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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嘘,不许动(89)+番外

心有灵犀。

不知是不是这般的情境更容易让人福至心灵,时年便歪了歪头,眼睛微眯。

他便鼓励道:“你又想到了关联的线索了。来,说出来,别担心。”

时年便深吸一口气:“我又想起两件事:其一,马克即便是在校园餐厅用餐,姿态都极其优雅。我第一眼的观感,便仿佛他是贵族家庭走出来的孩子,有极严格的礼仪训练,于是才会在校园这样的场合也不自觉地展现出来。”

汤燕卿微微挑眉。

“那,第二件呢?”

时年这次略有一点受阻,撑起指尖点住自己额角:“这件事我不敢说有没有关联,只是觉得好巧——我今天去见理事长,行经校史展览厅,看见墙上挂着的大尺幅油画。画面感像极了《最后的晚餐》,居中的那个人就穿着宫廷服装,看样子应该是一个贵族。”

百年的学校,百年的校舍;

百年前的珍珠,百年前的油画……

这些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却在这一刻彼此交融在一起。就像一颗一颗小小的米珠,串联成了精美绝伦的项链。

.

此时,那颗小小的珍珠悄然闪烁着珠光,可是他的的眼睛分明比珍珠更迷人。

他含笑盯着她,却伸手从她额角挪开了她自己的指尖。

他代替她,用手轻轻揉着那里。

“好了,好了……就想到这里吧。推理不是一场持久战,它更像是佛家的禅宗,需要灵光乍现的顿悟。如果沉湎于推理的逻辑中过久,头会疼的,且渐渐事倍功半了。”

时年便也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高速飞旋的思绪缓缓停落下来,栖息在他指尖的柔缓节奏里。

他的手指仿佛有魔力,总能将她从苦恼和困扰中带出来,代之以安心于恬静。

她便一个没忍住,轻轻打了个呵欠。

他便笑了:“嗯哼,睡美人又想回到睡梦里去了。”

时年脸红起来,悄然后退,避开他的指尖:“……对不起,我是真的困了。”

一场推理要消耗掉多少脑细胞啊,她都25了,可伤不起了。

“所以,”她含羞微笑站起:“我真的得回去睡觉了。时间也不早了,教授晚安。”

她说完立即抬步就向门口去,可是哪里比得上他腿长,于是她跑了好几步,而他只三两步便撵上

来。

他捉住她手腕,轻轻一个用力,她便被他固定在门口的墙壁上。

她心下一慌,抬眼望他。

房门是木材的,隔音效果自然比不上墙壁,她便不敢声张,只能低声惊慌地问:“教授你……还有事么?”

他伸手撑住她头侧的墙壁,瞳仁幽深潋滟地凝视着她。

“你刚刚跳过了一个问题,现在该给我答案了。只要你说了,我就让你走。”

“什么问题?”

他的气息压迫而来,霸道地钻进她的鼻腔,叫她心颤。

对她的反应,他一点都不意外,便轻轻地笑了:“逃避,嗯?”

他埋首在她头侧,放肆地将他的喘息声送进她的耳鼓。

“忘了也不要紧,我来提醒你……你说我住进507套间来的目的,不是查案。那你倒是说说,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住进507来的,嗯?”

时年知道,逃不过去了。

他的气息已经化作了一个无形的小小牢房,将她困住。除非是他主动开锁,否则她无力逃脱。

她便闭上眼睛,悄然地深吸一口气。

指尖不自觉地抠进墙壁去。

“……是因为,呃,汤sir要履行职责,对我进行,呃,24小时贴身保护。”

呼……好歹说出来了。

他便笑了,笑得愉快,也有那么一点小小的无奈。他的气息困着她,可是他却与她保持着距离,全身上下并无任何部位与她实际接触。

可是反倒是这种若有似无,更叫时年心跳加速。

他歪头,极近极近地凝视着她。那种近……几乎是他的面颊已经贴住他的面颊。

他就在她耳边,低低地笑:“时大记者,果然擅长避重就轻。可是我偏不叫你如愿呢——我是要24小时贴身保护你,可是这一回,与警探的职责无关。”

他说完了,终于肯抬起头来,与她拉开一点点距离。却仍是只为了盯住她的眼睛,然后缓缓笑开:“你听懂了,别装。”

.

时年无奈,只好轻轻闭上了眼睛,只低低道:“……谢谢你。”

他便又笑了,“只这么谢?或许可以满足今天之前的我……可是对于今天那一刻之后的我来说,已经不够了。”

他说什么?时年的大脑急速当机。

心下莫名紧张,睁开眼去看他……他却已经伸手挑起了她的下颌,唇便急切又灼热地落了下来。

他放肆地将体重都向她压了下来,将她紧紧地挤在墙上。他的手臂将她的手臂也撑开,修长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里去,在门板上十指缠绕在一起。

缠绕的,不止十根手指,还有——他们的舌。

他近乎贪婪地索取,近乎饥.渴地纠缠,让她半点躲开的机会都没有。

直到……

他的手情不自禁滑下她的颈侧,托住她的后颈,唇沿着她的下颌线条滑下,想要去吻她的颈子……她才一个激灵,连忙推开。

他双眼氤氲起淡紫色的雾,时年惊得急忙伸手拉开门就逃了出去。

天……

她不能再这样……再这样下去,她怕她会——越来越难推开他。

.

回到房间,怕被辣妹子看出什么来,她便赶紧钻进了被窝。装睡了良久,却怎么也睡不着。便抓过手机来,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手机卡塞了进去。

拨通向远的号码,等待的瞬间里,她忽地紧张得不敢呼吸。

她觉得这时候的自己……真是糟透了。

“时间。”向远温煦的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带了一点睡意:“嘿亲爱的,你终于肯给我打电.话了。我好想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时年小心地调整呼吸:“阿远,对不起。哦,你这几天还好吧?”

“不好。”向远竟然在电.话里小小地撒娇起来:“没有老婆在家的日子,好难熬。”

时年深深吸口气:“我打电.话给你,就是想让你知道,我这边一切都好,勿念。”

向远轻轻地笑:“怎么跟给我写信似的啊?老婆你不要这么快就又要挂断电.话,你多陪我说一会儿话嘛。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自己乖乖地下班就回家,做好两个人份的晚餐,才想起来你不在家。又不想浪费食物,我就只要一个人将两份晚餐都吃掉。然后很难消化,就一直睡不着,期冀着说不定能接到你的电.话。”

向远说着叹息了一声:“你知道么,我给你打了无数遍电.话。可是却永远都是打不通……时间,我想你,要疯了。”

心里的感觉五味杂陈,时年细细地一一分辨,努力想找出一点快乐,或者是欣慰。可惜,好像并未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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