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好像看懂的人缩了缩脖子,穆九老大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在萧君夙那大魔王眼里,你这个小妾爬墙才是罪大恶极好吗?
萧君夙一马当先走了,南风自然跟着主子,留下穆九跟夏侯堇两人,看着萧君夙那绝情的背影,穆九感叹:“真想看到他有一天爱上一个女子,翩翩对方不喜欢他,最后啪啪打脸。”
那画面想想都爽。
夏侯堇想想萧君夙爱上一个人的样子,抱歉,想不出来,他只能想到萧君夙掐着别人脖子要掐死对方的样子。
当然,此时的穆九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一语成箴,最后把自己坑惨。
两人慢慢骑马坠在后面,夏侯堇叹道:“虽然他不救人确实有点儿冷血,但我能理解,这魏小姐本来就爱慕于他,若是他出手相救,魏小姐来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什么的......”
穆九失笑:“你是在说你吗?”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穆怜心的事情看来给这为皇子殿下留下了深深的阴影啊。
不过美人入怀,如此美事,怎么这一个个还避如蛇蝎?她看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策马回到城中夏侯堇就被自己的随从接走了,穆九跟着萧君夙回府,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不知道那件事情让他不爽,板着一张棺材脸。
正好,她也没什么好跟萧君夙说的。
穆九溜达着回风雨轩,刚刚端起一杯茶喝,余妈妈来了:“奴婢见过九小姐。”
余妈妈的态度还算恭敬,她也是看出来了,这位九小姐不是想象中那么无能软绵,她是不可能把控的,来了侯府这么多天,她跟红裳连正屋的门都进不去,她们这是被排斥了,可被打过一回,她也不得不老实。
不过也还是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侯爷对穆九的态度非常好,至少比她们预想的好多了。
“有事?”穆九的声音微凉,听不出喜怒。
余妈妈躬身:“确实有一件事情,今日相爷传信进来,让奴婢教导小姐尽快侍寝。”
穆九:“......?”她听到了什么?
余妈妈看穆九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愿,于是苦口婆心道:“男女之事,天地场论,既然身为小妾,侍候主子是必然的事情,奴婢看着侯爷对小姐还是有几分在意的,小姐更应该趁热打铁,让侯爷对你更多几分怜爱,这样将来主母进府了,你也能站稳脚跟。”
这是要教她后院争宠?不得不说,这一瞬穆九被恶心道了,两辈子加起来她都没想过自己会混到这样的地步。
见穆九不答,以为她在思考,余妈妈锲而不舍继续道:“奴婢知道小姐不喜奴婢,也更是厌恶红裳的出身,可我们二人是真心想要辅佐小姐,红裳也是相爷特意挑选教导小姐,您可别辜负了相爷的一片苦心啊。”
苦心?让一个妓子来叫她男女之事,是想让她像妓女一样烟视媚行去讨好萧君夙?好个一片苦心,这是要把她穆九轻贱到尘埃里吗?
穆九轻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她:“出去,若是再让我听到一次这些话,可就不是一顿打了。”
“九小姐.......”余妈妈不死心:“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奴婢是真的为您考虑,您别执迷不悟啊.......”
穆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滚。”
小青鱼去了厨房,回来就听见穆九发火,看到余妈妈,不用问都知道一定是她惹怒了小姐,立刻就冲上去,怒意满满:“还不给我滚?”
“小姐......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一定会后悔的......”余妈妈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小青鱼气得撸袖子:“不给你点儿颜色,你以为我只是吓唬吓唬你是吧??啊?”
余妈妈被小青鱼拖走了,穆九看到了,懒得阻止。
微雪进来把地扫了,对穆九道:主子?何事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穆九扯了扯眼皮,不想说这个话题,想想就全身难受。
唯一能让穆九在意的,大概就是这个穆廷之传进来的消息了,定北侯府可不是一般的府邸,这里有着重要的军事机密,可不是随便什么消息都能传进来的地方。
他还想让穆九去讨好萧君夙,还想能谋划点儿什么,指不定萧君夙早就知道了他那什么小九九,还侍寝,怎么不说陪葬?
当时魏映雪从马上掉下来,那姿态那么惨烈,就是她都差点儿出手了,结果萧君夙竟然丝毫无动于衷。
魏映雪的美就算身为女人,穆九也不得不承认,确实很美,那种朦胧神秘透着几分柔弱的美,仿佛从她骨子里刻出来,那绝对是最能吸引男人的,况且魏映雪也不是只有美貌的绣花枕头,第一才女的名头可不是说着好听的,除了文,人家还会武,这样的女人堪称完美,可萧君夙居然跟眼瞎似的。
这样的女人都看不上,真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入他的眼。
这冷得胜过寒冰,硬得堪比钢铁的男人,让她去侍寝?呵呵,这已经不属于人类的级别了,她还想多活两年。
第十八章 明月照到了臭沟渠(求月票)
魏家
魏映雪受伤,三皇子紧张无比,立刻招来御医,为魏映雪治伤。
最终的伤在脱臼的手上,脚上也有好几处破皮,好在没有更严重的伤,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魏家的人轮番去探望魏映雪,这可是他们魏家的千金小姐,可金贵着呢。
等所有人都探望完了,夏侯锐才慢慢走进去。
“殿下。”侍女们很有眼色赶紧离开,把这里的空间让给两人。
躺在床上的魏映雪缓缓睁眼,虚弱的看着三皇子:“表哥......”
夏侯锐双手背负在身后,缓步走到床前,犀利的目光落在魏映雪身上:“映雪,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魏映雪眼睫微微一颤:“表哥想说什么?”
夏侯锐一步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逼视着魏映雪,将一样东西丢在床上:“这个,你可认得?”
魏映雪转头看去,认得,怎么不认得,那是她的发钗,不过上面缀着的珍珠掉了两颗,而钗子上还染着血。
“表哥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她故意刺激马儿发疯,故意让自己摔落地面?
夏侯锐气得不行:“你是不是傻了?要是我没有接住你,你今日绝对摔得粉身碎骨,你不要命了?”
“我这条命留着何用?”魏映雪再次抬眸,眸中已是蓄满了泪光,她看着夏侯锐,满腔深情溢出:“表哥,你知道我的心意的,为了你,我愿意.......我愿意嫁给定北侯,帮你拉拢他,我已经放弃了所有念想,我甚至都把自己女子的尊严和矜持都丢了,总是摆出一副已经对他情深不已的样子,我已经做得够多了,可你看看,他对我可有半点儿心动?”
“没有,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我这般追着他,被凝华公主针对,还传出什么二女争夫的绯闻,我的名声都已经毁了,可你看到了,有效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