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九王爷娇养了(127)+番外
“昨日来漕帮,就是二当家接待的司左。”她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情不似表面那么浅显,背后定然有交易。至于想查什么,等查清楚了才能说。”
她顿了下,看向眼巴巴的燕一,挑眉,“没有可疑这点,有待斟酌。一个当朝国师,撒银子买数十艘不能用的废船,这不够奇怪吗?”
燕一,“……”他莫名从少女身上看到了爷办公时的影子。
细致,较真。
想了想,燕一道,“现在船已经在运送途中了,货物究竟有没有问题我们也查不到了……要不回去后跟主子商量商量,说不定他有办法能从别的地方着手?”
“不用。”顾西棠一口拒绝,“说不定司左就等着我把你家主子爷拖下水呢。”
话出口,顾西棠愣了下,又很快回复正常。
燕一只当她性子要强,不肯轻易麻烦别人,遂作罢。
解决了耳边聒噪,顾西棠很快再次陷入沉思。
司左花银子买废船很奇怪,更奇怪的,是买废船为何要费那么多周章,又是将她困住又是撞船闹出动静吸引注意力?
还有那些船,定然是有可疑的,可疑之处到底在哪里?
……
半路搭了顺风车,回到秋林别院也已经辰时末。
顾西棠累了一宿,连早饭都没吃,直接回睡房补觉了。
燕一则先去跟宴九禀报了晚上夜探的情况。
小厅里,宴九刚刚早饭完毕,燕福在旁替他冲上暖茶。
听完燕一陈述,宴九略作沉吟,“天亮出发,这个时辰货船已经离开淮城地界……”
早晨的阳光从他身侧花窗漏进来,有一缕恰好落在他侧脸,眼眸微垂间,俊美得不似真人。
饶是燕一跟燕福早看惯了那张脸,仍然觉得太过晃眼了些。
片刻后,男子抬头,“水路往潮州,中间会在兖州码头中途停靠。燕福,你去信兖州水关,让人把漕帮的货船全部扣留。”
燕福,“燕禄还在兖州,属下给他去信,让他亲自去水关把关。”
说罢燕福就退了下去。
燕一满脑子晕乎乎的,有点不明白就是禀报一下,怎的主子竟然就要把货船全给扣了。
“爷,这样会不会太兴师动众?”
他这还是往委婉了说。
主子爷可是贤王,以贤著称的。
现在这般,为了红颜冲冠一怒?传出去那个贤字可就没了。
宴九扬眉,语含戏谑,“你该学学燕福了,燕福从来没那么多问题。”
“……”燕一抿唇,不高兴了。
逗了下燕一,满足了下恶趣味,宴九才又道,“司左做了那么多,既是在演戏,也是在故意引我们怀疑他背后的动机,继而去查……棋盘已经摆上了,他先下了一棋,我若是不接招,这场独角戏你叫人如何唱下去?”
“爷的意思,司左做这么多,都是冲着你来的?”
“要不然,他怎么会露出那么多破绽呢?”
“那今天运送的那些货船——”
“就是运送着等我去追呢。”
将暖茶喝完,宴九驱着轮椅离开小厅,把燕一也赶下去歇了。
……
秋林别院地处清静,无人打扰的时候一觉好眠。
顾西棠再醒过来,太阳已经开始往西山坠了。
走出睡房所在院落,才开始闻听到人声,远远的她就辨出来,又是毒老怪那个老头子在咋咋呼呼。
声音传自前院小厅。
她到得的时候,燕一已经被折腾得满脸菜色了。
看到她出现,燕一跟看到救星似的冲过来,“顾姑娘,你快管管你干爷爷,他胡搅蛮缠!”
毒老跟着冲过来,“谁胡搅蛮缠了?燕福明明说你有!”
“他那是胡说的!”
“你才胡说,我看你就是不想借!”
“不是,我是真没有,我怎么借啊?我要是有别说借了我全部送给你!”
顾西棠一手揪住一个,“你们在说什么?”
毒老,“他有毒经藏着不给我!”
燕一,“真是天大的冤枉!我去哪来的什么毒经!”
“……燕福呢?”顾西棠抽抽嘴角,不知道该不该笑。
八成是燕福嫌弃他们两个人烦,所以干脆把他们送作堆让他们两个闹去。
小厅转角,燕福圆润身形很是适时的出现,托着一个汤盅朝她笑眯眯的走过来,“顾姑娘,奴才在这儿呢。主子估摸着姑娘是时候起身了,命奴才将厨房备着的燕窝汤给姑娘送来,先垫垫肚子。”
“主子还说,姑娘喝完汤了去找他一趟,他有话跟姑娘说。”
第148章 顾西棠急了
累了一晚上,又睡了大半天,顾西棠已经饥肠辘辘。
将汤一口气喝完,胃总算舒服了些。
听燕福说宴九在湖上凉亭,她放下汤盅便离开了。
小厅里,咆哮怒骂声再起,燕福被燕一跟毒老怪追着打。
吵吵闹闹的声音,轻易就能让人想到小厅里的画面。
燕福被薅了头发。
燕一被掰了脚。
老头混战中不知道被谁笃了鼻孔,气得撒了两包痒痒粉……
“噗嗤!”顾西棠边走边听,乐不可支。
到了湖心凉亭,笑还没停下来,杏眸里笑出水光,亮盈盈的。
“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笑得那么开心?”亭子里,宴九听到脚步声回头。
夕阳晚照,少女脚步轻快沐霞光走来,眉眼弯弯,眸心如掬一捧秋水。
像个淘气小仙,猛地就撞入心头。
颠儿颠儿蹦进凉亭,顾西棠一屁股在男子对面坐下,故作正经,“燕福说你找我有事,说吧,姑娘我洗耳恭听。”
“……”宴九眼角笑意浅浅晕开,“淘气。”
顾西棠给了个鬼脸做回应。
“司左跟漕帮买了五十艘旧船,这个时候应该已在兖州码头。”宴九道,“我把那些船扣下了。”
“你扣船做什么?”顾西棠眉心一下皱起,“我查司左是个人恩怨,想抓点他的把柄反制。你要是掺和进来,那就不是简单的私人恩怨了。他那个人睚眦必报,此前你击碎他马车已经得罪过他一次,他必然会寻机会报复你。”
司左必定伺机而动,只等宴九出错,就会抓住机会亮出利刃。
现在宴九毫无名目就把他的船给扣了,不是等于自己送上把柄给司左抓吗?
届时,简单的个人恩怨就会上升到朝堂之争。
她不是怕麻烦,她只是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拖累到别人。
世上最易欠的是人情,最难还的也是人情。
而且……她看着宴九,正色道,“而且我有种感觉,他此次行事的目的,是冲着你来的。你一旦有所动作,就是入了他的套。”
少女侃侃而谈,虽有些语焉不详,但是宴九明白她背后意思。
她不想他牵扯进来,既是不想欠他人情,也是不想他惹上麻烦。
她好像很习惯,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扛。
很倔强,也很强势。
可是看着这样的顾西棠,宴九却觉得有些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