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294)
可是心随之又再度揪紧。
如果猗猗不是吸血鬼的话,她怎么会到乔治的别墅里来,还被乔治称为“贵客”?难道是被骗来的血食,又是乔治想要炮制一场人血大餐,用以考验她、莫言,或者是胡梦蝶?
看着眼前这姑娘纯真美好的容颜,沫蝉的心咚咚地跳。她决不能让乔治或者任何一只吸血鬼伤了猗猗,她得保护这个姑娘!
沫蝉便霍地抽回手,向猗猗笑,“我没事了,谢谢。你不是要让我逗莫言说话么?没问题,交给我吧。”
此时唯一可行的法子是,她要将这姑娘交给莫言,如果一旦有危险发生,她在这里拖住乔治等吸血鬼,而让莫言带着这姑娘离开!
“好极了!”猗猗还半点不知危险,一脸欣然跟着沫蝉走向莫言去。
立在莫言面前,沫蝉凝望着莫言,深吸了口气,“莫言,笑一个。”
猗猗满眼的期待目光。
莫言却冷哼一声,“无聊。”
“看,他是会说话的!”沫蝉故意向猗猗欢声。
“是哦!”猗猗也点头,“他刚刚一直冷着脸,看都懒得看我,更是一声都不出。”
沫蝉便笑,“他的感受器,跟一般人不一样。他对于听觉和视觉的感受比较迟钝,所以说笑话什么的,他都不会笑——不过他的肢体感受器还是蛮灵敏的。”
猗猗会意,“难道要胳肢他?”
沫蝉便笑了,“是的。”
沫蝉拉着猗猗的手走上前去,“我在左边,你在右边。”
只要能将猗猗推到莫言身边,那么就有机会让莫言带着猗猗安全离开……沫蝉伸手握住猗猗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无声地说:姑娘,你一定要听我的话。
“好啊!”猗猗像是好奇的孩子,一口答应,便也向莫言右边走去。
“好了。”眼看一切就要成功,却不成想那紫罗兰色眼瞳的男子霍地起身,朝向猗猗走过来,“猗猗,不要玩了。”
猗猗扁嘴,“唉,你不要小气嘛。我是胳肢他,不是随便摸男人啦。”
“不准。”那男人高高抬起下颌。
那副明明吃醋,却又装作高傲的模样,看得沫蝉眼睛酸涩——她的莫邪,也一向这般的。
“妖精!”猗猗不满地低喊。
妖精?——沫蝉也有点意外,没想到这样高贵的男子,原来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这一对小情侣,女孩子纯.洁美好得像个天使,可是男的却叫妖精……
妖精却眉头都没皱,径直向猗猗伸着手,“过来。不许就是不许。”
男人吃醋就坏事……沫蝉心里着急,索性豁出去,转身朝妖精嫣然一笑,“妖精?原来这位先生叫妖精?……”
沫蝉接下来的话还没等说,手臂却猛地被扯住,硬生生被拖了回去。沫蝉回头去看,莫言一脸的冷黑,“你想干什么?色you那个男人?”
沫蝉叹口气,“只是打个招呼。”
“不准。”他收紧指头,硬生生再将沫蝉拖回他身边去。
沫蝉一筹莫展,目光下意识掠过猗猗去。却见猗猗双手捂着脸,笑得像只小狗。
沫蝉叹了口气,自己也只能笑了。这两个男人,虽然尚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但是霸道却是这样地如出一辙。
妖精也注意到了,挑眉望向莫言。两个男人的目光隔空相撞,黑色和紫色仿佛交织碰撞出火花来。
沫蝉焦急转眸去望胡梦蝶,暗自忖度,如果让胡梦蝶帮着猗猗,是否能够成行。
“沫蝉,”就在此时,猗猗却走过来攥住沫蝉的手,“你别着急。”
“嗯?”沫蝉侧眸望猗猗。
猗猗依旧笑得像是网络上曾经很流行的一只捂着嘴笑的小狗,一双眼睛却黑白分明,只说,“别担心。”
那边厢乔治看莫言跟妖精对峙,也忙走过来调解,“二位,二位。来,我们来一起喝一杯。”
沫蝉小心瞄着乔治的反应,小心问猗猗,“你的意思是?”
猗猗笑起来,“我想有个人该跟你提过,他认得一位姓靳的长辈吧?”她眨眼一笑,“我也姓靳,我是靳兰泉的女儿。”
“啊!”沫蝉张大了嘴巴,指着面前的情势,“那现在是……?”
“嘘。”猗猗眨眼,“妖精也认得乔治。他们都是欧洲的贵族,如果再向前追溯,乔治的爵位还是妖精的先祖赐封的。”
沫蝉心中一喜,却还是不敢放松,“你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
猗猗含笑点头,“吸血鬼,都是我们小时候玩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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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不知妖精的具体身份,但是能看得出乔治对妖精真的是毕恭毕敬。而妖精又巧妙利用他与莫言之间彼此看不顺眼的矛盾,成功地将乔治的吸引力都坠住。
沫蝉得知猗猗和妖精有能力自保,便转而去注意安迪。
安迪仿佛对妖精和猗猗的来访极为不耐,而在房间内仿佛小蝴蝶一般翩翩飞舞的猗猗又惹得他一再皱眉——沫蝉明白,猗猗这个大活人的气息让安迪又饿了。
沫蝉吸了一口气,便朝安迪走过去。
安迪看沫蝉朝他走来,面上便不高兴。沫蝉故意朝他轻蔑抬起下颌,“怎么,爵爷今天说是招待贵客,可是你怎么绷着个脸?难不成,因为那位尊贵的小姐又是我们东方人,而且又受到爵爷的礼遇,便让你更不高兴了不成?”
猗猗笑眯眯地听着,便也走过来,仿佛是跟沫蝉说话,“沫蝉,这个人是谁呢?他一直远远瞪着我,好吓人,想要吃人一样。”
沫蝉的话乔治还能听之任之,猗猗都这样说,乔治便偏过头来。
猗猗一语奏效,她便继续笑眯眯仰望安迪,“先生你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好大的胆子,就凭你也敢用这样的目光望着我?”
妖精身为哈布斯堡家族继承人,从血统来算是欧洲大陆上最为尊贵的,猗猗作为妖精的未婚妻,自然有这样睥睨的资格。
可是安迪自不量力,他睨着猗猗冷笑,“就凭你,也配?一个东方女人罢了,真的以为能成为路德维希殿下的合法妻子?可笑!”
沫蝉登时反唇相讥,“那安迪你自己呢?不过是一条走狗……”
猗猗听了便笑,翘着眼角轻蔑望安迪,“哦安迪先生从欧陆来,也许还不懂什么叫‘走狗’吧?那我翻译给你听。”
猗猗在欧陆生活多年,欧陆各种语言都熟练。她便用英语、法语、德语,向安迪详细地介绍了一下“走狗”这个词儿的含义。
“我们中国还有句话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安迪先生,切莫以只身为一只走狗而自豪,因为等你的用途尽了,你就会死得很惨。”
“你,你们!”安迪大怒,劈手将手中酒杯摔碎在地!
沫蝉呲出犬齿,伸手向安迪竖起中指,“安迪前辈,你死定了!”
沫蝉从不称安迪为“前辈”,这是第一次。而安迪也听懂了,沫蝉这样称谓的目的,就死向他发起了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