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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218)+番外

廿廿怕十五阿哥着急,表面不能露出焦急来,待得目送十五阿哥而去,这才叹了口气。

“此时朝廷能领兵克敌的帅才,唯有福康安。只是今年是福康安母亲七十寿辰,皇上刚下旨叫福康安回京为母祝寿……但愿西边的战事,没那么紧张。”

“是啊……”刘佳氏陪着廿廿叹气。

倒是王佳氏,远远地看了廿廿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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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儿里得了动静,不多时,侯佳氏带着几位小格格,并一众太监、婆子迎了出来。

廿廿是小侧福晋,按例嫡福晋和大侧福晋自然是不用出门相迎的。

廿廿冲侯佳氏点点头,“有劳侯庶福晋出门相迎,真叫我有些不敢当呢。”

侯佳氏尽管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拘着宫里的规矩,上前给廿廿行礼请安。

刘佳氏也赶忙主动与侯佳氏拉手行了个平礼,王佳氏跟着也给侯佳氏行礼问安。

这一会儿的工夫,廿廿目光又在侯佳氏身后扫过一眼。

有一点不对劲儿。

嫡福晋和骨朵儿身份在她之上,自不必出门相迎,但是家里还有沈佳氏呢。

沈佳氏虽说是阿哥爷身边的老人儿,资历是比廿廿深厚,但是终究身份有别,廿廿是福晋,沈佳氏只是官女子。故此沈佳氏是必须得出门相迎的。

可是此时此刻,侯佳氏只有自己一个人出来。侯佳氏的后头并不见沈佳氏。

廿廿心下一沉,赶忙去看几位格格。

三格格、四格格都来了,偏不见沈佳氏所出的五格格。

廿廿蹙眉,也顾不上王佳氏她们那边正在问安说话,这便抬步就往里走。

侯佳氏不由得轻嗤一声,“越发的了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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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回廊,廿廿朝着嫡福晋的正房去。

星桂小碎步跟上来,低声问,“主子这是怎么了?”

廿廿深吸一口气,“许是我想多了。不过,只觉今儿门外的人少了些,有点儿冷清。”

星桂这便会意,“对啊,沈格格怎没来?”

院子终究不大,说着话便已到了正房前,廿廿极快地回眸,瞥向东厢房去。

凭骨朵儿的性子,这会子纵然端着不肯出来,可是却也必定会在窗子里往外看的。

可是东厢房,却有些静了。

正房的含月、望月等人都赶紧给廿廿行礼请安,望月进内去通禀。

廿廿笑着对含月说,“我这一走,心下颇为想念。我今儿回来,给大家伙儿都带了些玩意儿。这会子正好儿给嫡福晋请安,不如请姑娘到各房都去知会一声儿,请大家都过来相见叙话吧。”

含月面上露出微微尴尬之色。

幸好望月已经由内出来了,向廿廿回话儿,“嫡福晋请小侧福晋进内呢。”

廿廿迈入门槛,急急往里走。

点额在明间炕边站起身来,伸手向着廿廿,却是哽咽道,“妹妹,你可回来了。”

第316章.316、恨极

廿廿心下一跳,却也因之而落回实地去。

这世上的凡事,不管是好是坏,只要已经发生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都要好过只能提心吊胆着胡思乱想。

廿廿忙上前扶住点额去,“嫡福晋这是怎么了?”

点额攥住廿廿的手,已是泪如雨下,“妹妹,家里……出事了。”

“竟是怎么了?”

廿廿先扶着点额坐下,用自己的帕子替点额拭泪,“嫡福晋不管有什么事,慢慢说就是。阿哥爷回来了,皇上更回来了,不管出了什么事,自然都有二位主子替咱们做主。”

“倒是嫡福晋你自己身子还需要将养,不能这么伤心动气,更不能这么掉眼泪啊。”

点额有了廿廿拭泪,终于缓缓平静下来些儿。

她倚着迎手枕,叹息着摇头,“……咱们都劝大侧福晋,不必查了。那终究病的是你,你自己对你自己的身子最清楚,你都说没事了,不是被人所害,可是她非要没完没了。”

“你走了,阿哥爷也走了,这个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病秧子,也节制不住她。她查得越发厉害,谁都不放过。查来查去,倒也叫咱们家里人都明白了,她查的根本就不是你的那场病,她查的是她自己个儿去年的那件事。”

“她是认定了,去年的事另有蹊跷,是有旁人害她。故此她分明是打着你的名头,来为她自己办事。”

廿廿深深吸气。

她先发现异样的,是沈佳氏和五格格的失踪;嫡福晋的话,却是从骨朵儿来说起。

骨朵儿会这么办,她不意外,她也早看出来了。故此这次离京,她才一改惯例,将星桂、星楣都给带走了。

她就是怕她不在京的时候儿,骨朵儿将对她的怨气撒在星桂和星楣两个身上。

当人心有怨气的时候儿,便看着谁都是面目可憎的吧。

点额哽咽了一会儿,抬眸静静看廿廿一眼。

“她查得仔细,老天长眼,还真的叫她发现了些儿蛛丝马迹去——当然这也是我事后才知道的,当初她并不肯向我泄露半个字去。直到那日她冲到沈佳氏的房里,与沈佳氏吵起来,闹到有些不可开交,我不得不去过问,这才知道,大侧福晋是查到了沈佳氏的头上去了。”

“竟是这样?!”廿廿也是一震。

点额也是点头,“妹妹,你也是不肯相信的,是不是?我当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终究啊沈佳氏已经是阿哥爷身边儿多少年的老人儿了。若说咱们女人家,有些爱拈酸吃醋的,那也毕竟都是年纪小的时候儿,心眼儿放不开才办的事儿。”

“可是沈佳氏她都什么年岁了,她若要争宠,她也犯不上要这会子才闹起来,而且还是要跟大侧福晋争宠——终究福晋就是福晋,官女子就是官女子,身份有别,哪里有官女子跟福晋争宠的道理?”

“再说,沈佳氏自己好歹已经有了五格格,这一辈子也算有了依靠;倒是咱们大侧福晋尚无所出。若是有人想要争的话,也是大侧福晋心下羡慕沈佳氏才是,不是?又怎么会颠倒过来,成了沈佳氏来算计大侧福晋?”

廿廿心下也是砰砰直跳。

骨朵儿做出这样的事来,她本不意外,可是她只是也猜错了人去。

她本以为,骨朵儿那个要去拼命的人,是侯佳氏。

单辟出一个沈佳氏掺和进来,廿廿虽然并非全然意外,却也还是有些预估不足。

廿廿这便点头,“……嫡福晋说的是。况且若是沈姐姐要与大侧福晋争宠的话,沈姐姐为何不直接冲着大侧福晋来,反倒是加害了侯姐姐的六格格去?”

廿廿沉重地闭了闭眼,“小妹愚钝,此时心惊肉跳,脑筋已是缠在一起,一团乱绪,怎么都理不清了。”

点额安慰地拍拍廿廿的手,“是啊,我彼时何尝不是如此?便是我比你年长些岁数,可是这些年我这身子也不济,血虚眩晕,脑力也是跟不上的。”

“我问了大侧福晋,看她为何那般指责,可是大侧福晋所能强调的,也只是沈佳氏的阿玛是内务府大臣,当日花园子里负责侍弄花草的园户,都是听从沈佳氏的阿玛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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