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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九王爷娇养了(69)+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隐隐约约,他能听到小女孩在铺子里跟人说话的声音。

“芙儿,刚刚跑哪去了?外面下着雨冷呢,别乱跑。”

“爹爹,我刚给个小哥哥送药膏了,不过我有给药钱哦,用我攒的零用钱给的,放在屉子里了。”

“哟,你还付钱呀?哈哈哈,行,回头爹爹再多给你些零用钱!”

“谢谢爹爹。”

……

他坐在那里,好一会才伸手将小包裹打开。

里面放着一小瓶药膏,还有一个尚温热的馒头。

那一刻,他积压在心头多时的委屈突然就宣泄而出,眼泪沾了满脸。

那是他与她的初见。

后来他被欺负了,难过了,痛了的时候,总会想起那个怯生生的小姑娘,想起她怯生生又满是善意的笑脸。

他记住了她的名字,也曾去偷偷看过她很多次。

待得渐渐长大,方知少年慕艾,有个人在他心间,被刻成了朱砂。

……

顾西岭匆匆寻来的时候,林中发生的事情已经落幕。

看着坐在紫竹下浑身湿透的大才子,他暗自扶额,“你坐在这里多久了?怎么不找个地方避避雨?下雨天坐竹林下面你就不怕被雷劈么?是不是跟马玉城起争执了?我都跟你说了不要冲动……”

“西岭,”袁淮生抬起眸子,打断他的话,眼眸幽深,“我去跟院长请假,回去稍作准备后,明天上门议亲。”

顾西岭皱眉,上前将人扶起,“可是府城书院这两天来我们书院论课,院长指明要你参加,你如何走得?再说离六月初二休假也只剩四天,再急无需急这一时。”

“我怕来不及,西岭。”

他真的怕来不及。

“这样,你且先等等,我给家里捎个口信问问情况,让人赶快一些,天黑前就能得到回音。”顾西岭道,“我家里如何你大抵也知晓,既芙儿与你心意相通,我祖父祖母跟爹娘就绝不会将她另许他人。”

“还有,这次书院论课交流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涉及你的前程,莫要让院长失望。”

“你要是现在就自乱阵脚,最后自毁前程,你让我妹妹以后跟着你喝西北风么!”

当头大棒打下,袁淮生抿唇,久久不语。

看他这副失魂落魄模样,顾西岭暗暗叹气。

感情真是麻烦,他日后绝对不碰这东西。

……

鉴于家里混丫头动不动就爬树,顾敬山归咎于是院子里少了张可以随时坐的凳子。

于是特地找人打了一套小石桌,放在距离院角桃树不远的地方,正对顾西棠厢房前窗。

有了石桌石凳,毒老怪就成了东院常客。

来了之后只要往石凳上一坐,就能隔窗跟顾西棠叫唤。

午后闲暇,一老一少坐在石登上,把白小黑拎出来品头论足。

“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好好喂?怎么都不见长个呢?”毒老怪仔细端详自己的小宝贝,连绒毛的长度都没放过,就是觉得没长。

顾西棠懒洋洋抬了下眼皮子,“你带走自己喂呗。”

“又来了,它要是肯跟我你以为你摸得着?”

“那你只能认命了。”

“……”臭丫头。

从兜里掏出自己研制的毒药,用细木枝沾了点小心翼翼喂给白小黑,毒老怪往不远处半开的窗户瞥了眼,“你姐姐好几天没出门了吧?事情还没解决明白?”

顾西棠摇头,“聘礼是退回去了,马家不会轻易罢休,估计重头戏在后面。”

第084章 打压

毒老怪嘿嘿笑了两声,挺直腰板做出高深状,“要不要我帮忙啊?”

“怎么帮?把人都毒死?”

“杀鸡焉用牛刀?我只要让马家小子不能人道,就够马家悔不当初了,哼。”

顾西棠嘴角抽了下,“那可未必。”

想到自己在马家见闻,顾西棠眸色稍淡。

马家那对夫妻面上虽然表现得对长子马玉城极为宠溺,百依百顺,但是他们做的那些事情传出去,坏的却是马玉城的名声,加上此前外界对马玉城的印象,一层层累积叠加,对于一个继承人来说,绝非好事。

这里面兴许还有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再过两天就是六月初二,袁淮生肯定会来,他跟我姐姐这场亲事若是定下来,旁人就做不了什么了。”顾西棠看向那边花窗,窗后拿着绣花针的少女又在失神。

毒老怪也看到了,砸砸嘴,“你们这些小姑娘家,一天天的怎么尽想着嫁人呢?真是自寻烦恼。”

“死老头别以偏概全啊,我可从没想过嫁人。”

“你就嘴硬吧你,以后真遇上了看对眼的,人家不愿,你怕是得直接硬抢。”

这小混蛋有什么干不出来?

顾西棠凝起小脸,认真想那个场面。

“也不是没有可能。”

“……”丫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想不开!

“要是有个人,文能动乾坤,武能平四海,上可飞天下可劈地长得还比我漂亮,我就抢回来当压寨夫人。”

毒老怪刚提起的心放下了。

这样的人,往后百年都出不了世,到那时候,混丫头也已经作古了。

“回头我去找找风水好的宝地儿,等寻着了,咱爷孙俩带着白小黑,吃喝玩乐,混吃等死。”

“行,你先找着。等找着了,我送你跟白小黑爷孙俩过去。”

“死丫头懂不懂敬老!你骂老子是蜘蛛?!”

“白小黑是蜘蛛,你是只猪。”

“???”说绕口令呢?

院子里一老一少斗嘴欢乐得不行,声音不断往屋里传。

顾西芙被吸引回神,看着石桌旁闹腾的两人,不自觉扬起笑意。

自妹妹醒来后,家里就热闹许多。

在她那里,好像从来不会遇上烦心事。

随时随地都能贫。

相比起来,自己倒是多愁善感了。

“杜爷爷,棠儿,聊这半天可渴了?我给你们端壶茶水来。”

院里少女声音一扬,“渴了,渴得不行,姐姐快拿茶水来!爹早上买的鲜果也来点!”

一点不客气。

顾西芙莞尔。

……

前院大厅又是另一种气氛。

顾敬山坐在椅子上眉头紧皱,“从马家回来后,铺子里的生意就突然冷清下来,一整天上门的人连十个都没有。”

“这倒也罢了,气人的是之前一直给我们供货的几个商家,竟然齐齐断了货,还说以后不能继续给我们供货了。咱家现在仓库里只剩下以前留下的库存。”

“娘,定然是马家从中作梗,借此在给我们施压!卑鄙小人!”

顾老夫人跟老爷子坐上首,翻看着铺头近日账簿,越看脸色越沉。

后面这几日几乎毫无进账。

若是天下无疾也就罢了,可事实并非如此。

这是马家给他们的警告。

当日马宏才说给十日时限,不是只说说而已,十日一到,怕是他们家铺头的境况会更糟糕。

马家有打压他们家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