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后被九王爷娇养了(98)+番外

作者: 橙子澄澄 阅读记录

先同顾敬山及小姜氏问了好后,他笑道,“路上耽搁了下,幸好赶上了。”

小姜氏看他身上也被雨水打湿了,取了张帕子给他让他擦拭,顺势往他身后打望两眼,“你一个人过来的?亲家没来送行么?”

袁淮生笑笑,“她身子不太舒服,我便没让她送。”

闻言,小姜氏嘴上没说什么,心头泛嘀咕。

儿子去往府城赶考,在寻常百姓家是极大的事情。

袁母又只有这一个儿子,应该是极为疼爱的,怎会不来送行?

大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顾西芙只听袁淮生说母亲身子不舒服,趁爹娘跟哥哥交代叮嘱的时候,往男子身侧走近两步,“……你此去安心考试,不用太记挂家里,我、我会替你照顾好伯母的。”

袁淮生顿了下,心头泛软,眼底溢出星点笑意。

“我母亲那边无甚大事,出门前我已经请了周围街坊帮忙照应。等我回来了,再带你一块去见她,好么?”他温声浅笑。

顾西芙低头避开他灼热视线,嗔道,“你笑什么!”

“你来,是来送我的么?”

“……”这人,明知故问。

以前只当他是跟大哥一般规规矩矩的书生,如今才发现,他时常不着痕迹逗弄她。

羞恼间,手心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入手温凉。

顾西芙低头往手上看去,是一支白玉簪。

羊脂膏般的色泽,莹润剔透,簪头是朵含苞芙蓉。

“路上经过金玉坊买的,只觉你戴着会好看。”男子顿了下,“不贵重,你可会嫌弃?”

顾西芙咬唇,轻道,“你路上耽搁,便是去买这支玉簪了?”

从袁家乌木巷到码头,中间并不经过金玉坊。

除非他特地赶去一趟。

男子避而不答,“之前没送过你东西,这算是第一个。”

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

买的时候并未多想,只盼着她受到礼物时,能有些欢喜。

第116章 我闻一下,别动

雨势未停,小小棚子里,还陆陆续续有人挤进来。

顾家一行很快被挤到了边边上。

顾西芙跟袁淮生原本站在一处,再被这么一挤,呼吸之间便尽是对方气息。

人挨着人,也不方便再说话。

客船靠岸,候船的人纷纷往船上跑。

顾敬山跟小姜氏把两个小子送上船,殷切叮嘱。

顾西芙跟顾西棠站在稍后方的位置,直到船开,都没能再跟袁淮生说上话。

此一别,便需数月再见。

蓝袍男子站在船头,撑着伞,望着码头上送行的人,迟迟不进船舱。

那双漆黑沉静的眼,眸光始终落在纤柔少女身上。

眼看船离岸边越来越远,离别的涩意涌上心头,顾西芙咬了咬唇瓣,抬手,将那支白玉簪戴上发髻。

他在那方船头,唇角浅浅弯起,眼眸点亮星辰。

……

“唉。”顾西棠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叹气。

从码头回来后,她这个二姐姐就坐在窗边,拿着那支白玉簪,看了又看。

两个多时辰了,就没搭理过她。

一支簪子,再看能看出花来?

儿女情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能让人浑然变得不像自己。

可怕,太可怕了。

钻出花窗,爬上院墙,跃入邻居家,这次顾西棠没往杏树上坐。

刚刚下过雨,树枝还湿润,坐了脏衣裳。

邻家院子很静,屋里也没声音,像是没人在家。

顾西棠朝虚虚掩着的院门看了眼,走到院子廊檐下,也不进屋,扬着嗓子喊,“九爷,在不在,我来找你玩来了。”

“九爷?”

“九爷?”

没有回声。

顾西棠眉头皱起,院门没有关实,说明是有人在家的。

她这都喊了好几声了,换做平日早有人迎出来了。

思及此,顾西棠抿唇,推了堂屋的门就要往里进,里面恰传出动静。

“顾姑娘,稍等。”

是宴九的声音。

顾西棠沉着的脸色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莫名紧张了。

……啧。

就是个邻居,还是别有目的的邻居,她紧张他做什么?

“我以为你被人暗算了。”嗯,一定是这个原因。

怎么说也相识一场,当心他被人暗算了死翘翘了,很正常。

说明她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顾西棠肃着脸色,两手抱臂,很认真的说服了自己。

轮椅轱辘声倾轧地面,渐渐行近。

很快,堂屋木门拉开,宴九从里出来。

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还是那么好看,就是脸色不咋地,跟他身上的衣裳一样白,连嘴唇都是苍白色。

看到抱臂皱眉站在门前的少女,宴九展唇一笑,“又遇上不开心的事了?”

“……”说的好像她只有不开心才会来找他玩。

顾西棠点头,“也没有。”

宴九再次失笑,启唇正要说什么,喉间痒意压不住,骤然咳出来。

“抱歉,咳咳咳……今日身子稍有不适,你来时我正睡着咳咳……”

“燕一呢?”顾西棠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问。

“他去、咳、给我拿药了。”

“你这是病,还是毒?”她又问。

强行压下那股咳意后,宴九抬眸,眸底染了微微猩红,哑声,“是毒。”

“哦。”难怪,咳起来跟祖父的症状很相似。

顾西棠走到他身前,倾身靠近,在他身前耳后这里嗅嗅那里嗅嗅,秀挺的鼻子一耸一耸。

这般动作,带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拼命往他鼻里钻。

宴九身子后仰避开,哭笑不得的同时,背脊不自觉紧绷,“顾姑娘,你这是作甚?”

“你身上有股味道,我闻一下,你别动。”

“……”

少女是很认真的在闻,秀气的眉毛蹙着,脸色沉肃。

一时间,宴九僵在那里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告诫她女子当矜持,不可如此失礼?

她大抵会嗤笑一声,嘲笑他迂腐。

认识这么久,他也约莫知晓她的性情,非受礼教束缚之人。

或者说她压根没把他当男人看。

但是放任她在他身上作乱……他没法淡然处之。

“顾姑娘,可嗅出什么了?”

顾西棠摇头,“不确定,要不你直接告诉我好了,你中的是什么毒?一定要古老怪才能解么?”

宴九顿了顿,笑而反问,“我若告诉你了,你能请毒老替我医治么?”

“我考虑考虑。”呵呵,您在想什么呢?

就算要医治,你也得靠后排队。

“……”宴九无奈叹气。

少女答得敷衍又虚伪,心里想什么他几乎能从她脸上看出来。

也不知道是她忘了伪装还是懒得伪装。

“我也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若是知道,兴许还能对症下药尝试一番。”犹豫片刻后,他选择说出来。

只是这答案,说跟没说无甚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