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830)
“为什么不行?”颜十七大眼乌沉乌沉的看着他。
赵翀道:“我是去公干,又不是去游山玩水。”
颜十七道:“你之前说过要带我重游沂州的!”
赵翀道:“那是有前提的!等到所有的事态都平息了以后,我再带你去。”
颜十七贝齿咬唇,“你老实告诉我,此去沂州,是不是凶险非常?”
当鱼饵啊!一不留神,鱼没钓着,鱼饵却已经被鱼吞到肚子里去了,这是非常有可能发生的。
赵翀字斟句酌的道:“不会比江南之行危险!”
颜十七道:“骗人!真要是轻快的差事,你为何会面色凝重?跟别人欠了你二百两银子似的。”
赵翀叹气,“那是因为我在担忧!我怕我走了之后,京城反而成了最危险的地方。”
“既如此,那就更应该带我走了!”颜十七对于送上来的小辫子主动抓住。
赵翀道:“那卫国公府的一家老小呢?状元府的人呢?帝师府的人呢?”
颜十七脸上的小窃喜就瞬间烟消云散,她倒是差点儿忘了,他们不止有彼此,还有彼此身后的家人。
想到那些亲人,颜十七的小脸就凝重了起来,“好吧!我不去了!我在京城守护着家。”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荡气回肠。
赵翀拥紧了她,哈哈大笑起来。
颜十七拧着个小眉头,斜眼看着他,“我不跟着,你就那么开心?”
赵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是因为你最后那句话而开心呢!你不用紧张!我只是说了最坏的打算。事情怎么可能坏到那种程度?就算我不在京城了,不是还有皇上,还有沅王嘛!”
颜十七掏出粉拳捶他,“那你没事吓唬我干吗?”
赵翀也不躲闪,只是好心的提醒她,“仔细手疼啊!”
颜十七就真的觉得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都怨你!”
赵翀捉了她的小手放在嘴边哈气,“关碧海这两天应该就要离京了!”
“嗯?”颜十七微讶,“不是说他趁着大婚,要等着京城的事情了了之后,他再回西北吗?”
赵翀道:“西北八百里加急刚刚送进京城,外族来犯。”
“那些个野蛮人!”颜十七义愤填膺,“这是趁龙骑将军不在,特意里捣乱的吗?”
赵翀道:“也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西北那里,离不开关碧海。”
颜十七就生出无力感,“那杨滋也要跟着去吗?”
赵翀面露凝重,“那都不是主要的。现在朝廷愁的是粮草的问题。”
颜十七也跟着沉吟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啊!江南水患和瘟疫,已经让朝廷刮了一层皮了。这要是再打仗,那可就得割肉了。对了,江南贪腐一圈下来,抄没的银子呢?”
☆、第八百七十八章 大结局前篇(一)
第八百七十八章 大结局前篇(一)
赵翀道:“自是取之于江南,用之于江南了。”
颜十七叹气,“那国库里就没有一点儿存粮吗?我瞅着皇上不像是个败家子啊!”
赵翀噗嗤笑了出来,他家小妻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你忘了你三伯父是如何被下的大牢了吗?”
颜十七道:“哪朝哪代都有蠹虫,户部既是有颜秉公这样的大贪,肯定也有清明之人。户部的家底怎么可能是空的?真若是那样的话,皇上早急眼了。”
赵翀叹气,“咱们的皇上的确是个好皇上!是想着为百姓多做事情的好皇上,为此,一再的减免赋税。关键的,过去五年还主持修建了贯通南北的大运河。再有两年的工期,也就差不多修成了。到时候,再下江南,就方便省事多了。”
颜十七双眼放光,“等到开通的时候,咱们就可以直下江南看娘亲了。”
赵翀笑笑,“那是建成的好处,可是修建过程中,却是需要大量的银两的。这几年的国库收入,几乎都投在这上面了。除此之外,皇上更是在大顺各地兴办学堂,处处都需要银子啊!”
颜十七道:“所以,在现在这样的境况下,去挖沂王的墓,就成了最现成最救急的法子。”
赵翀捏捏她的小鼻子,“一点就通!”
颜十七却是一脸的黯然,“所以,你这次沂州之行,就更加不可避免了,对吗?”
这应该才是他真正面色凝重的原因吧!
所谓的沂州民乱,肯定是太子想把赵翀调出京城的借口。
以赵翀的手腕,在两州任上的时候,肯定已经把上上下下都收拾妥帖了。
无故,肯定不会有民乱。
就是发生了莒州瘟疫的大事,莒州都没有乱起来。
那个时候,赵翀可是身先士卒,亲临瘟疫现场指挥的。
所以,在赵翀治下的地方爆发民乱,肯定是无稽之谈。
皇上现在的犹豫,是该不该趁着太子递上的这架梯子,把赵翀派去沂州去。
西北一旦开战,那可是急需大量的粮饷的。
皇上是真的缺银子,才打上了盗墓的主意吧!
赵翀紧紧的拥着她,“一切都是权宜之计!阿七,你别担心!一切有我!不告诉你,怕你心中没底;告诉了你,又怕你七想八想的。”
颜十七道:“我宁愿七想八想,也不要被蒙在鼓里。你要记着,无论你做什么,都必须给我好好的!”
“嗯!答应过你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忘。”
两人相拥着回了卫国公府。
回槿华院换了衣服,就一起去了延益堂。
正好赶上了饭点,老夫人就笑着打趣他俩是专为蹭饭去的。
吃过晚饭,老夫人又问了一下颜秉正离京的事宜,就放颜十七离开了,留下了赵翀说话。
颜十七知道这祖孙俩要说的是什么,也不跟着搀和。
再说,这一天下来,她也是真的累了。
回了槿华院,泡了个热水澡,便钻到被窝里梦周公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梦里突然出现了一只狗,正伸出舌头舔着她。
那种感觉,湿湿的,凉凉的,还痒痒的。
颜十七拼命想驱赶它,却就是赶不走。
然后又如同置身于火堆旁,浑身都被烤的烫了起来。
更有些口干舌燥,连身子都跟着扭动着,就仿佛那样的动作能渴求到水源似的。
双腿被抓住,她顺势缠绕。
然后猛的被贯穿,渴望就这样被满足,害的她想哭。
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她刚刚睁开眼睛,轻喊了一声,“夫君?”
声音沙哑,陌生的都不像自己的。
“我在!”赵翀的嘴唇落在她的耳垂上,“感觉到了吗?”
“你坏!”颜十七无力的的控诉。
赵翀低笑,他喜欢她这样子控诉的时候,语音里含着撒娇的甜糯。
“阿七------真好!你在梦里都可以被我点燃。喜欢吗?”
颜十七捂脸。
赵翀道:“不喜欢吗?那我退出来了!”
颜十七一下子抱住他,细瘦的胳膊试图禁锢住他,不让他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