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754)
颜十七道:“也正因为她傻,才使我有机会捡了个大便宜呢!”
赵翀的吻便雨点般的落了下来。
颜十七主动圈住他的脖子,回应着。
每次谈到杜锦瑟的话题,似乎都有些沉重。
这样的方式,能让他们彼此安慰。
此后的几天,赵翀忙的神龙见首不见尾。
颜十七也不多问,早晚照旧去延益堂晨昏定省。
颜如松大婚前三天,颜十七便住进了状元府。
赵翀亲自把人送了回去,去跟颜秉正见了礼,然后便匆匆走了,都没有跟颜如松寒暄几句。
颜如松倒是告假在家,看着赵翀匆匆而去的背影,也是面色凝重。
颜十七便上前,举起小手在他眼前晃,“新郎官这是紧张的吗?都不会笑了!”
颜如松拍掉她的手,“没大没小!都什么时候了?”
“着急了?”颜十七打趣,“还有三天,哥哥是不是有了度日如年的感觉啊?”
颜如松瞪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颜十七拍拍他的肩,“放松点儿,哥哥!朝堂上的事情永远忙不完,但大婚可是只有一次啊!孰轻孰重,你可要把握好了啊!”
颜如松揉揉眉心,“不理你了!我去接外祖父外祖母来!”
“快去!快去!”颜十七催促,“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呢!舅舅和舅母会来吗?”
毕竟,关碧海的大婚也快到了呢!
“不知道!”颜如松扔下话,匆匆而去。
颜十七便往后院而来。
高氏这里倒是热闹的很,田氏和滕氏都在,还有颜清静。
一番见礼后,高氏才发问:“怎么这么快?你哥哥也就刚出门吧!”
颜如松前脚才说要去卫国公府接她,后脚人就到了。
颜十七道:“夫君送我回来的!他衙门里忙着,也就不进来见礼了。希望娘亲别怪罪他!”
高氏嗔了她一目,“你这丫头,知不知道轻重啊?你哥哥都说了小赵现在忙的可谓是脚不沾地,你怎么还让他送?自己不认识家门啊?”
颜十七撇嘴,“他非要送,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你就是被他给惯坏了!”赵翀盖棺定论。
田氏笑着道:“这是十七妹妹的福气呢!见天的把十七妹妹捧在心尖上,十七妹夫有心啊!”
滕氏也笑道:“可不是!京城对于十七的福气,都眼馋死了呢!”
高氏道:“我就是怕她恃宠而骄。”
颜十七嘿嘿笑,“我可是您亲自教导出来的,绝对的宠辱不惊,雷打不动。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高氏道:“你以为当个娘容易啊?不到闭眼的那一刻,这心永远都是提着的。”
田氏道:“这倒是!”
颜十七问:“怎么不见二伯母?”
滕氏道:“家里还有事,她晚一会儿到。”
“我们要出门的时候,大伯祖母去了!”颜清静快语道。
说完,看田氏瞅了她一眼,冲着颜十七吐了吐舌头。
颜十七笑笑,“这是还没利落呢!”
滕氏讪笑着看了高氏一眼,“大伯母最近动不动就去我们二房那里哭,母亲那里也是没办法。”
颜十七道:“从前看她吃斋念佛,跟看破红尘似的。如今,这是还俗了吗?”
“一针见血!”颜清静冲着颜十七竖起大拇指,“十七姑姑高人啊!”
高氏扫过去一眼,“你们两个小孩子别胡闹!”
颜十七一噎,她都嫁人了,好不好?怎么还是小孩子?
高氏道:“从前依附着三房而活,事事不用操心,安心的吃斋念佛就好了。现在不同了,独门独户的过日子,那可是柴米油盐都得操心的,她哪里还有心情静修?”
颜十七道:“说的也是啊!庙里的和尚还得四处化缘呢!人活着,总得为三餐忙活吧!”
田氏感叹道:“继母难为啊!”
高氏和颜十七对看一眼,对于陈氏去二房哭诉的原因,算是心照不宣了。
不是因为颜十八,就是因为颜如柏了。
高氏道:“我听说,颜十八已经被送到了庄子上了?又是那般的疯傻了,这辈子只怕会老死在那儿了。”
听到颜十八这样的结局,颜十七也不免唏嘘了一声。
人有的时候,没有真本事,是没有必要跟命争的。
总以为自己去抗争了,就能得到好结局。
☆、第七百八十四章 烫手山芋
第七百八十四章 烫手山芋
颜十八抗争了这一回,却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
如今看来,真不如嫁给那孙直了。
她是一步错,步步错。
每走一步,都处于对前一步的后悔中。
被悔恨噬咬着心,折磨着,不疯才怪呢!
滕氏道:“哪还是为了十八呀!大伯母跟前可就是个小五了!要我说,这大伯母也是被三房带糊涂了。就算是要延续香火,干吗非得过继颜如柏啊?半大个孩子了,过继来,哪能跟她亲啊?她当初还不如去莒州颜族里那边,过继一个不足三岁的呢!从小养起来的,那是肯定有感情的。”
十七牵扯到颜秉正从前的一双庶出儿女,高氏就懒得问了。
颜十七却还有几分好奇,“到了现在,小五还有什么好闹腾的?”
田氏道:“听大伯母那意思,因为颜十八的事情,小五是将她恨上了,指责大伯母害了她姐姐。”
颜十七叹气,“那这事还真就说不清了!在莒州的时候,小五就没分出去后院。范姨娘娇着,父亲又耳根子软,所以,一直没有移去前院。母子三人的感情,自然是亲厚的。范姨娘去了后,姐弟俩虽是过继去了大房,但说到底,大伯母对他们也是客情。他们俩自然是要相依为命的。”
高氏冷哼了一声,“颜十八那心眼比藕还多,平时在小五耳边肯定没少挑拨是非。小五对颜十七从小就言听计从。所以,现在小五闹腾,一点儿都不奇怪。大嫂若能压住那孩子还好,若是压不住,小五也就被养废了。”
滕氏道:“三岁看老,小五的性子基本上已经定了,就算大伯母想要扭转,也难了。”
颜十七道:“大伯母去二房那边哭诉,应该还有一个要求吧?”
田氏笑笑,“你这副玲珑心肝也是没谁了。”
滕氏附和道:“可不是嘛!”
颜十七咧嘴,“两位嫂嫂也甭夸我,那也是明摆着的事情嘛!大房一直以来都是依附着别人而活。分家前先不说,分家后,一直都是依附着三房的。如今三房倒了,她自然是要寻找下家的。小五是从四房过继过去的,未免跟四房有过多牵扯,就得离着四房越远越好。所以,你们二房也就跑不掉了。”
滕氏和田氏苦笑。
高氏道:“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把大房的庶务继续交个二哥打理罢了。”
滕氏道:“哪有那么简单!四婶手里也有铺子田产,应该知道,那些个产业经营起来,哪有稳赚不赔的。这替别人打理这些事情,可不是什么好活呢!即便是赚了,还会嫌弃赚的不够多,更何况是赔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