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后被九王爷娇养了(85)+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马家差人赶往青松书院的时候,镇守在悦来客栈已经候了足有一个时辰,刚刚得到接见。

从早上得知镇上传开有关他跟马家官商勾结的传言,他在衙门就坐不住了,备了礼急急忙忙来到悦来客栈求见国师。

他们这个距离皇城十万八千里远的江南小镇,若是在平日,他这个镇守就是镇上顶了天的存在,镇上发生的大小事情他都能拿捏在手里,任凭火烧得再大也烧不到他头上来。

谁知道这节骨眼上偏生来了个国师呢?

在国师面前,他一个小小镇守连芝麻绿豆都算不上。

若是那些事情传到国师耳里,国师心血来潮再往深了一查,他头上的乌纱就别想能保得住。

……

客房里,男子身着一袭月袍,在窗前背手而立,背影挺拔修长。

窗户半开,街上喧嚣从窗户飘进来,即便这里是三楼,也能隐隐约约听到马家、衙门等字眼。

镇守吓得手上厚礼来不及呈上,就双膝一软先跪下了,“大人,下官前来告罪!”

“镇守何罪之有,需要到告罪的地步?”司左看着窗下晨景,声线淡淡。

“回、回大人,昨夜镇上突然传出不实流言,污蔑下官。为怕大人对那些流言信以为真,下官特地前来告罪澄清,望大人明察秋毫啊!”伏在地上,镇守高呼。

只是他话说完后,前头却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这种沉默像是一种无声审视,透出来的压迫感,压得镇守抬不了头,后背冒出冷汗。

良久,久得镇守官服背部被汗水湿透,男子淡淡声线才又传来,“流言既然不实,我又怎会信以为真。起来说话吧。”

“谢大人!”

镇守从地上爬起,这才将带来的礼物小心翼翼放到房中茶桌上,还用袖子把外盒看不见的灰尘擦了擦,“大人,这是下官带来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怕司左不收,又急急解释了句,“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就是下官收藏的一点好茶。”

司左不置可否,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返身在茶桌坐下,“坐吧。”

“不敢不敢,下官站着就好!”此刻他心头还悬着,哪敢跟国师同坐一桌。

司左不再请,一手轻轻搭在桌面上,看向镇守。

目光淡,又犀利得让人不敢迎视。

“镇守,你在这望桥镇为官,有很多年了吧?”

“回大人,下官已经在此地呆了十二年了。”

“上次马家宴请,我看你跟马家主相交熟稔,想必对马家的事情也知晓不少?”

闻言,镇守顿时心一提,试探道,“……不知,大人指的是?”

“马家财富让人艳羡。听说马家主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就突然从淮城马家一个落魄旁支,成了今日一方豪富。你可知他都做些什么买卖?”

“下、下官只知马家手底下经营的产业遍布衣食住行……其他的,并不是很清楚。”

“哦?仅此而已?”

“还有,下官曾听说,只是听说,马家跟淮城那边的漕运往来密切。还有马夫人,听说背后有京官背景,更多的下官是真不知道了。大人明鉴哪!”镇守额角冷汗不停往下滴。

听国师这些话,是对马家起了心思了。

至于是什么心思,他不敢猜。

眼下只求这把火千万别烧到他身上。

他如今已五十有余,只要再安稳几年,就能致仕退休了,还想着衣锦还乡哪!

镇守偷偷抬眼朝茶桌那边看了眼,白衣男子坐在那处眼睑低垂,神色平淡,只从面上极难看出他心思来。

不过二十来岁,如此年轻的年纪,却已能喜怒不形于色。

“我此次来江南,是领了皇命有事要办,明日就会离开望桥镇,动身前往淮城。”男子淡淡声线又起,听不出情绪起伏,“今日你我之间的谈话,我不希望马家那边知晓。”

国师要走了?

镇守心头一喜,忙连连表示,“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守口如瓶!”

只是没等他放松的那口气吐出来,却听男子又道,“最好是如此。否则,若有纰漏被我抓住,镇守要小心的就不是头上乌纱,而是顶着乌纱的脑袋了。”

男子抬了眸,眸色平静无波,却让镇守浑身冰寒。

第102章 私藏贡品,全家流放

镇守离开的时候脸色煞白。

脑子里全是“纰漏”二字,心知这是国师对他的警告。

一回到衙门他就立即唤了衙差过来,下令,“先把顾敬山放了,等开堂之日再行提审!”

他思来想去,马家很可能犯了什么事,已经引起了国师的关注。更甚,国师此次来江南,所办事情就跟马家有所牵连。

风口浪尖上,他必须把自己从马家的关系链里摘出来,免得遭殃。

如此,在顾家的事情上,他就不能再偏袒马家了,必须秉公处理。

镇守这边急急忙忙给自己查缺补漏,以免国师还在镇上的时候,被揪出什么错处来。

客栈那边,镇守离开后,莫负从角落走出来,打开放在桌上的礼物。

古朴的木质茶叶罐子里,除了茶叶,还有一尊小金佛,纯金打造,价值不菲。

司左淡淡扫了眼,“送回去,别惊动旁人。”

莫负应声,“是。”

待莫负带着东西离开,司左从椅子上起身,又走到窗前,淡淡看下方街景。

天色越明,街上人也越来越多,那些嘈杂声浪自也越大。

时有声音清晰传入耳中,谈论的全是马家、顾家。

顾家一出事,马家的恶行立刻被以这样的方式揭露出来,虽然事情还没有最终定论,但是也已让人能轻易将两家的事串联起来。

犯煞一说,喧嚣尘上。

事起时他刻意回避,没让莫负去查,就是不想让自己太在意顾西棠的事情。

她只不过是个跟顾夕相似的人罢了。

可是刚刚,他还是多管了闲事,借着身份敲打了镇守一番。

司左眼睛暗了暗,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可既是失控,又岂是不想就能控制得住的。

“顾西棠,煞么?……”

想到那颗死灰复燃的星辰,司左五指渐渐收紧。

事情的走向,似乎已经渐渐脱轨了。

……

午时,顾敬山从衙门大牢出来,回了家。

除了牢房里的气味不好闻,木床不够软之外,丁点苦没受。

两天时间里,顾老爷子对家里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被瞒得严严实实的。

家里很快又恢复成以往气氛。

到了下午,顾老二跟李氏就带着一小篮子水果来了东院。

顾敬山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大哥,你就别跟我计较这一回了,我昨儿被爹罚跪了两个时辰,现在膝盖还肿着呢。”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顾老二把裤腿捞起展示,以博同情。

顾敬山看着他淤青一大片的膝盖,哼道,“那也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