥远的事,还是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好。

且不说那笔宝藏是否真的存在,就是某一天真的找到了,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能将东西归到自己的口袋里吗?

“要说起赵巡抚,那可真是好官呢!”

听到这句话,颜十七的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忍不住的往那桌看去,说话的是一花甲老者,留着山羊胡,看着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样子,倒也不像是特意雇来为赵翀做美化的。

按理说,她也不是钦差之类的,赵翀的官儿也已经升了,应该不需要特意在她面前做这些面子工程才对。

莫非这赞扬是发自真心的?

报晓就笑的花枝乱颤,小声道:“我就说嘛!”

那老者的声音在一顿后再次响起,“就拿沂江来说,在赵巡抚来之前,每到夏季,哪年不发生水患?自从赵巡抚来了之后,在沂江的上游修了一个堤坝,下游修了一个。这两座堤坝一修,夏日蓄水,来年春日引水耕种。真真是把沂州的弄人都乐坏了呢!两年了,别说水患没见到影儿,就是这沂州的粮食也是大丰收啊!”

“这倒是啊!就拿秋日的那场百年不遇的大雨来说,要是搁在往年,沂江下游两岸怕是都给淹的透透的了。结果呢?一点儿事都没有!沂江就如同被拔掉了毒牙的蛇,一点儿害人的本事都没有了呢!”

“要说这沂江上的堤坝,以前的官员也不是没修过,耗费的银子也不少。可每到夏季来临的时候,所修的堤坝不但挡不住洪水,反而被洪水冲的七零八落的。人家赵巡抚修的这堤坝,偏就坚固的很。”

“是啊!官与官也是不一样的!老天也是长眼的,赵巡抚造福了一方百姓,这不就高升了嘛!”

“早前赵巡抚来上任之前,都以为他是靠着家族的荣光才连升***的。那时候根本就没想着他能干出什么实事,不过是来两州做个升官的跳板而已。”

“其实,赵巡抚这个人是很不简单的!我可听说,他早前在西南任知府的时候,面对蛮夷部落的侵犯,就曾经亲自上阵杀敌。跟随他的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兵士,而是当地的土著居民。赵巡抚却硬是带领着那么一批人,将蛮夷远远的赶了出去。面对这样的政绩,皇上能不龙心大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