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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宫廷是我的(58)+番外

将此事定住了方向,乾隆爷才松一口气,挑眸问,“你十七阿哥可来了?”

如意忙笑道,“十七爷早来了,看皇上忙,便在外头候着。”

乾隆爷轻哼一声,“没上房吧?”

如意使劲忍住笑,“回皇上,十七爷在椅子上稳稳当当坐着呢。”

其实如意说这话有点违心,十七阿哥是没上房,是在椅子上呢,不过可没端端正正坐着,而是——已经斜躺在扶手上了。

乾隆爷哼了一声,“叫他滚进来吧。”

不一会儿,十七阿哥已经嘿嘿笑着走进来,装模作样地在拜垫上认真行跪礼。

乾隆爷哼了一声,“那都是给军机大臣预备的,谁说给你用了?”

十七阿哥眼珠儿一转,便乐着爬起来了。

他明白,那是他皇阿玛不用他跪了。

第127章.127、选吧

“皇阿玛,这是儿子叫她们做的饽饽,进给您尝尝。”

乾隆爷“嗯”了声,沉着脸打开了食盒,朝内望望。

“五毒饼,粽子,藤萝饼……嗯,还成,端阳五月,这些饽饽还都算应时。”

乾隆爷抬眼盯十七阿哥一眼,“她们都用心了,回去告诉她们,朕谢谢她们。”

十五阿哥这便笑了,忙道,“这都是儿子们的孝心,应当做的。”

乾隆爷又盯着那食盒里头,“只是里头这么多饽饽呢,我一时也尝不过来。你倒替我出个主意,我先吃哪一样儿啊?”

不论是富贵天家,还是平民百姓家,儿孙晚辈给老人家进献吃食自是常例儿,况乾隆爷是天子,臣仆都有进献,他老人家是当真不可能都尝到的。

从每家选一样儿,早成常例,十七阿哥自是心下有数。

他便嘿嘿笑着,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小捧盒,“儿子要伺候皇阿玛尝的,自然是要单搁着的。那一大盒的,阿玛只管赏人就是。”

乾隆爷挑了挑眉,“嗯,那捧盒里是什么?呈上来。”

十七阿哥满面喜色给呈上了,还亲手打开了盖儿。

乾隆爷望过去,倒是挑眉,“哟,是榆钱儿饽饽啊。”

十七阿哥登时喜笑颜开,“对,就是榆钱儿饽饽!阿玛稀罕吧?您快尝尝。”

乾隆爷眸光点点深沉下来,“都过了端午了,这榆钱儿已是难得了。既然还能做出这样新鲜的饽饽来,必定得费一番工夫去。”

十七阿哥就乐了,“可不嘛,儿子特地带武佳氏进山了,找山上时气晚的地方儿去,才捋下这些新鲜的榆钱儿来。”

“还不敢在路上耽搁,得快马加鞭赶紧回京来,要不这些榆钱儿离了树枝,叫太阳一晒,暖风一吹,很快就蔫儿了,做出饽饽来也干巴不好吃了。”

乾隆爷耐心听着,适时问,“武佳氏?”

十七阿哥就乐了,“正是阿玛指给儿子的侧福晋。”

“哦~~”乾隆爷长眉微挑,伸手去拈了榆钱儿饽饽在手里,“如此说来,你与那武佳氏相处得,倒好?”

十七阿哥登时红了脸,赶忙道,“儿子跟谁相处得不好呢?总归儿子身边的人,都是阿玛指给的,儿子都喜欢。”

乾隆爷幽幽地咬上一口榆钱儿饽饽,笑眯眯盯着自己的老儿子,“我今儿叫你来啊,就是说道说道去木兰秋狝的事儿。”

按着这几年的规矩,都是五月就离京去秋狝的。

十七阿哥认真点头,“阿玛您说,儿子听着呐。”

乾隆爷不慌不忙咽了饽饽,缓缓道,“今年呢,我准你带一个人在身边儿伺候……你福晋、侧福晋,还是名下那些使女,你选一个吧。”

十七阿哥登时眼珠儿就是一亮,“阿玛您说真的?”

乾隆爷也不等他做出选择来,先道,“不过有一宗,你若定了带个人去,那你就不能再带狼去了——在你身边人和你那狼之间,你只能选一头儿。”

“啊?”十七阿哥登时傻了。连忙央求,“阿玛,这叫儿子怎么选哪?”

第128章.128、调理

老爷子悠闲自得道,“难选啊?那就不选了呗~”

十七阿哥心下便是一松,“不选了好……”

老爷子却抓过坐褥上的玉如意,照着十七阿哥的秃脑瓜瓢儿就给了一下子,“你美什么呢?我说你不选了,可不是说你不用选了,两个都能带着了~”

十七阿哥登时傻了,苦着一张脸望着老爷子,“啊?那您是什么意思啊?”

老爷子乐了,嘴角儿还挂着饽饽渣儿呢,没顾上擦,就先乐得合不拢嘴了。

“……对喽,你脊梁沟发凉的那个才是我的意思。既然你难选,那就索性人和狼,两头儿都不用带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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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一听,赶紧跪下了,伸胳膊抱住了乾隆爷的脚去,“阿玛,阿玛您别介啊……”

乾隆爷将一块饽饽都吃完了,伸手掸了掸袍子上的饽饽渣儿,“要不,还跟往年一样,只带狼去?”

十七阿哥满面的为难,继续抱着阿玛的脚丫子,“哎哟,哎哟……”

乾隆爷忍不住一抬脚,将这老儿子给踢开,“我说你肚子疼啊?那你哎哟什么啊?”

十七阿哥怀里没有脚丫子抱着了,只能两手撑住地面,摆一张苦瓜脸,“阿玛,儿子,儿子为难……”

乾隆爷哼了一声,“行围去带着狼,你这二三年可威风!那今年继续威风呗,有什么好为难的?既是秋狝,带着狼去才是天经地义。”

十七阿哥这才忍不住了,冲口道,“阿玛不知道,武佳氏听说儿子行围时候儿的威风,她说她可想看了!”

“哦~~”乾隆爷自是一片了然,“是说了嘴了,想在你侧福晋面前耍威风。”

十七阿哥又上前来想抱乾隆爷的脚,乾隆爷抢先一步抬起来,盘腿在炕上了。

“……那就带人去,甭带着狼了。”

十七阿哥还想磨叽,乾隆爷满面的佯怒,“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这么在我面前吱吱扭扭、婆婆妈妈的。要不然,我干脆留你在京办事,你也甭跟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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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阿哥造了个灰头土脸地走了,目送老儿子的背影,乾隆爷不由得低笑出声。

魏珠上前来用鹿尾掸子将坐褥上的饽饽渣儿给掸干净了,也跟着笑呵呵道,“每回皇上都能将十七阿哥给调理得妥妥帖帖的。”

乾隆爷叹口气,“谁让他总给捣乱?什么事儿他都爱横叉一杠子,俗话说简直就像个搅屎棍儿!还偏榆木的脑袋瓜子,油盐不进,全然不知道状况。”

“我若不调理顺过来,旁人更不敢了。便是你十五约束着他,却也时常被他给黑搅成了白的去,反叫十五投鼠忌器,舍不得动他的寒毛。”

魏珠听得有点迷糊,抬眸看了看皇上,却没敢问。

他心说,这十七爷就差不是猴儿精托生的了,还榆木脑袋?

“去,将这碗生下的榆钱饽饽送给你十公主、德雅格格吃去;另外将你十公主和德雅格格她们进献来的药香珠子,赏给十七所儿里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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