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甜心崽(208)+番外
凭什么不断给它换外壳?
……你他妈怎么不去死!
七七在巷子口跟小伙伴们分别,穿了雨靴也不怕脏脚,循着小巷子继续蹦蹦跳跳往家走。
没留意到巷口多了辆微型车。
她走进巷子后,微型车上下来四个流里流气的青年,跟在她后面。
“小崽儿,黑子家怎么走?”
听到身后突然传来问话声,七七停下回头。
见到生面孔,她眼底下意识生出警惕,小身板紧绷。
“你们找黑子叔叔干什么呀?”七七边问边小步后退走。
这是她上辈子带来的习惯。
几岁的小娃儿独自在街头流浪,她遇到的危险用十根手指头数不完,久而久之,看到陌生人接近会习惯性警惕防备。
“我们是黑子朋友,听说他回来了,来看看他。”为首青年留着半长头发,还在脑袋后面绑了个小揪揪,长刘海遮掩下的眼睛,幽光闪烁。
“你们是黑子叔叔的朋友?那你们怎么会没有去过他家呀?”
“以前来过,时间太久了忘记怎么走了,只记得是从这条小巷子进来。”长发青年似乎有点不耐烦了,道,“你直接指个路就行了,我们还能吃了你怎么的?”
这时候七七边退边走,已经到了篱笆小院拐角位置,只要扬着嗓子喊一声,院子里就能听见。
七七方才稍稍放松下来,给几个青年指了路,然后飞快跑回家。
“婆婆,爸爸,叔叔!七七回来啦!”
院里立刻传来老妇人高声应答,“诶!乖七七,放好雨伞,洗个手准备吃饭喽!”
院子外头,长发青年听到七七两个字,扭头往院子里看了眼,笑得意味深长,“原来在这儿啊。”
今天周末,篱笆小院里人齐全。
七七回到堂屋,惊喜发现董姨姨也在,还有刚才上课的老爷爷跟老伯伯,全都在她家。
“七七,看到董姨姨惊不惊喜!”董望舒看着小娃儿穿得圆滚滚的,头上还戴了长耳朵毛线帽,走路一摇一摆的小模样,萌得她一脸血。
七七弯起眼睛,点头又点头,“喜!董姨姨你怎么会来呀?”
董望舒,“我是奉命送两位老师过来的,顺便来看看我们七七!”
说着董望舒凑近了,跟小娃儿咬耳朵,“看到那个地中海老伯伯没有?你妈妈高中的时候每次翻墙都会被他逮着,我们叫他利眼神鹰!”
宋月凉坐在她旁边,无奈拧了她一下,“别乱说话,老师在呢。”
利眼神鹰汪老师哼了声,“以为说那么小声我就听不着了?多少年了,还编排我呢?”
汪神鹰看向七七,“小娃娃,我告诉你,当年我不仅逮着你妈妈,我还逮着你爸爸了,他次次都躲在学校后巷打架,不学好!”
火盆旁,好几双眼睛立刻汇聚到文弱青年身上。
傅燕迟,“……”
第230章 让你们出不了我家大门
篱笆小院堂屋异常热闹。
处在暴风中心的清隽男人手捂胸口,一心想要再抢救一下自己形象的时候,四个流气青年已经寻到黑子家。
一堵院墙,两米间隔,黑子家能清晰听到邻居那边的热闹声。
彼时黑子就坐在自家破破烂烂的堂屋门口,面无表情看着灰蒙蒙的天,忧郁的吹着口哨。
底下一张瘸腿凳子,身上一件时尚黑羽绒服,非常不搭。
四个青年进门时,他只移着眼珠子淡淡撇了眼,脸上表情毫无波动。
“黑子哥!”反倒是四个青年,表现得激动又热情。
早上一场冰雨,院子里显得更加破落,满地杂草,处处泥泞,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空气中还有股长年堆积出的腐臭味。
长发青年眉头皱了下,忍着皮鞋被弄脏,踩进院子走到堂屋廊檐下,“黑子哥,出来了怎么也不通知兄弟们去接你?见外了?”
“烟。”黑子吐出一个字。
长发青年愣了下,嗤笑一声,从裤兜里摸出一包烟一人一支点上,“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多,好容易出来了,兄弟先带你去庆祝庆祝?”
“你?”一口烟吸进肺里,压了两天的瘾终于得到安抚,黑子心情好转,声音终于带上人的情绪。
“这话问得,黑子哥,这几年你不在外面,不知道外面的变化,跟以前不一样了。”长发青年站在廊檐下,黑子面前,居高临下的意味,掸了下烟灰,“我这两年收了群小弟挣了点小钱,请你吃顿饭庆贺庆贺还是可以的。”
说完他凝着黑子,笑道,“总不成要你请客吧,你兜里估计也拿不出钱来。”
站在长发青年后面的小平头听到他这话,面色微紧,扯了下他衣袖警告,“大成!”
“扯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咱以前跟着黑子哥,吃了上顿忧下顿的苦日子你们忘了怎么的?他能有钱?”大成抽回衣袖,干脆不遮掩了,抬起下巴话里话外的优越感,“黑子,好歹咱以前是兄弟,我这人念旧情,知道你出来了特地过来找你,以后你就跟着我干!你放心,我对兄弟向来大方,只要有我吃肉的,我肯定让你喝上汤。”
黑子没说话。
一支烟抽得好快,没几口就剩下半截了。
现在外面一包烟卖多少钱?
男人在烟雾中眯着眼沉思,悠远深沉模样落在旁人眼里,特别嚣张傲慢。
大成收了笑,脸色阴下来,“干不干给句话,黑子你这样可就不上道了!给脸不要?”
以前自己当小弟那会,处处被黑子压着,这口气他憋了几年了。
如今自己上来了,对方落魄了,还敢端大哥的架子在自己面前拿乔?
“你刚说什么?”刚回神就听到给脸不要四个字,黑子缓缓抬眸。
对上男人漆黑幽暗的眼,明明那双眼里没什么情绪,看着也不凶,大成还是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心虚起来。
脸上挂不住,大成嗤笑一声,色厉内荏,“黑子哥,我给你面子喊你一声哥,但是现在不比以前了,你还以为你是黑老大呢?现在在外面有钱的才是老大——”
他话没说完,男子毫无预警出手,攥住他衣领把他拉低,顺手把他脑袋磕上廊檐。
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毫不费力。
大成跪在泥泞里,捂着剧痛的脑袋,看着被磕崩的廊檐角,那里还有细碎土石往下滑落。
不知道是他脑袋太硬,还是廊檐太不结实。
男人依旧坐在那张瘸腿凳子上,纹风不动,眼珠子斜睨,“我在里面待了几年,钱是没有,但是每天跟人练十几场,拳头倒是越来越硬,你要不要再试试?”
大成嘴巴张了又张,跟男人对视间,竟然不敢应话。
他现在才想起来面前这个男人有多凶残,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打架从来不预警,死也要让对手先趴下。
“黑子哥!黑子哥,大家都是兄弟,大成嘴巴没把门,但是心里是一直挂着你的,你别跟他计较。”眼看情况不对,站在后面的小平头连忙开口打圆场,“这次兄弟几个过来找你,一个是庆祝你出狱,一个是来跟你商量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