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快给主子看看。”
华晏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前看看那碗‘面’,顿时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真狠啊,阿夙,你怎么得罪穆姑娘了?”
伸手要给萧君夙把脉,却被他拒绝了。
“你确定你的胃受得了?”萧君夙身体不好,烈酒都不太能喝,最不好的就是他的胃,这么刺激的东西,万一出点儿事儿可怎么是好?
这穆姑娘敢煮,萧君夙也真敢吃,也是服了。
萧君夙不理他们,挥手将他们都赶出去。
三人在门口面面相觑,然后就开始了八卦时间。
华晏:“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风一脸神秘:“今天早上侯爷从穆姑娘那里走出来,心情很好,他的被子是凉的,昨夜在穆姑娘那里歇息的。”
夏侯堇:“老大下午起床之后看起来心情很好,就是笑起来非常渗人,吃肉的时候像是要从谁身上要下一块肉,然后吃完饭就一头扎厨房去了,那一碗东西就是她的杰作,我看着她下的调料,不像是煮面,像是下毒药。”
南风:“难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华晏摸摸下巴:“也可能是你家主子技术不行。”
夏侯堇:“什么技术?”
华晏一把拍开他那蠢萌的脑袋:“不懂多看点儿小话本儿。”
南风:“......那侯爷为什么要吃这么难吃的东西?”不仅仅是难吃,是已经超越了食物的界限,这是新的毒药。
华晏:“这叫讨好,装可怜,让穆姑娘心生同情,然后就不生气了。”
夏侯堇表示怀疑:“你们觉得老大是那种会同情侯爷的?”
华晏:“嗯,一次不成,再来一次,毒死为止,死了还不管埋。”
南风、夏侯堇:......形容得很贴切。
“你们还真是了解我,呵呵。”
一道明显不属于他们的声音从旁边冒出来,意识到那时谁之后,三人吓的瞬间灵魂出窍。
要命!
好在穆九并不是来揪他们的,她只是来看萧君夙到底吃了没了,听了这三个傻瓜的话,确定萧君夙吃了,她心里就舒服了,然后飘走了。
三人灵魂慢悠悠的归位,华晏吓得直拍胸口:“吓死我了。”
说坏话被现场抓包,这感觉真是要命了。
穆九以为萧君夙晚上还要来找她,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她还是‘贴心’的为萧君夙准备了一顿大餐等着他,结果萧君夙没来,害她白等了一个晚上。
翌日一早起来,神情恹恹,只想大睡到中午,软绵绵的趴在榻上,目光扫到了摆在桌子上的花瓶。
红釉桃花瓶,极为精致好看,只是那瓶里茶的花儿却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看起来更像是路边的野花,虽然打理过后插进去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但总觉得有些配不上那个昂贵精致的瓶子。
“小青鱼,你去哪儿翻来这么个瓶子?”别的地方就算了,这可是军营,军营里怎么会摆花瓶这种易碎的东西?
“主子,你醒啦。”小青鱼放下自己手里的针线活,也不忙着去打水给穆九洗漱,反正穆九也没那么快起床:“这可不是奴婢弄的,早上西归统领送来的,说是侯爷亲自摘的花儿,让奴婢摆个显眼的地儿。”
当然,萧君夙肯定不会说后面那句话,是擅自揣摩的侍卫加的,把自己主子那点儿掩藏的小心思卖了个彻底。
穆九盯着那花看了半响:这......算是讨好还是道歉?
这样一来她就不懂了,他点她的穴,困她一晚,故意惹怒了她,现在又来讨好,这人是太闲了,还是被那些人弄得神经错乱了?
第九十五章 老大,救命啊(七更)
不仅仅是花,后面又有侍卫送来整整一筐的山果,新鲜带着水珠,一看就是刚摘下来不久。
穆九吃完早餐慢悠悠的啃着,她可不会跟吃的过不去,最主要是闲得无聊,有果子啃也是好的,不过这跟原谅萧君夙是两码事儿。
还没能等穆九想清楚怎么跟萧君夙算账,穆廷之找来了。
来了军营好几天,知道穆九在这里,忍了忍,最终还是决定来找她。
这里是军营,不是定北侯府,穆九的地儿那么显眼的在那儿,穆廷之身份是监军,他要硬闯,士兵也不能真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去,尤其是他还是穆九的‘父亲’,这就更不好拦了。
穆九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穆廷之一身官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脸怒容:“穆九,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坐没坐相,不嫌丢人。”
穆九凉凉的看他一眼:“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家侯爷都没嫌我丢人,穆相现在官威大到要管定北侯的家事了?”
穆廷之皱眉,看了眼小青鱼:“你退下。”
“那是我的丫鬟,不是相府的,侯爷要说什么就说吧,没什么好避讳的。”
“穆九......”穆廷之低喝,透着威胁之意。
穆九重新拿了个果子在手里抛了抛:“相爷若只是想在我面前耍官威,或者再用父亲的身份来教训一下我,那大可不必浪费时间,我不会听,侯爷也会很尴尬,何必呢?”
穆九目光扫过穆廷之,清冷的目光凉薄淡然,看起来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眼神,却仿佛能穿透人心般犀利摄人。
小青鱼直接上前送人,之前穆九被送人的时候,小青鱼可是一直想提着刀却结果了穆廷之,因此对这个相爷她没什么好感,更不会怕,她巴不得穆九给她个命令去提大刀呢。
“穆九,为父只是想关心你,一个女子没了娘家,就像无根的浮萍,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穆家的姑娘,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派人来找为父。”
呵,从来只有求人帮忙的,哪儿有求着别人让自己帮忙的?况且还是一个那么冷漠无情的父亲,说得比唱的好听,无非是为了利用罢了,虚伪。
穆廷之说完一堆冠冕堂皇的话,维持着最后的面子走了。
穆九撇了他一眼,缓缓合上了眼眸,女子是无根的浮萍?呵,她是扎根悬崖的荆棘,只靠自己。
在穆廷之走后不久,一个侍卫来报,夏侯堇被四皇子夏侯麟拉着去比武了,夏侯堇派他过来问问穆九要不要去观战。
潜在意思:老大,救命啊。
穆九仿佛已经听见了夏侯堇的哀嚎,真是.......够逊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穆九带着小青鱼去了,去到才知道他们比试什么,别说,还挺有新意的,比试的是爬山。
在军营不远处的山谷,一面山壁,垂直而上,陡峭至极,几乎没什么凸出来的石头,灌木丛都没几个,光滑得连草都长不大几颗。
比试是四皇子提的,本来夏侯堇是不想去的,结果两句激将法,那傻子一头就扎进去了。
规则很简单,爬上山顶,可以用工具,可以用内力轻功,但独独不能用绳子,绑在身上的绳子只是为了防止摔下来变成一滩烂泥,往下掉的时候可以用,往上爬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