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九王爷娇养了(155)+番外
宴九看他一眼,“你也想去?”
燕一疯狂点头。
当然想啊!
那可是爷解毒唯一的希望,如果真能找到不死泉,那其他三种药材或许也离他们不远了呢?
就算最后寻不到,也好过什么都不做的等死不是?
“爷,咱们也去月灵国吧!顾姑娘到底是个小姑娘,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您看您也不放心啊,不如去帮帮忙?”再顺手给自己弄点不死泉。
“去一趟也无不可。”宴九扬唇笑了笑,转头看向皇宫方向,“只是有些人可能要坐不住了。”
皇宫里那位,可不会想他得到解药。
燕一也看向那个方向,不屑冷哼,“坐不住就坐不住呗,爷您要走,谁能拦得住!”
坐在龙椅上那位这些年能安安稳稳,不过是他们家主子爷不争。
否则,随时能让老皇帝不是老皇帝。
这也是那位如此忌惮主子爷的由来。
这么些年主子爷避走在外,遭遇的刺杀及伏击无数,当中九成九出自老皇帝之手。
“换件衣裳,我们出门转转。”宴九驱动轮椅,离开大厅。
燕一跟在他后面,兴奋得不行,“爷,要搞事情了?”
“想要离京,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由头,不然,皇兄哪里舍得我离开?”男子声线淡淡,似说笑般。
“听说临王宴元济近来时常逃出府,到了人多的地方就痛哭流涕,说自己被恶女所累,以致遭了皇兄误会手足相残,满口替自己喊冤。”
“宴元济……我那个六皇侄?”
“就是他。三年多前被幽禁在府中,许是日子长了,临王府守卫日益松散,所以他才能寻到机会跑出门。”
“他不是疯了么?”宴九挑眉。
燕一叹气道,“毒老能耐,让他每天都能清醒两个时辰,够他在外头哭一场了。每日申时初出府,申时末回,很是准时。”
闻言,宴九心头动了动。
近来时常出府?
他刚回上京也是最近的事,看来六皇侄演的戏是特地给他看的。
看看外头天色,正好快到申时,他笑道,“那我们就去会会我这个皇侄。”
“然后呢,爷?”
“然后,自是感慨皇室多纷争,眼不见为净,再次黯然离京。”
燕一憋笑得不行。
看来临王的算盘是打不响了。
主子爷心慈在上京圈子里人尽皆知,贤名远播,只要是他看不过眼的事情多会出手帮忙。
临王跑到外面哭诉,应该就是打着引起主子爷注意的主意,以期得到帮忙解开眼下被幽禁的困局。
真不知道该说他傻还是蠢,竟然有胆子算计到主子爷头上?
狗入穷巷,只能跳墙了吧?
垃圾。
他对这种只会利用女子达成野心的东西,最是看不上眼。
……
上京的八月,日头烈得很。
到了下晌也不减炎热。
东大街上,依旧人流如潮熙来攘往。
热闹繁华。
此时酉时中,靠近东二巷的第一楼前,宽阔整洁街道上,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围成圈,水泄不通。
从人群中间传出个带着哭腔的男子声音,满含悔恨悲痛。
“……顾夕那个恶毒贱人,捏造罪名蓄意诬陷,将一纸告密信呈到我皇兄面前!”
“我宴元济自幼敬重皇兄,跟皇兄之间兄友弟恭,从未想过要揽权造势取而代之。却因顾夕挑拨,最后造成误会,害得我跟兄长不合,沦落至如斯田地!”
“兄弟阋墙,同室操戈……所有罪名砸到我身上,百口莫辩!若能回到当初,我宁愿冒死拒绝,也绝不同顾夕那个贱人定亲啊!”
青年男子一身旧锦裳,站在人群中声泪俱下,痛骂陈词。
把悔恨演得淋漓尽致,所有罪名尽数推到了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身上。
第一楼对面茶坊,三楼雅间窗户半开。
宴九坐在窗前,淡淡看着下方尽情表演的男子,面上看不出喜怒。
只在男子提及恶女顾夕的时候,英挺修眉微皱。
燕一则已经极为不齿,“爷,别看了,脏了眼睛耳朵。宴元济演了十几年傻子,现在又来演疯子,他合该去梨园,有偌大戏台子供他发挥。”
宴九离了窗台,坐回茶桌旁,执起茶杯至嘴边,未饮,“燕临阁可有顾夕的信息记录?”
燕一,“自然有。不说其他地方,只说上京城,但凡在这里出现过的稍微有些名号的人物,燕临阁都有详尽记录。”
“你去一趟,把顾夕的所有记录都拿过来。”
吩咐完,宴九才将手里的茶喝了下去。
茶水微凉,入喉生津消暑,降燥。
他心头,却生出一股淡淡的愤怒。
第179章 鬼王坡上的坟冢
楼下痛骂、忏悔还在继续。
声音穿透嘈杂传得很远。
宴九没有了再听下去的兴致,离开茶坊,绕过人群,缓缓往九王府方向走。
他一动,茶坊周围便有数道隐匿身影悄然散开,又有数道身影混入行人中继续尾随。
宴九仿似未觉,悠然赏沿途民生万象。
每次他回京,暗地里总有人紧张不已。
他身边监视的人每次都只多不少。
只要没有让他感觉到困扰,他都只作不知道。
而人群中原本还情绪激昂的人,在他离开后就歇了声音。
于人群缝隙远远看着轮椅背影,宴元济心头暗恨不已。
他有心想追上去,奈何时间已近申时末。
他要是不及时离开,待会就会涕泗横流痴痴傻傻,真个被人当街看了笑话。
顾夕那个贱人,连死了都要祸害他!
不仅顾夕,还有顾宁、整个广平伯府!全都不是好东西!
……
燕一用了最快速度从燕临阁拿到有关顾夕的所有信息记录,回到九王府也已经快天黑了。
“爷,顾夕的所有记录都在这儿了。”燕一将厚厚一沓卷宗呈上,同时纳闷,“不过这个人已经死了三年多了,爷查她的信息做什么?难道临王的事情您真想插手管上一管?”
宴九垂眸,视线落在卷宗上顾夕二字,眼底晦暗。
“一时兴起罢了,当初在望桥镇茶楼听过她的故事,挺有意思。”
燕一放心了。
不是要插手管闲事就好。
临王那人他极是看不上,广平伯府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人这些事,主子都少沾为妙。
免得惹来一身腥。
老皇帝跟司左可是时时刻刻等着抓把柄的。
一旦主子有掺和朝堂的迹象,必会立即引来弹劾。
咳,当然,主子压根不怕就是了。
用过晚膳,宴九就闭门书房,吩咐不准任何人打扰。
这夜,书房里的灯光亮了整整一夜。
名贵檀木桌案上,放着打开的卷宗,里面相关信息记录极为详尽。
甚至连顾夕小时候在释迦山上的大小事情都有记载。
半掌厚的卷宗,宴九花了半个晚上看完,又在桌案后静坐了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