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边忽然一这么着,青、花、月三人也是都注意到,便也停了射箭,都望向他这边来。
今晚的小和必定是主角,从辛欢出现,他们三个便都明白了,于是也都自然地视他马首是瞻。
四位偶像都停下,全场的粉丝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也都平静下来,静待偶像的说法。
和郁立在升降机上,含笑朝着辛欢的方向。她并不知,他是否能看见她,可是他的目光却让她温暖……她便也平静下来,不再紧张。在全场静寂里,她连忙又再打了个又高又飘的口哨,以示对他的嘉奖。
那边厢,利用这样静默挤出来的时间,在钱未然的亲自督导之下,迟迟被吊在半空动弹不得的升降机,终于重新恢复了下降。
辛欢悬着的一颗心便也随着缓缓落回原地。她笑起来,面上却也早已忍不住水意潸然。
远处的观众不知发生了什么,可是她近处的粉丝还是都侧目望来。
辛欢连忙用假发捂住面颊,低头出场。她得再换个看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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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走廊,长生就追过来。辛欢瞪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长生嬉皮笑脸:“刚刚那口哨,我就知道是小姨打的。不光我,其实钱总、小萌他们都猜着了——除了小姨,少爷能跟谁这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辛欢面色大红,虽然开心,却也忍不住小小忐忑,便踹长生一脚:“滚!”
长生陪着笑脸:“小姨别乱跑了,乖乖回后台等少爷去呗?第一套的天使装就应付个开场,稍后就得回后台卸下翅膀。别待会儿少爷回后台发现小姨不见了,那我也应付不了啊!”
辛欢也只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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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的歌舞散去,傅青爵身为队长,首先留在台上表演个人的节目。
和郁等人各自笑着回了后台。
化妆室墙壁上有几块大屏幕,分别直播着前台、走廊等各处的实时情况,以方便化妆室内的人与外界保持同步。
于是辛欢还是看清了,虽然和郁也在跟着花上苑、月如璧一同含笑而来,可是他的面色——却很不好。
辛欢急转念,想到了他们手中的那弓箭。这是用作表演的弓箭,自然不会是难开的强弓,但是因为距离远,也不会太容易拉开。而和郁右手上有伤,为了拉开弓弦,是不是又扯开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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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郁进了门,辛欢便担心地奔过去,托起他的右手。
果然,luo色OK绷边沿,已经被血水染红。
辛欢的手便颤了,迭声问:“能行么?这刚是个开场,还有几个小时要熬。你能挺得住么?”
化妆师和道具等人,连同长生小萌,都一起过来帮他卸下背后的巨大翅膀。
他便一头的汗,跌坐在了沙发上骟。
辛欢忙伸手,他额头上果然一片冷湿。分明,出的都是冷汗!
钱未然办事妥帖,早请了医生过来后台镇守。医生便带着护士,提着医箱过来检查。辛欢等人都退开,她便连忙去查排单铪。
幸好,幸好,傅青爵有三首歌,之后又是花上苑;辛欢便跟钱未然商量,将和郁与月如璧的次序也调换一下,让月如璧第三个登台,给和郁争取更多的休息时间。
钱未然点头,急急出去协调。
医生也给出了结论:无大碍,但是需要休息。饮些糖水。
帮和郁在大沙发上垫好垫子,让他舒服地躺好;再将糖水杯子里放了吸管,方便和郁躺着喝。忙完这些,长生和小萌对视一眼,便都借故溜出门去。
辛欢兀自帮和郁托着杯子,一见化妆室内人都空了,便有些不好意思,低声嘀咕说:“是不是我一来,让大家都不自在了?”
他面色依旧不好,仿佛连斗嘴的气力都没有,却还给她飞了个毫不打折的媚眼儿,嫣然一笑:“……你若不来,那就换成我不自在了。”
辛欢又被他弄成了大红脸,忍不住瞪他:“哎,你别这么冲我笑,行么?”
“嫣然一笑”还是换成女子来比较好。尽管妆容之下的他,明艳不输女子,可是也很内个的说。
他紧戏了两口,便舍了吸管,伸手向辛欢:“过来。”
辛欢可记着他开始那几句“胡说八道”呢,便防备地往后撤:“你又想干嘛!你现在是病人!”
他无辜地撅嘴:“我什么都没想干……呃不,不是没想,是没力气……”
辛欢便指着他伸过来的手臂:“那这个是……?”
他笑了,唇上还带着妆,看起来倒是不受体力的影响,依旧明艳如桃:“我就是想抱着你,让我睡一会儿。”
辛欢从旁边抽过一个垫子来:“你抱着它吧。”
他恼得咬牙:“……快过来!让我睡几分钟,好上台去搏命。”
瞪了他三秒钟……
明知道,他一向在某些事上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可是她还是过去了。
只图,哪怕她在他的怀抱里,能让他的心神安歇哪怕那么一丢丢。也值了。
她乖乖将头枕在他臂弯,小心地自行撑着大半的重量,唯恐压到他的伤。便忍不住嘀咕:“你换个姿势好不?别压右手,压左手吧。”
他却撅嘴,摇头。
她不想跟他争,便小心地揪着他的衣襟,让自己躺好,以不掉下去,又不致挤到他。
客观说,化妆室的条件很高档了,沙发都是欧式雕花的,也比一般的要宽大些。可是这样挤着躺下两人毕竟也不容易。她除了紧紧贴着他,自然别无选择。
可是一旦这样贴住……
嗯,她便知道不好了。
他,嗯,顶撞着她。
越来越,过分。
他也不再掩饰,用完好的、他不肯压着的左手过来,托住她的圆翘,与他的,更加紧紧相贴……
她便颤了。
他笑,埋在她颈窝里吐着气:“……现在明白,我为什么不要压着左手了吧?就剩一只能使得上劲儿的了。”
她身子就硌在沙发边沿儿上,稍向后就得掉下去。出于自卫的本.能,她只能揪着他的衣襟,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他便浑身滚烫起来,蛮横又顽强地向她罅隙里顶……尽管尚有衣料相隔,可是,触觉过于逼真,轮廓凸然。
她渐无法自持,揪着他衣襟,仰头深深呼吸。
大屏幕上正在交响着各种声音:傅青爵的演唱、现场的粉丝欢呼、司仪的插科打诨;以及,走廊里簌簌的脚步声、工作人员低声而快速的交谈声,还有各种器材道具搬动时划过墙壁的声响……
太多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无形的世界,将她的神魂都吸走。
而她的身子,在他掌握,任凭他摆布。
她心底有小小的恨,恨自己对他的“熟”。熟到明白他每个动作的含义,熟到甚至他还没来,她自己已经先行产生了连锁反应……熟到,心智明知道此时不宜,可是身子却已然水声琳琅地渴望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